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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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躲,牛大丸可兇得很2”小孩和公孫炮可縮得緊,躲得不見蹤影。

果然,酒館已傳出渾的聲音:“誰敢砸俺的臺子?”話聲未落,一位年約四旬,肚大肢,罩著一條本是白的圍巾,現已沾滿蠟黃麵粉,他抓著破鞋,想找目標砸去,一副找人算帳的樣子。

然而尋了幾圈,並未見著人影,氣也沒得發,喝叫了幾聲:“的,有膽放炮,何伯現身?躲個什麼鳥?”小孩瞄向公孫炮,笑得甚是,似乎在體會公孫地那個“炮”字的由來。

公孫炮靦腆一笑,窘困道:“他…會不會找來?”

“大概不會吧…那麼久…”小孩道:“該來,早就來了!”公孫炮安了不少心,卻又覺得心疼:“可惜掉了一隻鞋子…”小孩促狹笑道:“放心,你那隻鞋子,連丐幫弟子都不要,牛大丸若留著,他的酒鋪生意可甭想幹了!”他捏了捏鼻子,似在表示,那鞋子味道並不怎麼好。

公孫炮似已習慣,只要鞋子能要回來,其他的,他可不怎麼在乎,安心地已笑瞼。

牛大丸找不到人,又叫罵了幾句,方自甩掉破鞋,一副被染髒地拍著手,也已返往酒鋪,罵聲仍是不斷。

過寸不久,小孩始探頭瞧向酒鋪,但覺危機已過,才躥出來,撿回舊鞋,予公孫炮。

他道:“其實你又不是打不過牛大丸,幹嘛要躲?”公孫炮邊穿鞋子,邊窘困地說;“這…這…總是有原因的…”說著,喉頭可了不少口水,咕喀個數聲。

小孩自知他要躲的原因,全在於“酒鬼遇酒鋪”鬧翻了,只有酒鬼倒嵋,能不吵,那是最好了。

原來牛大丸脾氣壞,但若公孫炮這類的酒鬼上了門,多的沒有,同情地給個一兩壺總是有,而且從不收帳,這對公孫炮來說,可是大恩大德,他豈能自砸了後路?

小孩訕笑道:“看你酒醉糊,頭腦還是很管用的嘛!”公孫炮乾笑道:“沒辦法…以前…他總對我不錯…”穿妥鞋子,他轉回話題:“你說要開當鋪…總得有個開始吧?那需要本錢的…”小孩似有成竹:“本錢倒是不難,不過…”瞄向公孫炮,賊眼中帶著明:“你得先告訴我一件最真確的事情!”公孫炮走了神,反問;“啥事?這麼賊臉的?”

“有關於第一當的事…”小孩靈眼不時閃動;“你怎麼對第一當那麼清楚?”

“這…”公孫炮似也機警地瞧著小孩。

小孩泰然一笑:“聽你上次說過…”公孫炮截口緊張說道:“我說什麼?!”

“你說你是他的馬僮。”

“我,我…”小孩瞪他一眼,叫道:“你急個什麼勁?洛陽城的小孩,至少有一半知道你是馬僮出身,還神秘個?”

“這…”公孫炮更是搞不懂。

小孩得意地笑道:“別裝糊啦!每次玩家家酒,你不是扮馬僮,就是教我們如何扮馬僮,還說你從小就懂得養馬,相馬是什麼‘蘿蔔’(伯樂)?有時候連酒醉時,都會喊著那匹靈駒是你養大的,你還有啥好裝的?”原來這小孩正是君小心,他自和陰不救分手後即到處打探第一當下落,好不容易在洛陽探出有這麼一位公孫炮時常說及第一當的事蹟,自己也就圍過來聽他酒言酒語,結果發現他說的和爺爺所言十分吻合,想必和第一當有所關係,經過一個月查探相處,他已相信第一當另有一匹快馬,而這位公孫炮正是當年第一當的馬僮,有此發現,他當然要從公孫炮身上下手了,拉他一起開當鋪,那再好不過。

公孫炮顯得不自在,想抓酒葫蘆,又已抓之不著,雙手十指扣抓個不停,他認為此乃是他最大機密,卻被小孩一語給點破,想不承認都找不出藉口。

小孩睛限道:“老炮頭你別緊張兮兮,反正你說了別人也不會相信,因為大家都把你當成醉鬼了,我只是想知道你是真是假,若你真的不是第一當的馬僮,咱們這齣戲也不用唱啦!”君小心道:“第一當那麼神奇,除了你,別人知道的可不多,如果你是冒牌馬僮,咱們著冒充他,遲早都會被人識破,至少他如何接生意,我們都不懂吧?”公孫炮顯得十分為難。

君小心瞪眼道:“老炮頭,到這種地步了,你還考慮什麼?你承認、不承認,關係的只有咱們兩個,就算你說的無花亂墜,別人也不會相信,難得有一個人相信你,你還憋個什麼勁?這太不夠意思了吧?難道你想永遠這樣子下去?”公孫炮表情又自變個不停。

君小心瞪了幾眼,突然已現狡猾:“其實你不說我也要告訴你一個秘密,那靈駒,我早見過了,不是灰的,它的早就變成紅,渾身似血呢!”公孫炮道:“這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君小心說得更真:“它不但渾身血紅,還有兩個嘴巴、兩個舌頭,一個用來吃草,一個用來喝水的呢!”公孫炮叫道:“胡說!俺養了那麼久,哪有見過它有兩張嘴巴,吃草、喝水是分開的?”君小心已哧哧笑起來:“是啊!我也覺得奇怪,你養了那麼多年,都沒發現它有兩張嘴巴,我怎麼一眼就瞧到了?”

“你胡說,你本沒見過靈駒!”公孫炮顯的得意:“其實俺一聽你說靈駒的是紅的,就已知道你在胡扯了。”君小心嘆笑道:“真是,想吹個夠,沒想到你還真的養過靈駒,馬上就被你拆穿了。”

“那是當然。”公孫炮神樣道:“養了十數年,豈能讓你給唬了?”君小心笑得更黠:“是啊!你這馬僮豈是幹假的?”

“哪裡。”公孫炮自鳴得意地仰著頭,豈知目光瞄向君小心,見他笑的竟比自己還得意,頓詫異不解。

攀然間,他似想通了什麼,驚愕道:“你…”君小心已笑出聲音:“沒什麼啦!馬僮一當,啥事自該比我知道得多,尤其是對那匹靈駒。”公孫炮終於明白小孩是在用活套他,自己一時不察,竟也“承認”自己是馬僮,登時惱羞成怒似地欺向小孩,喝聲道:“你敢耍詐!”君小心拔腿就跑,嘻笑不已:“我哪有?我只不過是說了馬匹吃草跟喝水的嘴巴不同而已,呵呵…”他笑得更諧。

公孫炮追不著他,兩人繞著槐樹轉了幾圈,他也莫可奈何地笑了起來,腳步為之放緩,笑罵道:“死小子,你可賊得很!”君小心靈直笑:“早承認不就沒事了?非得我當賊,把你拉出來不可。”公孫炮無奈嘆笑:“也罷,看樣子老夫是栽了,真是後生可畏啊!”兩人各有表情地又坐回原來位置。

公孫炮背靠樹幹,觸良多,道:“不錯,俺是養過那匹馬,當過馬僮,一眨眼就已二十年了…”君小心靜靜地等他情緒較平靜時,才道:“只要是真的就成了,你可知道第一當如何接生意?”公孫炮頷首道:“知道一些,但不知現在管不管用?”君小心眼閃亮光,欣喜道:“知道就好,保證管用,咱們發啦!走!咱們去些老本。”說著已興沖沖往城西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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