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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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小俠緊趕搶上前兩步,拱手立於一旁,說道:“綠憶!”娘渡海而來,在下幸而巧逢,否則,在下又要白去一趟了。”綠憶姑娘停下腳步。嘴角微一絲笑容,輕緩而自然地說道:“你是來邀我一同去苗疆會我姐姐的嗎?”肖小俠遽然一驚,肅然道:“姑娘料事如神,在下正是專程前來南海,拜謁二絕姥姥、邀請姑娘南去苗疆,相會令姐,姐妹團聚,在下也好了卻一樁事。”綠憶姑娘點頭說道:“你這人真夠義氣,受人一託,千金不移。現在你不必去啦!我師父特地叫我渡海前來,會著你以後,即刻前往苗疆。”肖小俠不
脫口驚呼道:“令師二絕姥姥考前輩她競參透玄機,能預知未來嗎?”綠憶姑娘嫣然一笑,貝齒微
,宛如盛開百合,美極也純極,睜著晶瑩如深秋潭水樣的大眼睛,說道:“你見過天下有末卜先知參透玄機的人嗎。”肖小俠微紅著臉,輕輕地搖了報頭。
綠憶姑娘說道:“是啊!預知未來,避凶趨吉,全在掐算之間,傳說罷了,哪裡會真的有這種奪盡天地造化的人羅!我師父也不過是遇事明,凡事推理,乍一聽起來,就會令人覺得她真的能未卜先知似的。”肖小俠不僅覺得綠憶姑娘說話真有如黃鶯出谷,珠玉落盤,麗質清香,令人聽來悅耳已極,而且,說話條理分明。已經不帶絲毫稚氣。
肖小俠本來就是不擅於口才的厚道君子,此時愈發只有漲紅著臉,吶吶不能成言。
綠憶姑娘瞧了肖小俠一眼,說道:“你忘了南海一帶還能有事我師父會不知道的嗎?”肖小俠拘謹地笑了一笑,說道:“原來在下到達寧波之時,二絕姥姥已經得到了消息?”綠憶姑娘輕盈地笑道:“你突然隻身來到南海,自然有所為而來的。雖然,約未到,但是,除了你來約我同往苗疆之外,目前你是沒有事要來南海的!你說是嗎?”肖小俠點點頭,由衷的欽佩說道:“二絕姥姥料事如神,已經不亞於未卜先知。”綠憶姑娘說道:“所以我就駕舟渡海來了!走啊!難道你還要見我師父嗎?”肖小俠搖搖頭說道:“既然姑娘已經渡海而來,在下就無須去打擾二絕姥姥了。只是姑娘就如此走嗎?”綠憶姑娘又嫣然說道:“不這樣就走,還有什麼等待的嗎?”說著話,突然又輕輕地‘啊“了一聲,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回眸微微地一笑,綠裳微曳。點水靖蜓,驚鴻一掠,又飄回到小舟,從艙裡取出晶瑩碧透、暗綠潤澤的碧玉琵琶,又回到岸上。
在這樣一來一往之際,綠憶姑娘那種美妙無雙的身姿,柔發披肩,綠裳搖曳,手裡又多摔了一個稀世罕見的碧玉琵琶。
肖小俠不想道:“此去苗疆,路途迢遙,像綠憶姑娘這身裝束,和她容貌蓋世驚人,不知道引起沿途多少人注目,雖然沒有懼怕之意,但是,沿途多出枝節,耽擱時
,豈不延誤了石老幫主的傷勢。”想著不
多對綠憶姑娘看了幾眼。
綠憶姑娘天真未鑑,笑臉人地望著肖小俠笑道:“你看這樣裝束到苗疆去好嗎?”肖小俠嚴謹地說道:“姑娘天人,在下豈敢忘加評斷,只是此去苗疆路途遙遠,沿途自是崎嶇坎坷,歷經驚險。姑娘如此裝束,只怕會引來更多…”綠憶姑娘搶著說道:“我知道,去路崎嶇,會引來麻煩是不是?相信你也不會伯麻煩,我也不會伯麻煩,你的意思是要我改裝成男人的打扮?”綠憶盯著肖小俠,緊接著搖著頭說道:“我才不幹呢!你藍姐姐那樣,哼!那還不是更會惹麻煩嗎?”說著話,那張吹彈可破白玉無暇的小臉,泛出一絲嬌羞。
一說到藍姐姐,綠憶原本嬌羞無限的嬌面,立即又煥發著聖潔的光輝。睜著光亮的眼睛,問著肖小俠說道:“藍姐姐她好嗎?她現在哪裡,我們可以順道去看看她嗎?”肖小俠歉然地搖搖頭說道:“藍姐姐在離開南海不久,就隻身北上崑崙,現在究竟在何處,在下也漠然無知。”綠億突然神情黯淡,臻首低垂,沉默半晌,才緩緩地抬起頭來,說道:“此去寧波尚有一段路程,我們還是先到寧波決定了爾後的行程要緊。”肖小俠原以為到南海來,要頗費周章兒,沒有料到竟是如此順利,自然也是非常高興。
苗疆之行,禿鷹是否另有詭計,尚在難以逆料之中,綠憶姑娘亦不啻是一位好幫手,即使鬼眼婆婆和禿鷹聯手放對,也能應付裕如。
人逢喜事神
,肖小俠和綠憶姑娘舍舟取陸,沿著鄞江西岸,人煙稀少之地,疾向寧波馳去。
剛一到達寧波,落足客店,早就有人牽過兩匹神駿無比的駿馬,候過來。綠憶回頭對肖小俠笑著說道:“苗疆豈止是路程遙遠,而且是坎坷崎嶇,沒有神駒,是不足以代步越過崇山峻嶺的!我師父都已經準備好了!你現在該知道為什麼你剛一到寧波,我就能駕舟渡海而來的原因了吧!”肖小俠眼見並立在門外的一黑一白神駿良駒,頓足揚鬃顧盼出神,果然萬中選一的好馬。馬背上鞍鞫齊全,另有油紙包裹紮在鞍上。牽馬而立的是店東,此時臉上賠笑,狀至謙恭。
肖小俠不嘆道:“令師二絕姥姥果為一代奇人,而且愛心遍及無微不至,令人欽佩無地。”肖小俠嘆聲未畢,店東從身上掏出一封書簡,雙手遞給綠憶姑娘。
綠憶剛一看到這封書簡的封皮,臉上的神情,頓時微微一變,低低地問了一聲:“我師父沒有說什麼其他的待?”店東躬
答道:“主人要姑娘及早登程。”綠憶姑娘接過書簡,微微點了一點頭說道:“我知道了。”肖小俠站一旁看到那封書簡的封面上,紅顏
畫著三朵蓮花,別的沒有什麼異樣,也不便詢問綠憶姑娘。
直待綠憶姑娘回過頭來,皺著雙眉,無限憂慮地說道:“火蓮急訊我師父是很少發出來的,不知道是什麼事使師父這樣焦急,你依瞧,這不是來得不是時候。”古傳西施捧心益見美態,東施效顰則醜上加醜,麗質天生的人,每一個舉動都是天地間靈氣所鍾,那是無法勉強的事。
綠憶姑娘如此愁容上臉,緊鎖雙眉,越發令人有一種楚楚堪憐的神態。
肖小俠不僅心裡一動,暗自付道:“綠憶姑娘天仙化人,麗質天生,從今起彼此朝夕相處,我雖可對天,但難免外人
言,萬一有口難辯之際,肖承遠將何以立足武林?”綠憶姑娘一見肖小俠沉思莫對,反而化愁輕聲一笑,微帶嬌嗔的說道:“瞧你這人是怎麼啦!別人跟你說話,你是聽到沒有?”肖小俠一時失神,不由地臉上一陣飛紅,連忙說道:“!”孃的火蓮急訊不知所示何事?”一提到“火蓮急訊”綠憶又蹙住眉尖,說道:“師門‘火蓮急訊’從不輕易出現,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發生。所以,我總是不敢急於開拆,萬一阻撓了我們苗疆之行,這不是急壞人麼?”肖小俠聞聽綠憶這種天真的語態而引得破顏而笑,說道:“姑娘!武林之中有一句話說是: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脫。
延宕不看那豈是辦法。
“綠憶也笑了一笑,就在門口打開“火蓮急訊”的緊密封皮。
綠憶剛一動手拆開這封“火蓮急訊”的封口,原來站在兩匹馬中間的店東,立即急退一步,低頭肅立,不敢正視。
肖小俠這才發覺到這“火蓮急訊”在南海門下的權威,自己身為外人,更是不便看,也自然地退後一步,背手站在一旁。
綠憶打開“火蓮急訊”頓時臉蒼白,雙手微微顫抖。
像綠憶這樣天真未氓,身沐師恩的人,而且又是一身絕的功力,從來不知道憂愁為何物。即使偶爾的愁上心頭,那也只是青
兒女傷
惜花的無病呻
,稍現即逝的,也決不會發愁到如今這種地步。
肖小俠不知道二絕姥姥在“火蓮急訊”裡說些什麼,又不便問綠憶,萬一事關南海派之秘密,自己不是自找沒趣嗎。所以,只有在一旁乾著急。
綠憶緩緩地回過頭,向肖小俠說道:“藍姐姐遇險了!”這一句突如其來的“藍姐姐遇險了”真使肖小俠為之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這才急問道:“姑娘!你說什麼?藍姐姐遇險了?是哪位藍姐姐?是你玉珍姐姐嗎?”綠憶點點頭,眼眶裡已經含蘊著兩顆淚珠,晶瑩滴,含苞待放的嬌面,已如帶雨梨花,也沒有回答肖小俠的話,只隨手把“火蓮急訊”遞過來。
肖小俠一面謹慎地雙手接過“火蓮急訊”一面卻無法想像藍姐姐如何遽然遇險?二絕姥姥穩坐南海,又如何知道藍妹妹遇險?
這是一件令人不可思議的事,肖小俠懷著驚疑與恐懼的心理,接過“火蓮急訊”一張白棉紙上,印著三朵火紅的蓮花,寫著兩行字:“汝藍姐姐,沂山遇險,詳情不知。憶兒與汝藍姐姐情逾骨手足,應急馳救援,苗疆之行,勢將暫緩。”肖小俠再有如何鎮靜的心情,也不
為之一震失措,連忙問道:“姑娘!二絕姥姥為何遠知沂山發生的事。”綠憶此時羅巾輕拭,神
已經鎮定如常,冷靜地說道:“我師父雖然從不涉足武林,可是,南海門下卻經常遍及天下,金陵鐘山奪取‘蒼虛秘笈’之事,就是最好的說明。藍姐姐隻身遇險,想必是急如星火,要走即刻就動身,如果你要先去苗疆,我就不能奉陪了。”說著話,身形一閃,旋身一撲,掠過肖小俠身前,帶走那封“火蓮急訊”人像一朵綠雲,飄然而落,落在白馬背上。
但聞駿馬微嘶,蹄聲一震。勁箭脫弩,疾而出,轉眼數丈,捲起一陣灰塵,滾滾而出。
肖小俠此時眼看綠憶如此閃電奔雷之勢,說走就走,倒是為之一愕…肖小俠為之難住了。
苗疆之行,關係著青龍幫石老幫主的安危,鳳姐姐自然地望眼穿,盼著他早
歸去。
可是如今沂山緊急,藍妹妹隻身陷難,更是情急垂危,自己也是恨不能翅飛行,早到一刻,拯救藍妹妹脫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