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回營報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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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帖木兒拜命之下,立刻啟行,並檄調撒敦,會師北上。方抵三河,又接得通州急報:梁王王禪等人馬已入居庸關。不覺大驚道:“居庸有失,不但通州吃緊,就是京師也要搖動了。遼東之師可以暫緩,我且移軍回保京師,以固本重地。”當即酌留軍隊,以拒遼東之敵,自與撒敦星夜馳回,即抵榆河關,聞得懷王已出齊化門視師,心下著急萬分,遂策馬直奔京城,謁見懷王道:“陛下何故親出視師?”懷王道:“寇兵已入居庸關,將犯京師,所以視師禦敵。”燕帖木兒道:“陛下一出,民心必定驚惶,萬一變生肘腋,如何是好?所有禦寇之事,臣請擔負完全責任。望陛下從速還宮,鎮定人心,切勿輕動。”懷王道:“待卿未來,朕故親出督師,今卿已馳至,朕心已安,軍事皆由卿主持,朕當還宮,以安人心。”言罷,遂即乘輿回宮。
燕帖木兒到了軍中,梁王王撣乘勝進,兩軍相遇於榆河。燕帖木兒升帳誓師道:“寇兵深入,大都戒嚴,本爵帥奉命禦敵,將士三軍,須要忘身報國,人自為戰,孰勝孰敗,只在此舉。
本爵帥既為元戎,身擔重任,信賞必罰,絕不姑容,倘有貪生怕死、退避不前,及有違軍令、私縱敵人者,本爵帥唯有軍法從事,雖屬至親,亦不寬貸,那時休怨本爵帥執法無私,自貽伊戚。”將士聞命,無不唯唯遵令。
燕帖木兒遂即開營逆戰。梁王王禪也率兵鋒,兩下里奮勇決鬥,十蕩十決,各不相下,足足裡戰了三個時辰,還是不分勝敗。燕帖木兒
動了
氣,親自執著令旗,一馬當先,率眾突陣。
部下兵將見主帥如此奮勇,便一個個抖擻神,大呼衝殺。北軍初時尚能勉力支持,後來見燕帖木兒的軍隊,如神龍一般。
忽來忽往,縱橫突衝,大有以一當十,以十當千的氣概。北軍不覺氣餒起來,行軍打仗,全靠著一股銳氣才能戰勝攻取,無敵不摧,無堅不破。
氣若一餒,哪裡還能抵擋敵軍?早已陣腳搖動,漸漸地向後退卻。燕帖木幾何等機靈,他見北軍氣勢已衰,更加提足神,奮呼而上。三軍將士隨著主將,好似山崩川
一般,直向敵陣壓去。北軍支持不住,直向後退。恰因粱王王禪紀律甚嚴,不致奔潰,但已漸漸地退至紅橋左近。
燕帖木兒哪肯放鬆,揮動大軍,一步一步地直過來,此時恰惱動了梁王的兩員部將的
兒,拼著
命直向燕帖木兒的中軍奮力衝突,那兩員部將一個名阿刺帖木兒,曾為樞密副使。
一個名忽都帖木兒,曾為上都指揮使,兩人都是有名的驍將。現在見燕帖木兒執旗指揮,軍隊異常奮勇,北軍漸漸不能抵敵,惱動了二人的氣。
一個揮動了宣花斧,一個手執大斫刀,直向燕帖木兒衝來。燕帖木兒正揮刀前進,適阿帖木兒直至馬前,一斧砍來。
燕帖木兒眼明手快,將身閃過一邊,右手舉刀格住利斧,左手用刀揮去,揮中阿刺帖木兒左臂。阿刺帖木兒猛叫一聲,撥馬退走。恰值忽都帖木兒一馬馳至,接住燕帖木兒,奮鬥數十合,兩下里尚是不分勝負。
燕帖木兒部下有一名矮將,名喚和尚,短小悍,勇力絕倫,平時慣用雙錘,他恐主將有失,遂即催動坐騎飛奔前來,舉起兩柄大錘,直上直下地亂打,忽都帖木兒欺他身材矮小,不甚注意。
哪知這和尚捷異常,左踴右跳,防不勝防,忽都帖木兒一個不留神,左肩已中一錘,幾乎落馬,幸有後隊前來救應,方得逃脫了
命。北軍見兩員驍將一齊帶傷,心內更加驚慌,全都退過了紅橋,阻水而陣。
燕帖木兒因戰爭已久,深恐兵力疲乏,並不追趕,只命軍士將勁弓猛弩隔河擊,把北軍一陣
退,方才收兵。
到了次,又分兵為三隊,命也速答兒率左軍,八都兒率右軍,自領中軍,進促北兵。其時北兵已退至白浮,見燕帖木兒挑戰,便開營出敵。燕帖木兒麾兵佯退,暗命左右兩軍包抄敵後。
北兵不知是計,只道燕帖木兒真個退走,便奮力追趕。不料追到分際,已被也速答兒、八都兒兩支人馬左右衝來,連忙分兵抵禦。
哪知燕帖木兒又復揮兵殺回,三面夾攻,如何還能抵擋,只得且戰且走,退後十餘里下寨。燕帖木兒見北兵雖敗,退走之時,行列尚是整齊,並無潰散的景象,也就不敢窮追,鳴金收軍而回。
待至翌晨,梁王王禪因連敗退,不勝憤怒,鼓勵兵將前來衝突。燕帖木兒料知北兵盛怒而來其氣甚銳,不可輕敵,傳命緊守營門,不準出戰,敵兵突營,只將弓弩
去,俟其氣衰將退,然後出擊,果然自晨至午,北兵衝突了數次都被弓弩
回。燕帖木兒站在營中了臺之上矗立不動,見北兵衝突了幾次。
漸漸地憤怒已退,大有收兵之勢,心下喜道:“不於此時殺敵,更待何時。”當下將手內的令旗一揮,三軍將士蓄勢已久。忽聞出敵,早已大敞營門,如崩川裂一般,萬馬蹴踏,直奔而出。未知北兵如何
敵,且聽下回分解。
***話說燕帖木兒見北兵銳氣已退,知道可以出擊,將手中令旗一揮,傳下出戰的號令。三軍將士蓄銳早久,奉到將令怒武而出,其勢銳不可當。北兵在銳氣衰亡的時候,如何能夠抵抗,早被燕帖木兒的人馬亂砍亂斫,殺得抱頭鼠竄而逃。
梁王王禪還想鎮壓住,勉強支持,無如自己的人馬往後倒退如山崩一般,直壓將來,哪裡還止得住。知道事情不妙,忙撥轉馬頭逃奔而去。燕帖木兒親率部下健兒追殺一陣,即便鳴金收軍。
部下將士一齊說道:“敵兵崩潰正可追殺,何故收兵?”燕帖木兒笑道:“我自有計,使敵兵不敢停留,何用奮勇追趕,徒傷自己的兵力呢?”當即收兵回營。
到得夜間,密召孛倫赤、嶽來吉兩將進帳,說道:“連戰,兩軍俱疲,長此相持,如何退敵?”孛倫赤道:“不如今夜發兵劫營,想北兵戰敗之餘,定然疲勞不堪,當可獲勝。”燕帖木兒道:“我非不知此計。
但彼此對壘下營,焉有不防之理?我想當初三國時的甘寧,百騎劫曹營,此計今正可一用。梁王雖然能軍,接連戰敗,心內也在疑懼,加以擾亂,我料他秉
持重,深恐一經大敗,喪失半世的英名,必不戰自退矣。”孛倫赤、嶽來吉齊聲應道:“元帥如自派遣末將等,願效死力。”燕帖木兒大喜道:“二位將軍若肯前去,大事成矣。”便調集
銳之士百餘騎,命他們各帶弓箭,並持戰鼓,由孛倫赤、嶽來吉兩人統帶前去。
吩咐他們到將近敵營時,只要左右鼓譟,往來馳驟,把弓箭遠遠去,切勿與他臨近
戰,但使他自相驚憂,便莫大功。孛赤倫、嶽來吉領命而去。燕帖木兒分派已畢,自回後帳高枕而臥,酣呼大睡去了。
那邊梁王王禪正因間敗了一陣,深恐燕帖木兒乘著自己兵將疲乏,暗來劫營,傳令合營兵將,加意防範。到得三鼓之時,忽聞營外鼓聲大震,喊殺連天,梁王料是敵兵果來劫營,忙令眾軍齊出應戰。
兵士奉令開營殺出,只見敵軍東馳西驟,四下分散。左右擊,一些紀律也沒有。當即冒著了箭,奔去廝殺。哪知追到這邊,他到那邊,追到那邊,他到這邊。
黑暗之中,左右亂趕,前後猛撲,到得後來,只覺敵人愈聚愈多,前後左右,圍合攏來,便兩下里大呼廝殺。
及至天微明,仔細一看,哪有什麼敵兵,都是自己人馬互相混戰,殺傷了不計其數。梁王不
懊喪異常,那孛倫赤、嶽來吉早已收集了百餘騎
卒,一名不少,回營報功,此時燕帖木兒正已起
,便將兩人功績記錄簿上,吩咐退出休息。兩將奉命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