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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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南的礬尾,懸崖的高度稍低些,崖下形成一處背風的回水崖彎,彎曲兩折,崖岸擋住了風濤。
許彥方先用繩索困住崖石,下放兩丈左右,天機星君則從大革囊中,取出四隻尺長的四寸餘徑竹筒,每隻竹簡上下節密封,簡頂鑽孔伸出一
獨紙卷繩,長有三尺,怪形怪狀,很象一隻大爆竹。
許彥方用麻袋將四隻竹簡一起困牢,四
油紙卷繩也困成一束。用刀切掉半寸,裡面可表到灰黑略帶銀白的粉末。
另取一隻鴨卵大的綿紙袋,將油紙卷繩束入袋中,用布包緊,防止紙袋中的銀灰
粉末漏出。
加上一段三分五寸長的一段大香,
入紙袋中,算是大功合成了,然後細心地詳細一而再檢查。
兩位姑娘在場旁觀,表面上神態自若,其實暗中互相監視。
“許大哥,你們在做什麼呀?”範雲鳳忍不住問。
“九天神雷的奇技,加上天機星君的機巧。”許彥方一面背上捆妥的份簡一面解釋:“府城的爆竹作紡的火藥,加上特製的銀硝,璇璣城成了瓦礫場,就是這玩意兒造成的結果,家師九天神雷的綽號,固然得之於陽剛至極的蓋世神功,他之善用火器,也與之有關。”他援繩而下,直抵崖突出水面的一座岩石上。
這是一座峻陡的絕崖,凹凸不平長滿青苔鮮,有一處隱約可看出是一塊紋理略異的橫石。
他用刀柄敲擊了片刻,便將竹筒以竹針固定在橫石上方,用火耀於點燃文香,匆匆援繩登上崖頂。
“看到五里外湖岸所泊的五艘快船嗎?”他向二位姑娘指示五里外另一座石礬崖灣:“藩陽水賊的船,天一黑,他們就會駛入這下面的崖下。”
“他們來做什麼?”姜玉演仍然不解。
“接人。”
“接什麼?”
“藩陽王。小心了,掩住耳朵。”一聲狂震,地動天搖,湖水起
濤,巨大的石塊暴雨般飛隨
下。
“我們去找坑道另闢出口。”許彥方欣然說。
“哦!這是一處出口?”範雲鳳臉有點蒼白,剛才巨大的爆震把她嚇了一大跳。
“藩陽王整整花了十年功夫,才開闢成這處出口。”天機星君和氣地說,與先前在人多處的冷森回然不同:“前六里是掘開式後加掩蓋地道建築不準,難在近崖的八十丈下降的石坑道工程,近百名石匠晝夜
工,整整開鑿了十年,只有他,才有這份財力與魄力。”
“他的每一文錢,都沾了濃濃的血腥。”許彥力說:“他比綠林強盜卑劣一萬倍,他不死確是天下大亂不止,他必須用血來償還血債,他活得太久了。”一谷一莊的子弟和朋友,在距崖口約百丈左右,橫列成一線,長約三百步,上百人用從外城取來的鐵器,開始加緊挖掘,金陵三傑的人,則在四面八方巡邏警戒。
這一帶全是碎巖礫石地,僅生長著一些荊蔓和低矮的野草,挖掘相當費勁。
不久,形成一條三尺深尺餘寬的深溝。
爆炸聲傳來,所有的人挖得更為賣力。
“挖到長石頭了。”突然有人高叫。
剛從逢須動身的許彥方和天機星君,聞聲興奮地飛奔而至。
確是青石條,每條寬尺半,長丈二。
“大家都來,挖了個兩丈大的坑。”許彥方大聲招呼:“設法撬起石塊,要快。”人多好辦事,坑大,活動空間也大,不象挖溝那麼縛手縛腳。
不久,一排石條清晰地呈現眼前。
第一塊千斤重的石條撬開,便可看到下面八尺深、六尺寬,以石塊砌壁的坑道。
用石條堵死了北面的坑道,南面通向崖口的一端,由許彥方安上了另兩隻竹簡,這兩竹筒的油紙引線很長,但是不加紙包和大香。
“藩陽王,我給你一百數時間出來。”許彥方向坑內厲聲大叫,聲如雷震:“數盡即炸燬坑道,崖下窟即使有半年水糧,但氣
一絕,比活埋更慘,你希望看到你的
妾窒息慘死的景象嗎?現在,計數開始-…”一谷一莊百餘名高手,排列在東北。金陵三傑的百餘名朋友排列在西北。兩列人遠在五十步外,隨時皆可以八方截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