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二章鬼隱第一夜撕裂緊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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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洛斯坐了下來,從克洛德手中接過信件,仔細的看了起來。
紙張選的是產自德斯蒙德的上好白紙,只不過寄件人的書法完全配不上這價值高昂的紙張。雖然每個字都充滿了活力,帶著一股年輕人的朝氣。但是字跡凌亂潦草,而因為主人的動,行文之間更是錯漏百出。
雖然說朋友的來信讓辛洛斯非常的高興,只是威廉的帝國文老師看到他寫的東西,恐怕會直接被氣死。
辛洛斯輕笑了一聲,放下了好友送來的信件。伯爵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敲擊著書桌,陷入了沉思之中。而克洛德只是靜靜的站在旁邊,等待著老爺的命令。
許久之後,辛洛斯睜開了眼睛。
“克洛德,弗蘭德的瑪蒂爾達是阿爾弗雷德家族的女兒嗎?”
“正是。”伯爵的問題沒頭沒腦,但是管家仍然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出來。如果說迪託哈特更擅長打探各種小道消息的話,那麼克洛德則無疑更清楚各個家族的譜系“瑪蒂爾達小姐,諾曼底夫人正是當代阿爾弗雷德公爵的嫡女。”
“嗯,跟我說說阿爾弗雷德家族的事情吧。”辛洛斯點了點頭不再說話,而是聽著管家緩緩的敘述,漸漸陷入了沉思之中。
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雖然認識的人不少,但是辛洛斯的朋友卻一直不多——真正算得上是好友的,恐怕只有威廉一個人。
有些事情,是註定不能和部下、親友們訴說的。而作為一名領主,雖然掌握了生殺予奪的權柄,但是其中的苦澀也不是一般人能夠理解的。人類到底是社會動物,辛洛斯同樣也渴望和他人
。和別人一起嬉戲玩鬧。而和他在許多方面都同病相憐的威廉,則成了最好的選擇。
威廉恐怕也是這樣想的。
只是好友來信固然值得欣喜,但是其中所包含的內容卻讓辛洛斯心中有些擔憂——威廉要幫自己的子爭奪英格蘭的權柄。也就是阿爾弗雷德家族的繼承權。
辛洛斯還記得,那個在英格蘭的約克郡小酒館中。鬱悶的喝著酒的青年。威廉當時出現在那裡,除了水爵的照顧之外,更多的是因為阿爾弗雷德公爵正是他的岳父。
在前一陣的北海決戰中,帝國艦隊慘敗。平心而論,雖然水爵本人最後的昏厥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稻草,但是他的戰術本身卻沒有任何問題。而對於這位奮戰至最後,主動殿後的帝國公爵,大家也實在不好太過非議——水爵始終是卡佩家族的掌權者之一。同族故舊遍佈帝國。而不管他犯下了什麼樣的錯誤,帝國頂級豪門的威嚴始終是要顧及的。
鍋肯定是要有人背的,而主動避戰逃逸,使得帝國側翼崩潰的愛德華自然成了最好的對象——雖然有同樣出身英格蘭的貴族為他辯護,說是因為諾曼人攻勢太過猛烈。而側翼多是雜牌,互不統屬,愛德華本來是想緩緩後退,沒想到最後卻成了大潰敗。
畢竟是出身英格蘭嘛,大家也不怪為愛德華辯護的貴族,而是直接將罪名落實到了他的身上。只是考慮到對方已死。並且阿爾弗雷德公爵也因此一病不起,也就暫時不做具體的懲處了。
一切都回報王都,等待皇帝陛下決斷。
先不管已經許久未曾理事的皇帝陛下會如何處理這件事。也不管保皇派和元老院如何扯皮。但是有件事卻是必須儘快決定下來的,那就是新一任阿爾弗雷德公爵的人選。
阿爾弗雷德家族本來是長子繼承製,只是現在長子身死,次子和三子又是庶出,至於四子還太過年輕,不足以服眾。在這個情況下,阿爾弗雷德家族的女婿們開始蠢蠢動。
阿爾弗雷德公爵年輕時也曾經有過雄心壯志,甚至據說有著問鼎布里塔尼亞總督的野心,私底下小動作不斷。只是後來被艾倫總督狠狠地敲打了幾次。再加上年紀漸大,這才逐漸熄了這份心思。但是他早年的運作。並非沒有成果。英明果決的公爵推動了領地內的發展,並且明智的聯姻也增強了他在政治方面的話語權。
只是。一切都是有代價的。而現在他病危的這一刻,正是他付出代價的時候。因為心中的某些憂慮,去年的時候,公爵閣下向著親戚們寫去了信,希望他們能夠出兵英格蘭,以應對某些不測。
公爵閣下的擔心很莫名其妙,畢竟當時雖然帝國艦隊並不佔優勢,但是好歹也是勢均力敵。不過考慮到彼此的關係,女婿、女兒、兒子、兒媳們,還是順從的各自從領地調來了私兵。
在他病危的這一刻,正好來到了他的面前。
艾倫總督正焦頭爛額的想辦法調節著領地和帝國海軍殘部的矛盾,以及緊急動員領地兵力以應對諾曼人可能的進攻,暫時無暇他顧。面對著這麼好的機會,又有誰會遲疑呢?
而剛剛整頓完領地,正打算一展抱負的威廉自然不可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權柄和財富,任何人都不會嫌多的。其他人都在紛紛邀請自己的盟友,加入這場奪嫡大戲。而威廉朋友不多,自然也想起了辛洛斯。
威廉知道辛洛斯手下常備部隊比較少,領地之中的壯年男子更是稀缺,因此也並不強求。能來則來,不來威廉也理解。只是希望辛洛斯能夠看在朋友的份上,平價賣給他一批武器和裝備。
和諾曼人的戰爭,早已使得市面上的武器裝備比以往貴了好幾成。就算是公爵,也有些吃不消這個漲幅。而德斯蒙德的裝備不管從任何方面看,都要完爆市面上的武器。
“這種事情必須快速解決,至少必須在王都的決定出來之前…阿爾弗雷德公爵經營英格蘭多年,手下封臣還是忠心的。有他們在,英格蘭還不至於弱到這種程度,可以讓別人輕易進來。現在這麼看來。老公爵應該是故意的…他要在死之前,找出一位合適的繼承人。”
“克洛德,庫存的武器還有多少…哦。這樣啊,那倒是足夠了。”辛洛斯心中念頭不斷閃現。伯爵的手指敲打著桌子,已經有了決斷“這樣吧,等海冰完全化了之後,就把這些給威廉送過去…嗯,事關重大,到時候我會讓阿瑞安赫德和畢斯馬爾可親自護送的。”辛洛斯並不打算出兵,領地上就那麼幾個成年男。死一個都會讓辛洛斯心疼半天,可不敢讓他們上戰場隨便的去送死。既然威廉也明白他的難處,那就乾脆賣點裝備給他好了。德斯蒙德士兵少,鐵匠們閒著也是閒著,純當是練手了——小高爐和古法鍊鐵的效率簡直不可同
而語。
特意派出手底下的曜騎士,也足見辛洛斯的誠意。威廉和辛洛斯的情況恰恰相反,他並不缺底端士兵和人力,反而缺的是高位的騎士。他以前的大清洗,清理的實在太過乾淨了。
而且讓阿瑞安赫德出去,也正好緩解三人之間那趨微妙的關係。辛洛斯停下了思考。輕輕的嘆了口氣。…
西奧拉結束了清晨的鍛鍊,緩緩地行走在城堡之中。
這些年來她跟著馬戲團東奔西走,每天除了表演、練習之外。就是不斷的在趕路。從上一個演出地點,趕到下一個演出地點。如此往復,無休無止。像現在這樣悠閒的生活,反倒讓魔女有些不習慣。
每天看著孩子們歡笑,玩鬧,倒也是種很奇妙的享受。雖然這些小混蛋每天都吵吵鬧鬧的,但是卻意外的並不讓人到厭煩。
魔女走在走廊上,伸出手指輕輕的拂過德斯蒙德城堡的牆壁,受著其中的滄桑。這座古老的城堡在現任主人的帶領下。正慢慢散發出生機。原本應該在風雨中慢慢腐朽倒下的城堡,竟然
來了自己的第二個
天。
死物尚且能夠來自己的新生。罪無可恕的自己同樣也能夠被原諒嗎?
西奧拉不知道,雖然夏娜洛特已經開導過她。而安第爾也時常找各種理由,讓她忙的無暇去想太多。魔女在心中
謝兩人的同時,心底的最深處卻始終無法原諒自己。明明說著愛,卻把對方推下懸崖。
還有比這更糟糕的女人麼?
都說魔女是因為被詛咒所以才永世找不到自己的愛人,但是西奧拉卻並不這麼認為。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從來沒有任何人
迫她。既然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自然也該承擔相應的後果。
心事重重的魔女緩緩地走著,來到了古老的肖像前。看著眼前這副貴族少女的肖像,雙眼漸漸離了起來。正如布盧布蘭所說,畫這幅畫的人一定深愛著畫中的女子。就算當初的筆法在現在來看早已過時,油畫本身也褪去了往
的光鮮。但是蘊含在其中的愛意,卻始終未曾消散。
要是有一個人能夠如此愛我,那該多好?
西奧拉愣神之間,竟然沒有發現肖像中的少女眼中正散發著奇異的波動。還沒等
西奧拉回過神來,一陣隱晦的空間波動中,魔女就消失在了原地。
西奧拉心神一直恍惚,許久之後才回過神來。只是當魔女看清眼前的狀況,她卻下意識的握緊了背後的扇子。
“沒見過的客人…或許這一次真的能夠…”古舊的城堡已經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翠綠的草坪。原本是肖像中的貴族少女,正活生生的出現在了西奧拉的面前。金髮的少女肩頭停著一隻金
的蝴蝶,坐在草坪上的少女看上去異常的悠閒。
“你是誰,這裡是哪裡?”剛剛應該是對方使用了某種魔法將她轉移到了這裡,但是如果是魔女或者魔法師的話,她應該大多數都認識才對——魔法師人數太過稀少,做到這一點並不難。但是眼前的少女美麗而陌生,西奧拉在腦中過了幾遍,卻沒有任何印象。
金髮少女坐在草地上慢慢的品著茶,身邊放著一個小小的棋盤。看到西奧拉的到來,少女矜持的站了起來,扯住了自己的裙角微微一禮。
“啊,差點就忘了自我介紹。”少女謙和有禮,看上去完全沒有絲毫的惡意。但是不知為何,西奧拉卻
到了一陣無邊的冷意。
“吾名貝阿朵莉切。卡絲緹莉奧妮,歡你,來到我的茶會。”少女站直了身體,原本柔和的
線,卻變得越來越猙獰。
“來,跟我一起享受死亡前的絕望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ps:海貓真不是一般的難寫,尤其二貨完全不知道劇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