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兵臨訥克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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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時已是十四年六月,成吉思汗將西行,與各皇后話別,只命忽蘭夫人隨軍同行。也遂皇后便道:“主子年紀已老,天方盛暑,何必親自往徵?不如命各皇子帶兵前去。”成吉思汗道:“我不在軍中,總覺得有些放心不下,況且我的神很好,應該沒有意外之事,即使有甚不測,也不枉了創業一場。”也遂顰眉說道:“諸皇子中嫡出的共有四人,主子千秋萬歲後,應由何人繼統,也應早些定奪。”成吉思汗點頭道:“此事頗關重要,我因政務匆忙,無暇及此,宗族大臣,也未提起,今幸有你一言,把我提醒,此事倒要斟酌一番。”說道,遂出外宣召各皇子前來,先向朮赤道:“你是我的長子,將來願意嗣位麼?”朮赤未及答言,察合臺已然說道:“父親何故問他,莫不是要他繼統麼?他是蔑裡吉帶來的種,我們如何受他的管轄?”成吉思汗道:“胡說!”察合臺道:“父親忘了麼?我母不是被蔑裡吉擄去,後來在歸途中,便生了朮赤。”察合臺說到這裡,朮赤再也忍耐不住了,便一把揪了察合臺的衣領道:“在父親面前,也敢胡言亂道,你不過仗著有些氣力,此外有何本領!

我們到外面先賭遠,我若輸了,便將大指剁下,再與你相搏。你若能扳倒我,我就伏在那地方,永不起來,”察合臺也不肯相讓,兩人扭結起來。

眾宗族忙來相勸,闊闊搠思本有輔導察合臺之責,便上前向察合臺道:“我們爭鬧,不應牽及母親,當你未生下時候,天下擾攘,互相攻擊,以至你賢明之母,不幸被擄,似你這般說,不傷你母之心?

你母一生深苦,輔助你父,成就大業,如同明,如海同深,你尚未報親恩,如何反可毀謗她呢?”成吉思汗道:“察合臺,你聽見麼?朮赤是我長子,你下次休這般說。”察合臺微笑說道:“似朮赤的氣力技能。

也不用爭執,我願與他追隨父親效力。兄弟窩闊臺,情敦厚,處事謹慎,若令他繼承基業,定可不負父親所託。”成吉思汗聽了,便問朮赤的意見如何。

朮赤道:“察合臺既已說了,便照他的話辦理也好。”成吉思汗道:“這才是有志氣的,天下如此廣大,你二人還怕沒有封地麼?今的話須要大家牢記,不可忘了。”朮赤與察合臺均各無言。

成吉思汗又向窩闊臺道:“你兩個哥哥都叫你續統,你意下如何?”窩闊臺道:“承父親的恩典,兩位哥哥的抬舉,我有什麼話說。

但是自己沒有什麼智力,還可以小心謹慎行去,不至有何閃失,只怨後嗣不才,不堪承繼,奈何?”成吉思汗道:“你能小心謹慎地辦事,還有何說。”又向拖雷道:“你的意見如何?”拖雷道:“我只知道奉父親的訓諭,若是哥哥們有忘了的事,我便提醒他,差我去殺敵,立刻上馬就行,此外便沒什麼意見了。”成吉思汗即召合撤兒、別勒古臺、帖木格與合赤溫之子阿赤歹前來。

說道:“我母去世,我弟合赤溫亦已病歿,現在只有三個兄弟,和兒阿兒勒赤歹,是我的至親骨,我已議定第三子窩闊臺,將國繼承大統,當使朮赤、察合臺、拖雷三人,皆有封土,各守一方。

我的兒子,原不應違背訓諭,但願你們也要永遠不忘。倘若窩闊臺的子孫沒有才能,不能擔當大任,我的子孫中,總有一二個好的,可以擇腎繼立。大家能秉公去私,同心協力的去做,國祚自然綿長,便是我死後,也得瞑目了。”合撤兒等一同答應。

儲位問題,既已解決,成吉思汗便帶了忽蘭夫人,統率大軍,預備起行。先派哲別先行,速不臺為二隊,自統人馬為後應。又差使往西夏,徵他會兵西征。西夏不肯發兵,成吉思汗怒道:“他敢違我命令,待我征服了西域,再去問罪。”遂即祭旗啟行。其時適當六月,祝告方畢,忽然狂風大作,黑雲四起,頃刻之間,降下一場大雪,不過半工夫,積雪深至三尺。

成吉思汗心下不快道:“時當六月,天應炎熱,如何下此大雪,莫非此行有甚不利麼?”語尚未畢,忽然閃出一人說道:“主子放心,這場大雪,正是克敵之兆,此去必獲大捷。”成吉思汗大喜,諦視那人,乃是耶律楚材。這耶律楚材本是故遼皇族,仕金為員外郎,生平博覽群書,能能天文、地理、律歷、兵刑之學。

成吉思汗伐金,取了中都,聞得耶律楚材之名,徵為掾屬。遇事諮詢,莫不通曉,又長於占卜,頗多奇應。因此,成吉思汗甚加信任,稱為天賜奇才。

現在他說這場大雪乃是克敵之兆,自然深信不疑,當下便命耶律楚材隨營效力,以備顧問。耶律楚材又為成吉思汗訂定軍律,所過嚴肅,並無侵擾。行至也兒的石河、河模裡、畏兀兒、阿力麻裡各部落,皆遣使來會,情願發兵隨徵。

成吉思汗大悅,遂屯駐下來,等候各部人馬,會合西進。直至過了殘臘,各部人馬方才會齊,傳令進兵,直至訛答剌城。城主伊那兒只克率兵數萬,堅守城池,頗為完固。

成吉思汗圍攻了數月,方可破城,花剌子模的援軍又復到來,領兵頭目叫做哈拉札,入城助守,城又完固。

成吉思汗遂即分兵,四下攻略,留察合臺、窩闊臺圍攻訛答剌城。令朮赤統一支兵去攻毯的城。阿剌黑、剌客圖、託海領一隊人馬,攻白訥克特城。自己與拖雷統率大軍。

渡忽章河,直驅布哈爾城,橫斷花剌子模的援軍,那察合臺、窩闊臺分兵之後,盡力圍住訛答剌城,又經過了數月之久,城中糧食已盡,外面的援軍又為成吉思汗截斷,不得前來,哈拉札見形勢危急,意出降。

伊那兒只克道:“要降應該早些,現在勢已窮蹙,再行投降,蒙古人暴橫得很,恐怕你難保全命,與其出降就戮,反不如與城共亡,同是一死,還較為值得一點”兩人的議論不合,哈拉札便於夜間率領親軍,突圍出走。

察合臺領兵追上,將哈拉札擒獲,訊問了城內的虛實,立即殺死,梟首示眾。率兵向城內猛攻,將城堞毀去,扳援而上。伊那兒只克戰了一場,退守內城。

又復相持月餘,無如糧食盡絕,人馬餓死一半,戰死一半,只剩了兩名兵卒,還登屋揭瓦,飛擲蒙古人馬。察合臺、窩闊臺突入內城。伊那兒只克此時兵馬已被蒙古掃盡,他還單人獨馬,手執雙刀,衝突馳驟,拼命死鬥。

察合臺、窩闊臺見他如發了瘋的癲犬一般,部下兵馬無人能夠抵敵,不大怒起來,兩人一同齊上,又指揮部眾,將他團團圍住,奮力截殺。未知伊那兒只克命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話說伊那兒只克城破之後,部眾已盡,剩了單身獨馬,又復拼命死鬥。察合臺、窩闊臺兩人戰他一人,又指定兵馬團團圍住。伊那兒只克直殺至刀鋒殘缺,氣力已盡,方才被執,押入囚籠,送往成吉思汗大軍。

命將生銀熔化為,灌入他的口耳,以報殺商、戕使的怨恨。朮赤的一支人馬,盡略西北一帶,先抵撒格納克城,遣畏兀兒部人哈山哈赤,入城諭降,竟為所戕。

朮赤憤甚,奮力攻撲,破城之後,將城中人民殺戮殆盡,以哈山哈赤之子為城主。遂進攻奧斯懇、八兒真、遏失那斯三處城池,盡皆陷之。

兵至毯的,守將遁去。再西進,陷養帖干城,均命官留守,那阿剌黑等三將,兵臨訥克特城,一鼓而下,遂進取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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