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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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也好整以暇地站在那兒,讓她仔仔細細地端詳著,不出任何的聲響,靜待她的反應。

“咦?怎麼會是你?”由於驚喜過度又要裝著不在乎狀,她只好沒好氣的責問道:“你來這兒做啥?”賽夏一把將她抓入懷中,以雙臂環著,不讓她有脫逃的機會。

既然她愛玩裝腔做勢的遊戲,他就陪她玩。

“我帶宋學士來找昔老友霞雲長,順道來看看我的王妃。”霞女面疑惑。

“我爹認識宋學士?”她想起那在湖心涼亭之事來了,不過,她關心的可不是兩個老年人的久別重逢,而是賽夏真的娶了那個什麼公的女兒當王妃了,唉!都怪她爹沒遠見,從小隻教她吃枇杷,沒教她彈枇杷,今兒個才會輸了人家。

“是呀,宋學士此趟前來就是想接霞前輩到樓蘭同住,安享晚年。”賽夏炯然如炬的眼眸,始終凝注著霞女的表情。

也好,該讓爹去躺躺那張她原本要偷搬回中原的大,好好享受享受。

“那我怎麼辦?”她的心頭掠過一塊烏雲。爹他該不會想遺棄她這個拖油瓶,獨自到樓蘭去享福吧!想到在樓蘭時有吃有住還有怪怪的女人衣服穿,著實不賴,可是好馬不吃回頭草,她怎能主動提出要求呢?得想個法子讓賽夏開口才行。但——他不是說了,他是來找王妃的,怎可能會要她回樓蘭呢?她要自己別作夢了。

霞女突然沉默下來,覺得自己是個身世飄零的小甭女,即將要無依無靠,舉目無親了。

“唉,我早就說了,當鳥比當人幸福嘛!”她發願下輩子要做鳥,而且是永遠都不要長大的小鳥,不過,這時候躺在賽夏懷中的覺也不大壞,還舒適的,真不想離開。

賽夏察覺霞女下意識地摟緊他的懷,像個極需呵護的小娃兒,他嘴角微揚,出勝利者的微笑。

“不見得吧,當王妃也不錯哦!”他抬起她的下巴,低垂的眼簾,微噘的薄,一副委屈十足的楚楚可憐模樣。

是呀,她現在可羨慕那個什麼公的女兒呢!

“可惜,我不會彈枇杷柳丁之類的水果。”下輩子如果倒楣又當了女人的話,再學吧!

“快回去見你爹吧,他就要啟程了!”別再玩了,否則她不知要自憐自艾到什麼時候?

霞女自他的懷中掙脫。

“你怎不早說!”她還沒站穩就往林外奔去了。

留下賽夏怔愣的俊五官,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才到家門外的院子就見黑壓壓的人,全穿著番服,還有幾頂八人大轎。天啊,他們真要接走爹了!霞女火速衝進屋內,淚水含在眼眶,放聲大喊——“爹!”所有的人全回過頭來注視著她,一堆花服綠褲之中,她的眼睛失了焦點,找不到爹的蹤影,正要再衝向臥房時——“霞女啊,你看爹穿這樣,好不好看?”霞女險些不支倒地,原來爹也穿起番服來了。

“爹——你!”她看到旁邊的宋學士含著慈祥的眼神注視著她,周遭的人,突然全蹲下去,齊聲高喊——“見過王妃!”霞女皺著眉心,一臉不解這些人口中的王妃指的是誰呀?

宋學士和霞老爹被她的表情給逗得哈哈大笑。

兩名小丫環從半蹲的人群中走出來,手中均捧著衣物,朝霞女而來。

“王妃請更衣!”霞女被這些人搞得莫名其妙,用食指反指著自己的鼻。她看看那兩名丫環,再望向父親。

“爹,她們在叫我王妃嗎?”霞老爹笑而不答,拍拍宋學士的肩說:“看來賽夏還沒跟她說呢!”然後兩人的目光同時凝在霞女身後。

霞女正轉身瞧去時,突然有兩隻大手臂環繞住她,一個暖熱的膛貼上她細瘦的背脊。

“沒錯,你是我要娶的人,她們當然要尊稱你為王妃!”賽夏低沉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隨著話語帶出來的氣息,呼進她的耳裡,令她不由得一陣眩然,她的膝一軟,幸好賽夏的臂膀強而有力地撐住她。

霞女轉過身去和賽夏面對面。

“我是你要娶的人?那你剛才為何還騙…”她明白了,原來他一直在耍她。

“你好過分呀!”她罵完,隨即揮拳如雨下全落在賽夏堅實的上。

賽夏緊緊地擁抱住她,深怕她會再次脫逃了似的。

“做我的王妃吧?”

“你不是說我不適合嗎?”

“你只是不適合穿那一身薄如蠶絲的衣服而已。”他辯道。

“我也不會彈那種好幾條線做的枇杷!”她努著嘴。

“你不用會彈琵琶,只要會吃枇杷就行了!”他的愛意像氾濫的黃河,淹到她的心口了。

霞女現出難得一見女兒嬌嗔的模樣。

“你…你…最會騙人了!”從一開始他就騙她,也不曉得這回是不是又要騙人,不過,還好現場有這麼多人在,他們都親耳聽到了,他想賴也賴不掉,哈,如此一來,她總算放心了。

賽夏開心地將霞女抱起,奔向停泊在屋外的花轎,直想此刻馬上衝回樓蘭,什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拜,全省了,最好直接送入房,他等她已經等得夠久了。

宋學士和霞老爹笑著尾隨而出。

霞老爹回頭望著滿屋子行禮未起的士兵丫環還傻愣地蹲拜著。

“你們還不快些準備回樓蘭,還傻愣在那兒等著王妃說‘平身’啊!”眾人一古腦兒忙不迭地擠破了門要衝出去。

霞女唳叱道:“你看他們那麼魯,要把咱們家的門給拆了似的,我覺得我現在變斯文多了。”她不敢講溫柔,那大牽強了,說了連自己都不信。

“是嗎?你上回不是也想拆我的嗎?”賽夏曖昧的眼神出慾念。

“我怕等會兒咱們會把這頂轎子給拆了!”他反身將滿臉通紅的霞女壓住,以吻封住她的,不讓她再有抗辯的機會。

這花轎,搖搖晃晃,咿咿呀呀,像隨時都可能暴裂開似的——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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