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長短合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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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帖木兒道:“有命暫居東安州,程途相距非遠,並無險阻,可以放心。”泰定後答道:“今令我移往東安,明便可要我命,總是一死,與其死在他處,不如死在宮內了。”燕帖木兒聞言,忙勸道:“皇后將來的福澤正長,萬勿萌短見。只要我燕帖木兒在世一,必定盡力保護一

明天請皇后暫赴東定,所有宮中物件和侍從人等,可以盡行帶去。途中自有兵卒保護,有我燕帖木兒擔當,決定沒人敢來欺侮,放心登程便了。”泰定後聽了此言,方才轉悲為喜道:“既有太平王盡力照應,我們明啟行就是了。”一面說,一面命兩妃上前拜謝。

此時必罕與速哥答裡,因有了靠山,也就不再驚忙。聞得泰定後命她們上前拜謝,便分花拂柳,移動嬌軀,拜倒於地。

燕帖木兒連稱不敢,趁勢伸手扶起兩人,並將一雙眼將姐妹二人看個不已,必罕姐妹見燕帖木兒這樣神情,早知其意,也就嫣然一笑,暗暗傳情,這時的燕帖木兒骨軟筋酥,恨不得將二人抱入懷中,親熱一會兒,方才快意。

但礙著左右有許多宮人侍立在那裡,不便出狂妄之態來,只得鎮住心神,站定身軀,向泰定後說道:“明皇后動身,當派兵沿路護送。”泰定後點頭答應,方始退出宮內。回到館驛,天晚安寢,身雖在,一片心早已馳往行宮,旋繞在泰定後及二妃身旁。反來複去,籌劃了半,心內決定了以後進行的步驟,才能睡去。

到了次天明,便匆匆梳洗,跑入行宮,見過了泰定后妃,幫著她們收拾,一切物件都代為裝裹,差不多連脂奩粉,也沒有一件不親手檢點。及至收拾妥當,又出來囑咐護送的兵役,沿路上小心侍候,不得有誤。

正在諄諄囑咐,泰定后妃已由宮人們引導出外,忙命輿人等當心侍候,等到泰定后妃上了輿。

他也飛身上馬,護送出城。不料剛至城外,京內又有欽使到來,只得下馬和欽使相見,方知是懷王召他即還京,心內好生不快,卻又不便違逆旨意,只得和欽使周旋一番。

等候欽使動身,方飛馬趕上泰定後的乘輿,柔聲軟語地說道:“本奉送至東安州,無奈京中有勅宣召,不便遲延。

皇后到了東安,甚望安心暫住,不久便有好音的。”泰定後詞言稱謝了一聲,必罕和速哥答裡也從旁說道:“王爺沿途也須珍攝,我姐妹蒙恩庇護,此恩此德,終身不忘。”二人說時,不盈盈泣。

燕帖木兒見了這樣情形,心中萬分難捨,無奈奉了詔命,只得暫時別過,當下勒馬而回,走了兩步,猶回過頭顧望前面車轎,直至泰定后妃去遠,望不見影兒,方始悵然而返。用過午飯,即便還京。

見了懷王,將遷置后妃的事情報告一番,並問何故見召。懷王答道:“上都平定,餘孽掃除這些的大功,皆卿一手成造,朕甚荷!

但朕的本意,帝位一層,應歸嫡長,所以召卿回京,商議遣使北上,接長兄。”燕帖木兒聽了此言,一時竟難回答,停了半晌,默默無語。懷王又道:“卿意如何?”燕貼木兒道:“自古立君,有立嫡、立長、立功三個例子。以立長言,陛下應讓長兄。以立功言,陛下似可不必過謙。”懷王道:“卿言雖是,然朕心終覺不安,不如讓位於長兄。

長兄若不肯受,再歸於朕,如此稍覺安妥。”燕帖木兒道:“現在時值隆冬嚴寒,路上難行,遣使之舉還須待至明。”懷王道:“長兄南來,可以待到暖,朕的遣使,須在今冬,免得長兄懷疑。”燕帖木兒道:“聖意甚是,便在今冬遣派使臣便了。”懷王道:“如今社稷已安,朕與卿亦可稍圖娛樂。

聞說家中只有一婦,何不再置數人?宗室中不乏美貌女子,可以由卿自行選擇,朕當詔遣。”燕帖木兒道:“陛下念臣微勞,恩深至此,真是天高地厚,刻骨難忘!但陛下尚未冊立正宮,臣何敢遞尚宗女?還請收回成命。”懷王道:“朕及大兄生母猶未追尊,如何便敢立後。”燕帖木兒道:“追尊皇妣原是要緊,冊立皇后,亦不可緩,上承宗廟,下立母儀,兩事不妨並行。”懷王道:“且待來舉行。”燕帖木兒遂即辭駕而出。過了一,竟由懷王下詔,賜燕帖木兒宗女四人。蒸帖木兒道:“我前已經當面辭謝,今如何又復賜下?我當親自入朝固謝。”方命整輿出門,忽聞門外一片音樂之聲,隨後便是四乘繡輿,由許多徒從簇擁而至。

一時之間,鼓樂喧天,車馬雜沓,不由吃驚道:“公主等已是來了,如何是好?”正在躊躇,冊使已至門下馬,與燕帖木兒相見。

燕帖木兒整容入,來使恭讀詔書,令燕帖木兒接旨。燕帖木兒照例跪伏聽宣。詔中敘述太平王勞苦功高,合加優遇,特賜宗女四人,承侍巾櫛,並賜媵女若干名,該王不得固辭。燕帖木兒謝了思,立起身來,接過詔軸,懸掛中堂,欽使又向他道喜。

燕帖木兒道:“這事從何說起?前天我在御前已經固辭。今旨降,反命我尚四位公主,我有何德何能敢當此隆思。還請欽使將繡幰折回,我當親自入朝,再三辭謝。”欽使道:“王爺功高望重,聖上特加厚賜,豈可有違。況四位公主已經釐降。如何還可辭得?我勸王爺不如直接遵旨,不必再迂執了。

乃是良辰吉,正可就此成禮。”說著,不由燕帖木兒作主,便命隨來的人,將太平王府鋪陳起來,一面奏動弦管,一面命將四乘繡幰抬上,請出四位公主,即行成禮。燕帖木兒不便再讓,只得向北叩首,行了君臣之禮,然後再行夫婦之禮。

這四位公主都是花容月貌,燕帖木兒見了,自然十分高興。禮成之後,又請出繼母察吉兒公主,再行子婦相見之禮,然後房合巹。諸王百官得了信息,又復陸續前來道賀。

燕帖木兒吩咐大開筵席,款待眾人,真是說不盡的繁華,寫不盡的喜慶。到了黃昏席散,冊使與各官等俱皆辭謝而去。

燕帖木兒回至房,由四位公主列坐相陪,霞觴對舉,綺席生香,酒不醉人人自醉,人人自。燕帖木兒自然沉酣於溫柔鄉中,謝樂無窮了。一宵易過,次入朝謝恩,退朝之後,又與四位公主把酒言歡,正在說得入港。

忽見媵女裡面,有一個淡汝素服的婦女,年可花信,容貌獨妍,比那四位公主更加美麗,覺得另有一種風韻,令人見了,喜愛之心油然而生。

燕帖木兒見了,不觸目動心,對著她竟是目定神呆,連四位公主和他談話,也不理睬。公主等見他如此,未免疑心,大家殷勤問詢。

燕帖木兒經四位公主這一詢問,當時無話可答,只得詭詞說道:“我適才記起一樁國事,意於今晚燈下草疏上奏,適與公主們飲酒談心,幾乎忘記,一經憶及,不覺馳神。”四位公主聞言,齊聲應道:“王爺既有軍國重事,何不早說,免得以私廢公。”燕帖木兒道:“不妨,我的奏章,晚間可以起草,現在有花有酒,不如再飲幾杯。”於是又與眾公主同飲了一會兒,方才撤席。乘著酒興,出了內院來至書齋,暗地命心腹之人,潛召那淡裝婦人前來。

不一時,心腹已引著那婦人,到了書齋,上前請安。燕帖木兒命她立於身旁,仔細諦視,見她眉不畫而翠,不染而朱,顏不粉而白,發不膏而黑,秀骨天成,長短合度,真個美貌集於一身,世間無此佳麗。燕帖木兒問她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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