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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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湯靖芙家吃飯是吧？有何不可。

謗據郝曼麗熱心提供的湯家地址，田漢威招招搖搖地來到湯家按下電鈴。

其實本不用郝曼麗的“雞婆”湯家地址他早就記了，所謂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像這類“基本資料”當然得準的記在腦子裡，要用的時候才不會東翻西找或必須找人要資料，費時間。

原本預期會是湯靖芙來開門，未料前來開門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黑的發摻雜幾絲灰白，看來極為純樸，隱隱有絲似曾相識。

“請問有什麼事嗎？”何美香認真地審視眼前的男人，雖然是簡單的白襯衫黑長褲，但對方給人的覺頗有氣度，應該不是一般的推銷員。

如果他真的是推銷員，那可就走錯間了。她的生活簡單，所有需要的東西小芙都幫她準備妥當，她不用自己買；倘若是不需要的東西，那就更不必了，她很清楚自己給小芙增加了多少負擔，要她花錢買些不必要的東西，還是省省吧！

“不好意思，我找湯靖芙。”他想起來了！那股似曾相識來自於湯靖芙，尤其那微微蹙眉的模樣更是相似，看來這位婦人應該是她的母親吧？他想。

“請問她在嗎？”

“你是…”是找小芙的喔？難道說小芙偷偷了男朋友？！這個念頭閃過腦海，何美香不心生暗喜。

漾開的笑，他彬彬有禮的頷首。

“我是田漢威…呃！”來不及將邊的笑容做個完美的ending，田漢威便被何美香給熱情地拉進屋去，霎時他一顆心提上喉頭，差點沒揪緊自己的領口…

伯母，你想幹麼？人家不依啦～～“早說你是小芙的朋友嘛！這個小芙也真是的，了男朋友都不跟我這做媽的說一聲，害得我差點出糗。”將他進藤製長椅裡，何美香把掉落耳邊的發進耳後，些許蠟黃的臉竟有絲赧紅。

“她去黃昏市場買菜了，等等她就回來。”男朋友？田漢威挑起眉，明知她誤會了什麼，卻只是笑笑沒有反駁。

不入虎焉得虎子！上次他和林口的那女人槓上，就是選擇硬碰硬的硬漢作風，搞得後來雙方都灰頭土臉，誰也得不到好處。既然湯靖芙的母親誤會了，他何不就打蛇隨上，這樣工作或許能順利些。

反正等到工作完成之後，就可以拍拍股走人，他甚至連理由都想好了…雙方背景差距太大，多好的藉口，完美！

“嗯，你是伯母吧？千萬別這麼說，我跟靖芙才剛認識不久，她是個…呃，善良的女孩。”差點找不到讚美那小土包子的字句，他扯開僵硬的笑，總算掰出一個還上得了檯面的理由。

“可不是，她就是這麼逆來順受…”何美香輕嘆一口，來不及再多說幾句女兒的好話，殺風景的門鈴又響了。

“你等一下，我去開個門。”

“伯母坐，我去就可以了。”他樂得有口氣的機會，順道獻點殷勤。

拉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肥腫的女人，兩顆眼像銅鈴般瞪著他…真是奇蹟！那兩顆幾乎被她臉上的肥包圍的小眼睛，竟然可以瞪得這麼大顆？！現在要是能有面鏡子讓她看看自己此刻的模樣，恐怕她也會到不可思議吧？

“請問有什麼事？”可憐喏，沒看過這麼帥的帥哥是吧？都嚇儍了呢！

就在他開口的瞬間，女人倏地像被雷劈中了似的，猛地轉頭看了看門邊的門牌，然後再將視線定到他臉上。

“這裡…是湯家嗎？”天，她講話從來不曾這麼不確定過！

“是啊，你是？”這女人又是誰？看起來像隔壁的三姑六婆。

“早說嘛！害我以為按錯電鈴了。”一把拉開適才被田漢威打開的大門，鄧素婗像只驕傲的…肥孔雀般步入屋內。

“你誰啊？怎麼隨便在人家家裡，還開門，萬一遇到壞人怎麼辦？”壞人？！懊不會指的就是她吧？田漢威無奈地翻翻白眼。

“素婗，別這麼沒禮貌，人家是小芙的男朋友。”何美香早聽見她的大嗓門，不甚贊同地攢起眉。

“小芙的男朋友？小芙？！”鄧素婗的嗓門霍地拔尖，田漢威甚至覺到玻璃微幅震動，顯然有被震破的危險。

“你好。”他實在太崇拜自己了，竟還能擠出笑容面對。

“你是不是眼睛脫窗了？”鄧素婗直言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