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雖有讒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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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木真喜道:“既有名字,何難尋覓。”立刻出外,派了親卒,前去尋也遂,那也遂正隨著她的丈夫逃在一處人跡罕到的山林裡面,掩藏著不敢出外。不料帖木真的親卒,奉了命令四下找尋,找到了那個地方。
也遂的丈夫只道是來捉拿他的,連忙撇了也遂,逃走去了,那親卒便把也遂帶回,帖木真見她果然生得如芙蓉出水,芍藥籠煙,那種輕盈蛔娜的體態,倒比也速幹嫵媚。帖木真大喜道:“你可是也遂麼?”也遂點頭道:“正是。”帖木真道:“你的姐姐現在我處,十分安樂,你可往後帳去和她會面,她很思念你哩。”也遂遂到後帳,見了也速幹。也速幹便把自己的情形說了一遍,並勸也遂也在此處同享榮華。
也遂道:“我的丈夫被他們不知趕向什麼地方去了,我心內正在悲憤之至,況且我們一部的人,都被他們殘殺,這個仇恨,永世難忘,如何反去嫁給他呢?”也速幹道:“你休記著那個仇恨,須知原是我們塔塔兒人不好。倘若從前不去陷害他的祖父,哪裡會有如今的報復呢?塔塔兒部此時已覆滅無遺,永無再興之望。
他的威勢甚一
,將來的富貴,真是不可限量。你若嫁了他,自可安享尊榮,比到那亡國的人,不是有天淵之別麼?”也遂答道:“他身為一部的部長,自然已有夫人,我如何做他的婢妾?”也速幹道:“他
子果然已有兩個,你若肯永遠在此,我的位置,情願讓給於你。”也遂沉
了一會道:“那個再商量罷。”正在說著,帖木真已從外面進來,帶笑說道:“真是好姐姐!
連自己的位置也肯讓給妹妹,做妹妹的應該領姐姐的的盛情,還有什麼商量呢?”也遂見了帖木真,直驚得無地自容,連忙藏匿在也速幹身後。誰知也速幹非但不迴護著她,反把也遂拉著,生生地送向帖木真面前。
帖木真乘勢將她抱入懷內,也速幹早已身出外。也遂此時,無可如何,只得順從了帖木真。自此以後,貼木真居然一箭雙鵰,將一對姐妹花,左擁右抱起來,那也速乾果然不背前言,竟將自己的房間讓於也遂居住。
她卻另外收拾一個房間住著,低首下心,很是殷勤,但是也遂跟了帖木真,雖然安享榮華,十分快樂,她總是惦念著前時的丈夫,悶悶不快。
時光迅速,轉眼之間又到了次年的天。帖木真在野外設筵,賞玩風景。自己高坐在上,眾
妾環坐於下,也速幹侍左,也遂侍右,互相捧巵進酒。部下的人民,遇著這樣盛會,一齊前來瞻仰,人頭擠擠,好似排出一般,甚是熱鬧。帖木真見人物富庶,民眾蕃盛,心下好不歡喜。
正在開懷暢飲的時候,忽見也遂一雙秋波似的美目,注視著人叢裡面,微微地發出一聲嬌嘆。
帖木真見了她的神情,心下不免動疑,頃刻生了一計,命木華黎傳令出去,所有在旁觀看的人,各歸部落,豎起旗來,一齊站立旗看,不得雜亂。這聲令下,頓時建立了大旗,部眾全部趨立旗下,寂靜無譁,嚴肅異常。
只剩了一個少年,生得甚是美貌,長身玉立,風度翩翩,目光灼灼,現出悽惶的顏,無部可歸,立在那裡,獨不動彈。帖木真問道:“你是何人?怎麼違我命令,不歸部落?”那少年聞言,面上悽惶之
頓時而為怒容,昂昂地立在當地,高聲答道:“我非別人,乃是也遂的丈夫。
你身為部長,不顧廉恥,既滅了我的部落,尚懷不足,又生生地將我愛也遂奪去,據為己妾。我因思念也遂,
圖一見,雖死無憾。打聽得今
在此宴會,所以前來觀望。現在既已被你識破,我願已遂,聽憑你如何處置罷。”帖木真大怒道:“你是仇人的子孫,本應殺戮,暗中逃脫,已屬僥倖,現今又敢偷窺宮闈,罪該萬死。”遂命左右推出斬首。
須臾之間,一顆血淋淋的首級,獻於筵前。也遂坐在筵上,原因見了丈夫,想起舊的恩情,發了一聲嘆息。不意為了一聲嬌嘆,反送了前夫的
命。
她心裡不勝悲傷,由不得掩面哭泣起來,也速幹恐她因此觸了帖木真之怒,忙上前好言勸。也遂無可如何,也只得忍悲止淚。筵散之後,帖木真攜帶
妾回帳,靜極思動,又想起了蔑裡吉的部長脫黑脫阿逃走之後,未能捕獲,便要興兵去征剿蔑裡吉。
忽有探馬來報,蔑裡吉已由汪罕剿捕,逐去了脫黑脫阿,殺死他的長子,攜了他的妾並牲畜而回。帖木真聞報,默默無言半晌道:“他出師並不通報我,得了牲畜子女,又不分遺我,顯系背棄盟約了。
但汪罕是我的父輩,從前又有恩於我,這系小節,我也不去計較。現在我打算去攻乃蠻部的不亦魯黑汗,須要約他同往才是。”當即遣使約汪罕一同出兵,汪罕聞信,遂即引兵來會。
探聽得不亦魯黑汗在額魯特地方,兩路大軍,殺將前去。不亦魯黑汗聞得帖木真、汪罕會兵而來,知道難以抵擋,遂即聞風而逃,奔過阿爾泰山去了。
帖木真還不肯放他,率兵窮追,擒得他的部將也的脫孛魯,詢問不亦魯黑汗的蹤跡,方知他已遠遁,只得收兵回來。不料行至途中,有乃蠻的部將撤八剌、曲薛吾兩人,聚集了餘眾,突來掩擊。
帖木真便到汪罕軍中,約他一同戰。汪罕當面答應,此時天已傍晚,不便天戰,兩軍各歸營帳,嚴密防守。
到得次,帖木真整兵出戰,忽見汪罕帳上,有鳥雀停止。不
詫異道:“汪罕那邊,難道是個空營麼?如何有鳥雀停止在上呢?”急忙命人去探視,回來報告道:“汪罕營中,雖有燈火,帳下卻無一兵一卒。”帖木真道:“他必是率兵回去了,我與他一同出兵,他如今不別而行,我的軍心必為擾亂,此時不如暫退,待探聽得他因何退兵的情由,再出兵罷。”於是帖木真也收兵而回。看官,你道汪罕既答應帖木真一同出戰,為何夜間又私自率兵回去呢?原來札木合投降了汪罕,深得信任,他與帖木真前嫌未消,不免在暗中挑撥。因此汪罕屢次背盟,幸虧得帖木真絕不計較,只當沒有其事一般。
這次帖木真又約汪罕共擊不亦魯黑汗,不亦魯黑汗聞風而遁。札木合便向汪罕說道:“帖木真為人貪心很重,現在要利用我們,所以與我們聯合,久後必為大患,萬萬不可幫助他了。”桑昆亦在一旁說道:“札木合的話實在不錯,我瞧帖木真的為人,和鷂鷹一般。
飢則依人豢養,飽則就要颺去。我們出死力幫他,若到羽豐滿,便不可複製了。”汪罕聽得這篇言詞,竟為所惑。
也不通知帖木真,連夜領兵回去,只剩了個空營在那裡。誰知汪罕的人馬退到半途,忽被乃蠻的曲薛吾追殺上來,不但把所有的輜重盡行失落,連他兒子桑昆的孥也被掠走。
汪罕沒有法想,只得遣人來向帖木真求救。帖木真雖恨汪罕拋棄自己徑行歸去,但是念著前情,不能坐視。便傳來使入帳,詢問詳情。
來使進見,詳述被擄情形,並言汪罕雖已派了兵將追趕前去,恐怕難以取勝,聞得貴部有四員著名的勇將,請你速命四將與我同去。
帖木真不微笑道:“前
棄我而去,今
如何又來求我呢?”來使道:“前
誤聽人言,原是我部主一時之錯。如今貴部若肯派四將往救,我部主自然十分
,永敦和好,雖有讒言,也不能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