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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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燭光輝映下的小臉，還羞。

“祝你生快樂！”隨著他越來越高亢的生快樂歌聲，低垂的小臉染上一層淺淺粉紅，難掩喜形於，一臉想逃但又捨不得離開的樣子。

魏敬堯內心到前所未有的滿足。

原來認真地幫一個人過生，看見她動快樂的表情，會讓那個自己到開心。

沒有上百枝玫瑰，沒有華美的珠寶首飾，就一瓶她出生年份的紅酒，一頓美味的晚餐，一個十寸的巧克力蛋糕，雖然簡單普通，但真正用了心。

“巧卉，生快樂。”中英法三種版本的生快樂歌都唱了一遍，每唱一遍她的臉就紅一分，隨著他歌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招搖，注視的人越多，她也越害羞。

餐廳裡其他客人紛紛響應，以往約會魏敬堯不愛被人盯著，因為那讓他覺得被貼上標籤，所以總大手筆地包下餐廳和女伴約會，但是現在，他覺得被貼上標籤也不錯。

“謝…謝謝…”華巧卉眼神朦朧，嘴角不自地上揚，心跳得很快，體溫一瞬間升高，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動得心防潰不成軍。

他幫她慶生，就他們兩個人，沒有大肆慶祝邀一群人辦party狂歡，讓其他人模糊了焦點，就兩個人，他只看著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

低頭，就看見她從小吃到大的巧克力蛋糕，小時候魏夫人常常買給她吃，是她的最愛，去法國後只要回國，一定會去買一個小一點的來犒賞自己，但眼前的蛋糕是十寸，她想，他大概特別去訂購帶來餐廳，請店員在他們吃完晚餐後送上來的吧。

在晚餐時喝了半瓶紅酒，雙頰已酡紅，以為今天就慶祝到此，想不到還有蛋糕，以及他親自演唱的生快樂歌，他甚至特地為她學法文版。

驕傲自負的魏敬堯如此用心討好，他是從來不討好任何人的，卻為她做了這麼多。

“你法文版唱錯好幾個單詞，誰教你的？”華巧卉故意挑病，以為這樣可以讓自己的心不失速得這麼快。

“網絡上學的，我也很想學得標準一點，可問你的話就不是驚喜了。”魏敬堯輕笑，手橫過桌面握住她的，笑道:“那不然你教我？我每年都唱給你聽。”對上他凝望自己時專一的眼神，心重重一沉，暗歎:完蛋了。

他在向她預約往後的每一年生，用這麼直截了當的方式向她討承諾。

真糟糕，他真正想要討好一個人，會讓那個人萬劫不復。

“你生的時候，我會唱給你聽…”完了、完了、完了，華巧卉，你在說什麼？他生是明年耶！這、這、這樣對嗎？

魏敬堯聞言不笑咧了嘴。

“你記得我生？”一副笨蛋的模樣，讓人一看就知道他開心得不得了。

“明年我生，一定要唱給我聽，一定要。”原來被人記起生的覺這麼啊！不過如果她忘了呢？

唔，他大概會像以前往過的女友那樣，被忘了生便大發脾氣，覺得她不關心他…唉，正因為是在意的人，當然也希望對方同樣在意自己。

“壽星要許願，通常是三個願望，不過你想多許個也沒有問題，小天使會幫你達成。”

“哪來的小天使？”華巧卉撲哧一聲笑出來，看他認真的眼神就知道，他口中的小天使指的是他自己吧！

“我說有就有，快點許願。”他是很認真的，希望她開口向他討些什麼，最好是戒指，他馬上就帶她去買！

看著眼前的蛋糕，上頭了一支問號的蠟燭，代表了年齡不詳，她忍不住為他了解女人心而笑，抬眼睨他一眼。

這一眼，讓她被他深邃專一的眼神鎖定，他眼中映著她的身影，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從小就視為白馬王子的人，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這種覺像是中大獎一樣，開心興奮之餘卻忍不住想著，真的嘛？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子過得太幸福、太快樂了，以至於忘了一開始留在他身邊的原因——失憶。

如果有一天，他想起來了呢？

“在猶豫要許什麼願嘛？”魏敬堯見她猶豫，不笑道:“你可以許一百個、一千個，”只要他能做到的，都會幫她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