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一黑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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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簡單,卻像是剛才的這番話用盡了我所有的腦力一樣,如果結局真的是這樣,我能受到的只是一種無奈。
當一個人的生命的意義和命運的選擇同時擺在你面前的時候,所謂的愛情與忠貞,又算得上什麼呢?
阿珊的選擇讓我無力反抗,卻又無從怪罪她。她身上承受的痛苦也許遠非我能理解,所以即使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最後的這場賄賂偷樑換柱變成了她。
也始終開不了口詢問就知道真相的可兒。也或許是,我已經沒必要問了,因為當我說完這番話,她的表情似乎還是那麼凝重,就像是一個人的話,還有很多沒有說完一樣。
“不,一切當然沒這麼簡單。”可兒搖頭的樣子,看上去有點痛苦。她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遠處的夜,沉默了很久才說道:“我之前給你說的是真的,關於阿珊的內心世界的那些東西,也並不是猜想。”說完,女人突然從衣兜裡拿出了手機,劃
了幾下遞給我,而看到屏幕上的內容,即使我已經心如死灰,也
到一陣難以忍受的痙攣。
那是一個相冊,相冊裡的照片,都是一些在希臘等北歐地方的照片,而這些照片,正是之前阿珊發給我的“旅行照片”而從相冊的時間來看,這些照片的時間是在至少兩年前,而除了阿珊發給我的照片意外,還有不少的男女合影的照片。這些照片中的男女我都很悉,男的是托馬斯,而女的就是面前的可兒。
“這是兩年前的事情了,兩年前,我調查到了托馬斯的身份,也調查到了當時他正在北歐旅遊。
於是當時,我就曾經以同樣是旅行者的身份接觸過一次托馬斯。然而那一次,我卻失敗了,我得到了關於托馬斯賬戶的所有資料,卻無法黑掉他層層加密的防線。
於是,我在托馬斯以為自己即將得到我的時候,選擇在他身邊消失。”我一遍無奈的翻著相冊,我也終於明白那天晚上的晚會上,托馬斯看到了可兒為什麼會突然發呆。
看著當時在女人身邊謹慎而甚至有些卑微的托馬斯,就像是看到曾經的我一樣,只好苦笑著說道:“看起來,他當時已經愛上了你。”
“是啊。”女人嘆了口氣,雖然是仇人,但可兒終究是女人。
對於這種情上的期盼,她的心裡藏著的想法肯定比我能猜到的多。
“但是很快,我就把自己的狀態調整下來了,也是在我姑姑的很多得力的學生幫助下,我用了一年多的時間,終於開發出來了可以利用轉賬漏黑掉托馬斯賬戶的程式。
當時,我心中充滿了狂喜,因為知道只要我再次出現在托馬斯身邊,我就有足夠多的計劃可以完成我們的復仇。
然而…就在我興奮的帶著這個程式準備找上已經歸國的托馬斯的時候,我得到了一個讓我幾乎崩潰的消息。”
“什麼消息?”
“阿珊。”可兒終於轉過頭來,就像是看著一個可憐的人一樣撫摸著我的臉頰說道:“就在托馬斯回國的時候,他見到了另外一個女人,一個跟我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
在他的眼裡,那個女人不光有著跟我一樣的容貌,一樣的身材,一樣的格,甚至還有著內心一樣的孤獨和憂鬱,而對於他來說,有過一次經歷的他,自然懂得如何解開這種女人心中的憂鬱。”我瞳孔劇烈放大,聽著女人嘴裡說出的這個讓我最為痛苦,也是最為意想不到的結果,但可兒的話,就像是刀子一樣一下下刺入我的內心深處。她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十分清晰,在內心卻又十分抗拒。因為這個結果,就像是在我的傷口上,澆上了一股滾燙的辣椒水。
“你…你是說…在我們計劃開始之前,托馬斯就認識了阿珊,甚至征服了阿珊?這不可能!我們…”我的話說道一半,就覺得嗓子已經沙啞。
我想說一個天天在家等著我上下班的女人,一個被所有人認為賢淑溫婉的女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舉動。
然而,我卻已經找不到反駁可兒的理由,阿珊記裡的那些話,對我來說就像是一種無情的嘲諷。
阿珊就像此時我面前的可兒一樣,雖然就在我身邊,但卻如同置身於黑暗之中,讓我看不清楚她具體在做什麼。
“這件事情,對她來說也是一場折磨,當我帶著關於托馬斯的背景資料找她阿珊的時候,她心中的痛苦,我已經很難去描述了,如果沒有我的出現,也許,她會是另外一種結局,也許她會一點點徹底像托馬斯投降。
然後,要麼放棄一切跟他離開這裡,要麼,選擇留在你的身邊,把這段時間的事情當成一個秘密。
但無論哪一個選擇,都會讓她受到那種自由的愛的力量,但我的出現,也同樣摧毀了她的悸動的世界。”
“那後來呢?”我苦笑著問道。
“最後,在經歷了長時間的痛苦糾結後,阿珊心中從小種下的復仇的種子,終於戰勝了自己的內心。她最終同意了我的復仇計劃,只有一點,算是我對她的一點彌補。”可兒頓了頓,看著我的臉說道:“這幾天,她並沒有去希臘旅遊,我用我當時在希臘留下的照片替她作為掩飾,讓她可以在托馬斯身邊呆一段時間。”
“所以,最近這段時間裡面,出現在托馬斯身邊的女人就是阿珊。”我腦海裡浮現出來的畫面,自然就是那天夜裡,在王姐手機上看到的赤著身體跪在托馬斯下身,用最卑微的方式替他口
的那個女人的背影。
阿珊,就是那個曾經還在夜午夢迴裡面喚醒過我衝動的女人。
“阿珊很好完成了自己的夙願,也完成了我待給她的事情。
從那天晚上的誤會之後,托馬斯就一直以為他最近正在一點點攻略的阿珊就是你身邊的女人,也是這樣,托馬斯才會一直以為自己的出的計劃將你玩
於股掌之中。他一直以為王姐用偷樑換柱的方式戲
了你。”
“你們的計劃,真的是絕頂彩。”我的語氣中,
出一種無力的嘲諷。
“不,這些不是我們原先的計劃。”可兒說道:“恩恩怨怨,是是非非,這麼多東西糾纏在一起,早已經不是我能夠去控制的。一切,也許只是一場荒唐的結果吧。”
“那阿珊呢?”雖然我嘴裡這麼問。
但我知道,當托馬斯揭下面前眼罩的時候,阿珊已經永遠不能再出現在我身邊了“她走了。”可兒終於給了我讓我徹底死心的答覆:“她很對不起你,因此,從一開始,她…她就希望我能代替她,留在你的身邊。
她說只有你,能慢慢化解我內心的仇恨,也只有,能包容我的過往。”
“哼,你覺得可能嗎?”冷笑道。
“我沒有這樣的想法。”可兒說話的聲音顫了顫道:“我註定只是一個過客而已,我不屬於你,也不屬於任何人。”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
“與你無關。”女人在告訴了我一切真相後,從汽車的駕駛座位上開了車,在從車裡走出去之前,女人突然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道:“我會帶阿珊離開車裡,去一個會把我們都遺忘的世界。
她的疾病很不穩定,隨時可能會帶走她的生命。所以,忘記她吧,這算是我們姐妹兩都欠你的。”說完,女人消失在了茫茫夜中。
那件事情之後,我擔心托馬斯的報復,本來想要解散公司,沒想到很快就爆出來了托馬斯公司涉嫌非法運營及商業詐騙等很多罪狀,然後迅速被遣送回了美國,而讓我沒想到的是,那之後,我的公司賬目上也同樣一下子多了一筆不明來歷的資金。
這筆資金,讓我們公司度過了那一次資本寒冬,當然,我不用去想,也知道這個錢是從誰那裡來的,只是在那以後,我通過多方的努力,也沒有得到可兒和阿珊的下落,直到一年多以後。
當我的一切也會到了正軌,甚至已經在記憶裡面把她們忘記的時候。有一天,我的辦公室突然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國際包裹,而包裹裡面,是一個舞會面具,一封信,一張照片。
信紙上,寫著一段明顯是習慣了西洋文字手法而寫的有些彆扭的漢字:“謝你去年的機票。
雖然改簽是個很麻煩的事情,不過,我們最終還是來了這裡。下個月是本地的面具節,如果想起我們了,就過來吧。”一時間,諸多的往事在沉寂許久後又浮上了心頭。手中的照片,是一張在希臘某種節市集上拍攝的一張照片。
畫面中有兩個女人,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女人正笑著看著我一樣,手中,有著一黑一白兩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