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追擊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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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處略顯髒亂的荒野上,四名身穿黑禮服的男子正簇擁著一位穿著暗紅及地長袍的中年男子。

這名中年男子有著一頭黑的短髮,五官也不同於一般的血族是那種典型的高髖骨那種輪廓。這名男子的五官輪廓更顯柔和一些,與地表上的柴納斯人更為相似一些——如果不是他的雙瞳為赤紅的話。

中年男子內裡穿著一件白的花邊襯衫,袖口略顯蓬鬆,外面套著一件黑的小馬甲,下半身是一條修身黑長褲。與其他血族那種穿著打扮得十分講究不同,中年男子的襯衫衣襬並沒有收到褲子裡,而是放了出來,整個人顯得有些放蕩的樣子。他沒有穿晚禮服外套,在襯衫外套著的就是那件暗紅的及地長袍——與其說是長袍,不如說是風衣。

這名中年男子的氣勢顯得格外強烈,哪怕沒有周圍四名血族子爵環繞著,他也絕對會是這荒野上最耀眼的一位。

這是一位血族伯爵。

而且還是屬於實力極為強大的血族伯爵,比起哈伯也不遑多讓。

但是與哈伯不同,因為這名血族伯爵並不是出身於十三氏族的英,他只是來自一箇中等氏族的血族。就某種意義上而言,這是一位真正的血族天才,無論是天賦還是潛力都遠在哈伯之上。

提伯恩。塔德斯,密黨派系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之一。

不過相比起密黨派系裡另外幾位出身於十三氏族的領軍人物,提伯恩這位非十三氏族出身的血族自然是擁有更強的號召力和影響力。用地表世界的話來描述,就是“這是一位出身於平民階層的英雄”雖說提伯恩並未打破常理。面對來自十三氏族的天才,他依舊會受到氣血威壓的影響。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成為年輕一代的領軍人物,同樣也並不妨礙他在許多中小氏族中所擁有的可怕號召力和影響力。

塔德斯氏族。比肖恩想象中還要強大和危險。

站在荒野之上,提伯恩環視了一眼周圍。

在他的視線範圍內,是十具塔德斯氏族成員的屍體。

其中包括一名子爵,四名男爵以及五名騎士。

五名騎士的身份姑且不說,但是四名男爵和一名子爵的犧牲,哪怕是對於塔德斯氏族而言,也是一個重大的損失。

血族自十三氏族之後,開創出來的氏族沒有一萬也有八千,分屬三大派系。但是這些氏族經歷了十數萬年的變化之後。自然有強也有弱,甚至有許多曾經強極一時並不見得比十三氏族差的大氏族,如今也已經湮滅於歷史長河裡。除了十三氏族之外,沒有任何一個血族氏族敢保證自己的氏族能夠永遠昌盛,因為一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就很有可能讓無數個強大氏族衰弱。

想要保證一個氏族的強盛,那就必須確保氏族內每一代族長的接任者必須得達到公爵的水準。

因為氏族的開創者是介於公爵和親王之間的大公位階——這並不是實力象徵,更多是一種榮譽象徵,象徵著這名血族已經擁有了開創氏族的能力。所以往往氏族的第一任開創者都是極為強勢的,但是一個氏族是否能夠長久的維持和發展下去。必然是看氏族的第二代、第三代新生員潛力水準。

一旦下一任的接任者無法達到公爵水準,那麼這就意味著這個氏族已經開始走下坡路。雖說侯爵位階也不算弱,但是對於整個地底世界的規模而言,侯爵位階也就是勉強屬於高層的水準而已——但是這個位置實際上卻是非常的尷尬。屬於高不成低不就的序列,當然如果要說好聽點的話,倒是可以說是比不上不足。比下有餘。

而侯爵以下,在血族社會里就屬於比較一般的範疇了。算是勉強有點地位的氏族。至於再次一級,由子爵所統領氏族。對於整個血族社會而言就如同血奴一樣是屬於炮灰的階層。基本上這類氏族最終都是無法避免被併的下場,也就是密黨的行事態度稍顯溫和,所以才會有子爵氏族的生存空間,若是換了魔黨那邊早就被其他氏族所併了。

而那些能夠被稱為大氏族的,則是氏族內必然有一位親王位階的血族強者坐鎮。

十三氏族之所以凌駕於整個血族社會所有氏族之上,那是因為他們擁有比親王更高位階的長老者,亦即是“永恆沉睡者”提伯恩之所以被寄予厚望,那是因為他的潛力評估極高:只要他不夭折的話,未來的成就最少也是一位公爵,甚至衝擊親王也有可能。而一旦提伯恩能夠成為一名親王,那麼塔德斯氏族將一躍成為血族社會里一個新興的大氏族。哪怕提伯恩最終無法成為一名親王,但是公爵的位階也足以保證塔德斯氏族的未來地位絕對不會低。

不過未來歸未來,現在歸現在。

在塔德斯氏族沒有成為強大的氏族之前,一名子爵和四名男爵的犧牲,依舊是一個沉重的代價。

整個塔德斯氏族也就十來位子爵,在眼下聖戰已經爆發,而塔德斯氏族的領地也算是處於戰爭前線的情況下,一位子爵的犧牲所造成的影響有多大,也就可想而知。

提伯恩微眯著雙眼,也不知道在想什麼些什麼。

不過他不開口,站在他身後的四人卻也同樣是不敢開口說話,就這麼安靜的站著。

場面一時間顯得有些詭異。

不過這種詭異並未持續多久,在提伯恩的面前很快就隆起一個小土包。緊接著就是一隻膚蒼白的手突然破土而出,場面看上去竟有幾分驚悚之:只見這隻破土而出的手在地上面摸了幾下後,另一隻手也就跟著破土而出。兩隻手按住地面,似是發力一撐。一個人頭就從地底鑽了出來。

這個從地底鑽出來的人膚蒼白,卻並不是那種白皙細。反而是一種病態的顏。只不過此刻身上沾了些泥土,所以看起來顯得有些狼狽不堪,甚是好笑。

只不過在場的人五人裡,除了提伯恩臉上出一絲笑意外,站在他身後的四人別說是發笑了,連出一絲笑意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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