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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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攝影師著的是五位美女都穿著白紗禮服,半覆面的頭紗妝點五種不同的花飾。

斑貴、罕見的火焰玫瑰,純白的花瓣外圍一圈紅豔如焰:淡雅、清秀的白霍香薊顯得驕媚動人;茉莉香花幽幽淡淡,予人鄰家小女孩的氛切;紫的小花編成冠,紫苑風采令人炫;聖潔而高雅的蓮款款生姿,宛若那嫋嫋風的水中仙。

而新娘子自然有今生的伴侶依偎,五個氣勢傲然,卓爾不群的男人立於她們身後,不時以凌厲、冷肅的目光瞄向虎視眈眈的偷香客,令愛慕者卻步。

“何水蓮,我會剝光你身上的皮,一刀一刀切割你的。”一個咬牙切齒的女子用眼角餘光凌遲著何水蓮。

黎紫苑微笑不減的道:“玫瑰,冷靜點,保持笑容,等我處理完她才輪到你。”敢算計她,實在夠膽。

“紫苑,你的花冠歪了。”顯然氣得不輕。

站在溫柔榮莉身邊的霍香薊笑得很假。

“香香,你的花束捏扁了。”何水蓮接著又道。

“茉莉,還是你最夠朋友,其他人呀…”

“閉嘴…”三道怒火直一股恬靜淡笑的陰謀者。

多麼令人動的一刻,至球轉播她們五人盛大的婚禮,只有當事人以為是宣傳用,不知何水蓮早已做好安排,連牧師都請了來。

影劇版、國際版、經濟版,甚至社會版和休閒版都來爭相搶拍鏡頭,以期得到第一手資料。

五對晶燦似陽的新人向漫天花雨,以拉丁文主婚的德籍牧師念著他們聽不懂的語音,唯有稍有涉獵拉丁文的黎紫苑聽出一些端倪,臉難看得想殺人。

在媒體的烘抬下,她們被迫說出誓言,一對對照照發亮的婚戒由五位唱詩班的小天使呈上。

面對五張可愛的小臉,誰狠得下心去拒絕,不甘不願地任由鑲鑽戒指套入無名指,笑得最開懷的當屬五位新郎相,原來娶是如此輕易,包括“二度”結婚的白向倫。

“水蓮花,你好樣的,我記下了。”黎紫苑是唯一得知真相的人,在前十分鐘。

何水蓮笑挽著她的手接受拍照。

“十年前我的介入使你的情生變,現在我要將你的全還給你,一場遲來十年的婚禮。”

“你…”黎紫苑動得說不出話來。

禮炮聲拉響,優美的音樂一起,一字排開的記者或站、或蹲、或趴地等著拍攝歷史的婚禮的身後圍觀的賓客屏著氣息。一剪…落下。鼓掌聲立起。

“噢!忘了告訴你們一聲,一對名家打造的鑽戒一百萬美金,待會我會把帳單給你們,記得去付。”何水蓮的一番話引起眾憤,怯生生的白茉莉呼德地說:“我沒有那麼多的錢。”何水蓮搖手要她安心“紫苑很有錢,我會把你的那一份寄給她,不用擔心。”有錢不花是罪過。

“水蓮花,我以為五個人當中就屬我最狡猾,沒想到你才是隱其鋒的高人。”笑得有點認命的黎紫苑說道。

“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是跟你學的。”何水蓮將責任完全推卸。

直到此刻,大家才從黎紫苑口中得知被算計,如波似的怒火直衝向何水蓮,她急中生智的率先拋丟捧花,其他人在鼓譟的人聲中無奈地跟著一擲。

歡笑聲淹沒了一切,直到她們回頭想找人算帳,她早已偕夫逃難去。

“蓮,我愛你。”

“老公,我也愛你。”一對結婚六年的夫終於在世人見證下正名,思恩愛愛躲在飯店頂樓的總統套間溫存,不間俗事。

一池的白蓮花著陽光照搖。

光乍現,夏意來襲。

“我說少槐呀!你好像很不滿我給你的新職位。”躺在病上,何老夫人望著電視螢幕笑道。

遊少槐扯扯勒得他快不能呼的頜帶,結巴的說:“沒…沒有,我很滿意。”

“是嗎?我看你老是繃著一張臉,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有病要趁早醫。”好美的蓮兒,其適合白紗。

“我的身體很健康,老夫人。”只是自由被剝奪了。

看人家一對對新人笑得多開心呀!他這個新任的董事長卻不得閒,每天依然有處理不完的工作。開不完的會,連和總經理約會的時間都沒有。在何家老太后的專制干預下,唐雲巧升官了,目前是忙碌的連鎖飯店總經理,和他一樣累得像條狗。

“叫我,你也是何家子孫。”

“嚏?。”他硬著頭皮喊得苦澀。

天呀!他寧可繼續被蔑視,也不要被過度關愛,他的自由呵!飛得好高好遠,怎麼都觸不著。

鳴!他要結婚啦!

何老夫人冷笑地凝視他“改天到唐家提親,你該討個老婆了。”

“謝太后恩典。”他太高興了,喜出望外地呼出令人尷尬的稱號。

“太后!”

“啊,喔…呵呵呵!”遊少槐不好意思的笑笑,引來其他人的好笑聲。

“媽,你這太后可當得真有威嚴。”唐香蘭溫婉的椰偷著。

“是呀!我是太后,你們這些皇親國威可得小心點伺候,不然推出午門斬首。”何老夫人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溫暖的風輕拂過每一個人的心,笑聲化解多年的恩恩怨怨,天空是一片蔚藍無雲。

原來開啟另一扇窗的視野是如此廣闊,而身後名為妒恨的小窗悄然關上。

愛,直久不變。

直到永遠…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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