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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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別館佔地沒有關城的相府那麼遼闊,但是倪學寶覺得這樣剛好,關城的相府太誇張了。出了內院,就是外院,只有一個庭園區隔,走起來也輕鬆許多。
走進外廳,倪學寶對上簡文華痴的雙眸時,後悔莫及。這種狂戀伴隨著瘋狂的固執眼神,她在二十一世紀常見。唉,怎麼又是這種不理智的粉絲?
“簡公子,不知今撥冗來訪有何貴事?”她故意板著臉,現在可不是展現親民作風的時候。
“倪小姐的氣很好,在下可以安心了。”簡文華打開桌上的黑盒子,“這是在下
前從長白山上取得的千年人參,希望倪小姐收下。”他的眼光熱切到讓倪學寶頭皮發麻,頭好痛。
“謝謝簡公子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人參價值不菲,無功不受祿,還請簡公子別為難我。”饒舌的說詞,好累,但是太隨便,恐怕會讓他誤會,若是以為她對他有好就糟了。
他抓住她的手,“倪小姐,我知道你身不由己。你別怕,我都查清楚了,你不是自願跟著相柳,只要你願意,我可以想辦法讓你離開相府,我知道你的親姊姊在諦府。”自從燈節見到她的觀音扮相,簡文華就神魂顛倒,無法自己。好不容易查到一點頭緒,他期待能英雄救美,然後順勢獲得美人的青睞,就算她已經不是清白之身也沒關係。這是身為男人最大的容忍,他認為倪學寶一定會涕零,所以他一得知相柳出門,馬上驅車前來。
倪學寶壓兒沒將他的自吹自擂聽進耳裡,只想趕緊縮回自己的手。這傢伙是什麼意思?居然上門吃她的豆腐。
“簡公子,我想你誤會了,我並不是被迫。”
“胡說!我知道你一定是屈服於相柳的脅迫,我說過,你不用怕。”簡文華的眼神越來越瘋狂。
她太清楚這種狀況,必須在第一次就擺脫他的箝制,否則後果難以想象。
該死!怎麼不管到哪裡,都有這種變態?
“真的嗎?你可以幫我嗎?”面對脆弱的美人,簡文華起
膛,“當然,我一定會保護你。”見鬼了!她才不需要他的保護。
倪學寶指著自己泛紅的手腕,虛弱的說:“你握痛我的手了。”簡文華馬上放輕力道,“對不起,我。這樣還會痛嗎?”
“你們在做什麼?”相柳走進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曾有過這一刻,他恨死自己靈的聽覺。
原本在門外時,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他是這麼由衷的期盼,結果事實卻將他打入地獄。
倪學寶知道相柳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表情,黑眸有如深不見底的潭水,也不急著縮回自己的手,她要知道他的反應。簡文華大吃一驚,沒料到相柳這麼快就回來。當他發現相柳狠厲的看著他的手,不自覺的,他在氣勢輸人一截,只能狼狽的放開佳人的柔萸。
“不知道簡公子來訪,有什麼貴事?”踩著輕快的步伐,相柳走向倪學寶。
簡文華猛地一跳,再度拉起倪學寶的手,“相柳爺,我希望你可以放過倪小…學寶,我們是兩情相悅的。”誰跟他兩情相悅啊?現在是在演哪齣戲?
倪學寶還來不及反應,便聽到簡文華殺豬似的尖叫,然後被甩到門外,這幅景象讓她愣住。
相柳不甘心的握住她的手,輕柔的擦撫她的手,發現紅腫的手腕時,小心的運氣熨著傷處。
熱呼呼,連她的心都熱熱的。
“快點把他走!吩咐門房,以後不準放他進來。”相柳對著黑蛛
代。
“你在生氣?”倪學寶嬌聲詢問。
“不是氣你,我沒有誤會。”他承認在門外聽見他們的對話時,憤怒、心痛,然而當他進入大廳時,看見她手腕上的紅痕,最想殺的卻是自己。如果他錯到讓她就算傷害自己也要離開,這是愛嗎?不是,只是假借愛情,錮她的靈魂。這不是他要的!
“抱我,我剛剛被他嚇到有點腿軟。”她朝他伸出手。
他毫不猶豫的摟住她,“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想休息。”
“好。”尾隨在後的遊總管不翻個白眼。拜託!瞎子都看得出來,如果以氣
論健康狀況,大爺嚇得臉
發白,小姐雙頰紅潤,誰才不舒服啊?
不關他的事,這種麻當有趣的事不是他這種孤家寡人可以理解的,倒是桌上這支千年人參…
遊總管左顧右盼,最後把它收進懷裡。
待會兒收進庫房,這可是可遇不可求的寶貝啊!
“有沒有哪裡不舒服?不舒服要說。”相柳將倪學寶放在榻上。
“你陪我。”她嬌憨的說,抱住他,不肯讓他離開。
相柳順勢坐在軟墊上,讓她枕著自己的腿,擔心的梭巡她的四肢。
“你的臉很難看。”她單手貼上他的俊臉。唉,小女子能屈能伸。
“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他伸出食指,點在她的上,阻止她說話。
“我不在乎你的身份背景,只要這一刻你陪在我身邊就夠了。”
“你不希望我永遠留下來嗎?”
“我不要你的承諾。”相柳真誠的微笑,“我要你知道,不管何時何地,只要你願意回頭,我永遠在這裡張開臂膀等著擁抱你,就像現在。”
“你好壞!”倪學寶哽咽,不停的眨眼睛。不可以哭!
“你別說得太灑脫,搞不好下一刻我就不見了。”相柳嘆口氣,語帶寵溺的說:“我會努力讓自己別太壞,好嗎?”
“那你還不吻我?”張開雙臂,她嘟起豔紅的雙。
恭敬不如從命,他吻上渴望許久的瓣。
天啊!在彼此換的氣息中,他獲得短暫的滿足,隨即興起更深刻的需求,於是急切的扯開她的衣襟。
倪學寶也仿效他的動作。當他衝破一切障礙,與她結合時,突然的暴讓她哭泣。相柳倏地停下動作,“老天!我傷到你了嗎?”她無法獲得滿足,低聲嚷道:“大壞蛋!”
“對不起,我…”他試著離開她的身體。
倪學寶採取主動,兩人的位置調換,形成女上男下的局面。
“你要是離開,我會恨死你。”她驕蠻的說,嚼咬他的耳朵。
他愣了下,隨即明瞭她的意思。
對情人而言,不管白、黑夜,愛熾時,朝朝暮暮都不夠。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們兩人的氣息逐漸平穩,相柳摟著倪學寶,手掌在她的雪臂上滑動,享受此時的親暱。
“相柳、相柳、相柳…”她重複的喊著。
“怎麼了?”他看著她,將她摟得更緊。
“相柳,你有想過為什麼你會擁有這種聽覺異能嗎?”她的聲音細如蚊鈉,但是她知道他聽得見,突然僵硬的肩膀讓她知道,他還是在意。
“這不是上天刻意給你的磨難,只是要讓你知道,世界上還有更多事情比表面來得重要,不要光聽、不要只看,這麼一來,你會發現原來自己擁有的其實很多。你是幸福的傢伙!”
“對,我很幸福。”這一刻,相柳終於明白倪學寶的意思。愛情的信任很簡單,唯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