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莫家新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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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涼還在籠罩著莫家,秋天就是來得這麼巧,涼風陣陣,更添悽然。.

莫子言內傷嚴重,臉蒼白,一副病怏怏的樣子,連連咳嗽聲,將莫彩兒喚來,她兩眼有紅絲,面上憂更重,人也憔悴多了。

“爹,你怎麼樣。”莫彩兒問道,心裡又是擔心又是不安,心亂如麻。

“我沒事”莫子言怔怔看著莫彩兒,心頭百般滋味,有虧欠,有牽掛,有負罪,他知道自己時無多,是帶著秘密一同消失,還是將心頭積壓多年的秘密痛快說出來。此刻他在掙扎。

良久,莫子言做出了選擇,虛弱道:“彩兒,帶我去莫家祠堂。”莫彩兒擔心,以莫子言如今的虛弱的身軀,如何能動:“爹,你該多休息。才能養好身子。”莫子言苦笑搖搖頭道:“彩兒,我已時無多,有些事要待,不然就來不及,這是我能為莫家做的最後一件事。就幫我最後一次。”後面幾句,愈來愈無力,尾音已經聽不清了。

莫彩兒再也熬不住眼淚,大串大串往下掉,看著父親,奄奄一息卻還在固執,受到了那份生死為莫家的心意,莫彩兒哽咽說不出話來。

後院,莫家祠堂,莫彩兒攙扶著虛弱的莫子言來此,推開年代久遠的大門,心中油然升起一股崇敬,看著那一排排靈位,莊嚴卻又帶著悲涼。莫子言老淚縱橫,跪在地上,然後磕頭,強烈的自責使他更加痛心疾。

莫彩兒關上祠堂的大門,按莫子言的要求,嚴令任何人靠近。而莫野就隱藏在周圍,替他們觀望四周動靜。看著祠堂,想象裡面可能生的事,心中百集。

突兀,莫子言放聲大哭,那種哭腔,就像一個做錯了事的小孩:“莫家先祖在上,我莫子言無能,無力救莫家於危難,如今衰敗不堪,我沒這本事當這家主,為什麼當初我還要爭這個家主。”聲音混著哭腔,含糊不清,莫彩兒沒有聽清楚,只能覺到那份苦澀,難過,與痛苦還有深深的自責。

良久,莫子言止了哭聲,但沒有止住淚,一想到那個人,心中一陣絞痛:“彩兒,過來。”莫彩兒走了過來,對著莫家眾先祖的靈牌,跪在莫子言身旁。

莫子言臉慎重,一字一頓,語氣微弱卻又莊嚴堅定:“莫家列祖列宗再上,今我將莫家家主之位傳與莫彩兒,諸位先祖在天之靈,佑我莫家不倒。”莫家慘淡,老一輩人物已盡去,剩下的後輩,無一能比得上莫野與莫彩兒,即便曾預料到這個家主之位會傳給自己,莫彩兒也難掩震驚,心裡有些慌亂:“爹,我,這。”

“彩兒”莫子言一臉愧疚:“對不起,我留給你竟然是個爛攤子,莫家以後就靠你了。”

“爹,我恐怕不行。難以擔當大任。”莫彩兒六神無主,對於這個家主這個位置,有些力不從心,尤其是這個為難時刻,她更沒有把握當好這個家主。

莫子言一臉哀傷,淚滿面道“彩兒,現在莫家也只有你了,你若是不當,我莫家還有誰,彩兒你看著他們。”莫子言指著莫家眾先祖的排位,有些悲憤道:“彩兒,你看著他們,他們都是我莫家英靈,他們在看著你,看著莫家。”莫彩兒正視莫家眾先祖的排位,心中敬意萬丈,油然升起一股豪氣,看著最頂端莫悔的靈位,想象著那個開家先祖,兩百年前馳騁天下,橫掃四方,力壓群雄的絕世英姿,心中一個堅不可摧的信念,暗暗誓:“我莫彩兒誓,有我一,我莫家不倒!”突兀,一雙手掌印在莫彩兒背後,是那麼悉的溫度,莫彩兒驚呼:“爹,你要幹什麼。”莫子言淡淡道:“彩兒,我要為你和莫家做最後一件事,將我畢生的功力都傳給你。”

“不要啊!爹。”莫彩兒慌神,莫子言已經重傷不治,若是再將功力全傳給他,必然…莫彩兒想動彈,想拒絕,可是莫子言已經點了她**道,令她動彈不得,也拒絕不了,只能聽天由命,接受莫子言的功力。

過了不知多久,只覺時光漫長,莫彩兒睜開雙眼,稍稍一運氣,就覺舒暢無比,功力更加渾厚。

“爹”莫彩兒慌亂回過頭,就瞧見莫子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嘴邊掛著欣的笑意。

莫彩兒扶起莫子言,焦急道:“爹,你怎麼樣?”莫子言一副老懷安樣子:“彩兒,我能為你做的都做了,以後你就要自己照顧自己,現在我要告訴一個秘密,我不是你爹莫子心,我其實是你二叔莫子言。”語畢,還咳嗽了幾聲。

“爹你在胡說什麼?”莫彩兒以為是莫子言傷勢加劇,話也胡言亂語了:“二叔,不就是關在地牢裡,生病去世的那位。”莫子言苦笑不已,一臉沉痛道:“地牢的那個,才是你父親莫子心,我只是篡奪了他的身份,當個冒名的家主。”

“這,不可能。”莫彩兒神震驚,一臉不敢置信,可是看著莫子言蕭然的表情,心中波瀾起伏,很煩亂,又忍不住問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回憶起往昔,莫子言臉更加沉痛,悠悠開口道:“彩兒,你該聽說那年的事,就是你出生剛不久,我就密謀了一場造反,後來事敗,被關押地牢。”莫彩兒恍然大悟,臉帶驚訝道:“難道,當初被關押大牢的不是你,是我爹。”莫子言有些不敢正視莫彩兒,沉痛地點點頭,而後道:“當初你娘因難產而去,你也剛出身不久,你父親還在悲痛中,是最低落的時候,我與莫雲很殘忍,就在那個時候聯手囚了你爹,將他關了後半輩子。”

“莫雲”聽到這個名字,莫彩兒一陣恍惚,心緒煩亂,這個名字在莫家是個忌諱。很少被提起。莫彩兒有些魂不守舍,眼裡帶著悲痛問道:“那你為何要造反,是為了當這個家主嗎?”

“是,從小我什麼都不如他,武功,才智,懷,我一樣都不及他,我們長得一樣,本事卻差了十萬八千里,可是我渴望登上高位,我的野心比他要大,不過沒想到最終以見不得光的手段當上了這個家主,可是我卻成了莫雲的傀儡。”莫子言自嘲一笑,笑得很僵硬。

莫彩兒怔怔看著莫子言,那悲痛的眼神,誰也忍受不住,她接受了事實,也由不得她不信:“這還有誰知道真相。”莫子言聞言一震,面猶豫,沉呤片刻道:“莫家老一輩大多知道。”

“什麼”莫彩兒只覺一陣天旋地轉,木然望著莫子言,她簡直無法置信:“你們都背叛了我爹?”聲音很不自然,有些顫抖。

莫子言愁眉苦臉,似乎很愧疚很後悔,聲音沉痛道:“莫家沒有一個是想真心背叛你爹的。他待人坦蕩至誠,為人耿直,懷寬廣,心腸有熱,總是問寒問暖,絲毫沒有架子,莫家上下沒有一個不敬他的,可是誰讓他違背了祖訓。”

“祖訓?那是什麼?”莫彩兒驚訝問道,心中一陣隱猶,這個祖訓讓親身父親被困,最後病死獄中。

莫子言悠悠嘆了一口氣,娓娓道來:“彩兒,你該聽說過,兩百年前出過兩個驚採絕豔,空前絕後的人物,一個是我莫家的開家先祖莫悔,一個是林家開家先祖林定,兩個人武功高絕,無人匹敵,後人至今仍未越,可是他們兩個卻被一個女子**於鼓掌間,莫悔先祖就是被那女人害死的!”聽到這裡,莫彩兒已經駭人失,心中那被敬若神明的莫悔無敵先祖,居然是慘淡收場。呆立良久,久久失神,今天一連串的震驚,讓她有些承受不住。

莫子言突兀又哭哭啼啼,愧疚看著莫彩兒道,聲音有些沙啞:“這麼多年,我很少去看你爹,每次去,他都說,他想看看女兒,他求我,哀求我,拼命求我,不要臉的求我,他說,他只要看看女兒,看看你長大後的樣子,偷偷得看,他說他會很安靜,看一眼,就看一眼,就心願足矣,然後就回地牢,可是我連他這個要求也沒滿足。有幾次我差點心軟了,後來莫野把你的樣子形容給你爹,他說你好像你娘。對不起彩兒,二叔我好後悔,可是現在什麼都晚了。”莫子言哭幹了眼淚,那表情悲傷又痛苦絕:“彩兒,這些年二叔虧欠你的,莫家都虧欠你的,我們花了十七年都想盡辦法補償你,彌補我們的罪過,我們也只能做這些。”很久以前,莫彩兒有一種奇怪的覺,諸位長輩對自己無微不至的關照,似乎隱藏著什麼,那夜,莫龍莫虎臨死前,也要豁出力氣,拖住劍晨,好讓自己有時間脫逃,現在想來,一切都想得通了。

莫彩兒木乃了很久,腦子了一片空白,現在她什麼都不願意想。

“彩兒。”莫子言有氣無力,兩眼無神,氣若游絲,臉上卻帶著期盼:“你能叫我一聲二叔嗎?”莫彩兒眼神遊離不定,有些混亂,看著莫子言黯然神傷的樣子,終是艱澀道:“二叔。”莫子言笑了,真心笑了,欣然地笑了,然後突兀閉上了眼睛,身子往一邊傾倒,不在有任何生氣,可是嘴角還掛著最後的笑意。

莫彩兒悲痛得閉上眼睛,但眼淚還是了出來,不停的苦笑,祠堂一片寂靜,只剩莫彩兒蕭瑟的背影,不斷顫動。

那一,一代莫家家主離世,整個莫家沉寂在悲痛中,那一,新的家主在莫家有史以來最困難之際,登上位,以一個女子力量,撐起了整個莫家。

夕陽西下,染紅天際,莫彩兒孤寂站在父母墳前,夕陽映紅了她的臉,風吹起了她的青絲,衣裙隨風而動,她的心思也不自飛去那裡了。又不由自主,瞥向另一座墳碑,那是莫子言的,想起兒時,被一個人細心呵護子,他以一個父親的身份給了她一個美好的童年,內心頓時百集,莫彩兒眼裡是淡淡的哀傷。

一個冷峻的青年,緩步而來,看著莫家眾人的豐碑,眼裡閃爍不定。莫野來到莫彩兒身後道:“家主,天氣轉了,小心著涼。”

“莫野。”

“什麼事?”莫彩兒淡淡道:“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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