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鐵面韋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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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堡,在建築上,的確花費了一番心血。

只見一路青磚鋪地,院中鑿池引水,遍植奇花異草,牆高數仞,牆頭之上,密佈龍爪大釘。遠遠看去,長廊相望,全是一人合抱的硃紅大柱。

汪劍志和余天平隨著虯髯漢子,穿過了兩條長廊,才到大廳之上,余天平抬頭一看,正面豎著一方高約丈二的紫檀屏風,屏風之上,浮雕著九條金龍,張牙舞爪,栩栩如生,必想:“這定是九龍堡的標記。”兩人進入大廳,虯髯漢連忙肅客入座,然後欠身而退,轉入屏風之後去了。

余天平向汪劍志使了一個眼,低聲道:“這麼大一所莊院,-路不見半個人影,一人生病,鴉雀無聲。”

“果然有點奇怪。”汪劍志一言甫畢,只見那虯髯漢疾步奔出道:“夫人見客。”汪劍志和余天平方自一愕,忽聽環佩丁當,四個青衣婢女,簇擁著一位中年美婦,從那屏風之後,緩緩轉了出來。

汪劍志和一字劍管亥,雖然相不薄,肝膽相照,卻-直未曾登堂拜嫂,委實不認得這位夫人,怔了一怔,連忙站起身來。

“汪叔叔不必客氣了。”管夫人點頭一笑道。

這位夫人生和靄,一聲“汪叔叔”叫得好不親熱。

汪劍志暗暗詫異,忖道:“真是慚愧啊,我和一字劍管亥了這多年朋友,竟然不知他有一位如此賢淑美麗的夫人?”只見管夫人目光一轉,忽然轉向余天平道:“這位是誰?”

“在下余天平。”汪劍志連忙接道:“這位拜弟,乃是洛陽人氏,他令尊官拜提督。”

“哦,原來是位貴公子。”管夫人眉眼一笑道。移步坐了主位,道:“獻茶。”屏風後應聲走出一個青衣婢女,手中託著一隻漆盤,捧出兩盞香茗。汪劍志接過飲了兩口,放在近旁短几上。

余天平早懷疑竇,接過茶盞,仔細打量了-下,覺得茶並無異樣,而且清香撲鼻,果然好茶,也自舉杯就.啜了一口。

汪劍志道:“聽說管兄欠安,現在好些了嗎?”

“一點小病罷了。”管夫人道。

“如果方便,汪某想見管兄一面,一來拜候請安,二來還有點小事請教。”汪劍志道。

管夫人道:“哦,當真不巧的很,拙夫剛才服過湯藥,這時正好睡著了,叔叔風塵勞頓,不如暫時歇息。”管夫人不待汪劍志答話,便回頭吩咐剛才那奉茶的青衣婢女道:“秀子,快服侍兩位大爺,到左院客房休息。

那婢女應聲道:“是。”汪劍志和余天平兩人,本就-夜未曾鬧眼,此時確有幾分困憊之,當下便隨了那青衣女婢穿門越戶,進入左院。

號稱九派四堡之一的“九龍堡”果然氣派非凡,這院客房共有十六間舍,分作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房舍繞以叢叢修竹,所有帳用具,無不件件美,應有盡有。

那青衣女秀子,把汪劍志領入了“天”字號,卻將余天平領入了“黃”字號。

汪劍志因為沒見到-字劍管亥,不免心頭屆怏怏,倒也不疑有他。

余天平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自從吃了紅樓五夫人嚴瀟湘-個大虧之後.處處提高了警惕之心。

此時,他進入了“黃”字號,立刻叫住那青衣婢女,問道:“你叫秀子嗎?”秀子道:“是,大爺。”余天平目光一抬,這才發現這青衣女柳眉星目.臉勻紅,俏生生,至少有九分姿,當下道:“你們堡主生的是什麼病?”

“沒有什麼大病,只是痠背痛罷了。”

“不對吧,那個虯髯漢子說飲食不調。”

“這個嗎,婢子不大清楚,也許是飲食不調吧。”

“你在這‘九龍堡’多久了?”

“婢子從小就在這裡。”

“這大一所莊院,怎麼沒有男的?”

“大爺記錯了吧,剛才那個應門的鬍子,不是男的嗎?”秀子說完嗤噗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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