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夜探管殺不管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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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棉布綁帶扯下,牛皮被打開後,一把銀亮且薄的飛刀帶著細細的長絲在裡面靜靜的躺著。
只是一眼,蘇悅兒便內心有些沸騰:這東西像極了她的梭子飛刀!
她慣用的武器便是這個,只是這把和她的那把造型概念是一樣的,但有一處不同:她那把鎖鏈的部分這把是細細的長絲,而那細的如同釣魚線一樣的絲,若是快速運動下,不但可有切割的功效,更叫人防不勝防。
“長絲是用的何物?”蘇悅兒有些納悶,在現代社會,這般細絲多用鋼打造,為求堅韌,但這東西細了卻有一個壞處那便是傷人鋒利,傷自己也容易,尤其是面臨危險時,這鎖鏈的部分也要抵擋的功效,所以蘇悅兒的那一把則是用
鐵打造的細鏈子,更加實用些,而眼前的這把,看起來很像,但蘇悅兒不得不對那長絲持有懷疑的態度,畢竟這裡是古代,
鋼技術怕還未有。
“這是鋼絲。”老闆的眉眼裡一半驕傲一半惋惜:“這東西是我祖爺爺從黑鐵裡煉出來的…”
“煉?”蘇悅兒當即抬眉:“鐵裡出鋼,先不說那工藝的條件有多苛刻,只那態生鐵的形成,可是要上千度的高溫,你們怎麼可能煉的出來?”那老闆一臉訝
的看了蘇悅兒幾眼後才說到:“你是行家?”蘇悅兒擺手:“我要是行家還找你買什麼?不過是知道這個罷了。”老闆有些
動地說到:“你定是有見識的,我祖爺爺說,這鋼絲是他在赤煉山上得來的。”
“赤煉山?”蘇悅兒沒聽說過,而那老闆卻很動:“是啊是啊,那赤煉山通體泛紅,多有硫磺,鐵石之物,我祖爺爺常去那山上找好的玄鐵,結果有次去,爬到半山
上,山卻忽而抖動起來,我祖爺爺嚇壞了,便是往山下跑,結果跑的太慌沒注意崴了腳,人便滾下了山,竟是稀裡糊塗的落到了一處寒潭前。他說他當時正驚訝自己還活著,便聽得陣陣轟鳴,似是老天打雷,而本來藍藍的天,卻不知什麼時候便成了黑
,烏壓壓的一片還透著紅光,而他自己便發現他越來越熱,更有汩汩聲在耳中不斷出現…”
“火山爆發?”蘇悅兒一聽便想到了這個,那老闆更是驚訝的看著她:“應該是山神發怒吧?”蘇悅兒點頭:“我的意思就是這個。”老闆欣然點頭:“可不是?我祖爺爺說,當時他害怕極了,以為自己要命喪異地,嚇的躲到一邊的石裡,結果就看見一片冒著火的紅水從四面八方湧來,而他便覺得自己熱的也越來越模糊,最後昏死了過去,後來他醒來的時候,就發覺周邊雖還是溫熱,卻不再那麼
人,更發現面前的寒潭裡嗤嗤做響。後來他爬了過去,便看見水裡垂著一節白絲,他好奇用身邊的枯枝給挑了出來,結果便得到了這麼一
鋼絲,哦,那時候他還不知道這個叫鋼,只覺得這白絲很特別,十分的堅韌,但又柔軟如繩。後來他逃出生天後,便四處找人詢問這是什麼,最後在《千物志》裡找到了記載,說這種東西叫做鋼…”老闆說的是聲情並茂,蘇悅兒卻是看著這白絲震驚不已:也許這便是大自然的傑作吧?想來那赤煉山上定是礦物質奇多,之前也已經爆發過,所以才會通體泛紅,顯然是鐵含量極高的,且又說了有硫磺等物,而火山山體會因爆發後產生大量的火山灰將新生礦物掩埋,顯然也是有硅一類的礦物種,而當火山爆發,氧氣被擠壓在小塊環境裡,就使得硅與氧氣急速氧化成為了助燃劑釋放熱量,再加上那鐵被容顏的高溫化成了鐵水,反而從中分離出了鋼的部分,又垂涎成絲在寒潭內急速冷卻,結果生成了這獨一無二的天然鋼絲。
“老闆,我知道這東西對你來說意義重大,可是,我實在很喜歡它,可否賣給我?”蘇悅兒出言詢問,那老闆自是擺手說不賣,但蘇悅兒瞧著實在是太喜歡了,便一咬牙說到:“我知道,懷念的意義是無價的,但老闆是生意人,活著就離不開錢,為表我的真誠,我願意出一千兩金,買下這個物件,可否?”一千兩金是什麼概念?那可是一萬兩的白銀啊!大戶人家咱們不說,只一個小戶人家簡簡單單的過一輩子,也都用不到一萬兩銀!畢竟對於大多數的人來說,一百兩銀子,足夠過清閒的子三五年的。
蘇悅兒的價格可想有多誘惑?這宛如現在有人和你說,要拿一千萬rmb和你買你家一個除了看再沒其他作用的爺爺輩的老花鏡一般,你還有什麼好猶豫的呢?
所以老闆再確認不是開玩笑後,欣然答應,只是還是會有所懷疑,畢竟一千兩金啊,他本不信面前這個人拿的出來。
蘇悅兒痛快的把包袱一放,就把自己得來的賞金丟給了他,繼而連身上的銀子也統統的摸了出來,只是還是差了些。
那老闆看見蘇悅兒的動作,眼中有些熱度,竟把武器給了蘇悅兒:“就衝你這樣子,我就知道你是個真正喜歡這兵器的人,我們祖輩是鑄造,但真正開心的是遇到識貨的人,這個你拿著,這些銀兩足夠了!”他說著把跟前大約的金錠收了,銀錠則退還給了蘇悅兒,末了還從一邊的匣子裡摸出了一對手套遞給了蘇悅兒:“你鋼絲好是好,就是容易傷手,這是我祖爺爺打造這兵器時,從別國人手裡買來的犀牛皮做的手套,希望你合用!”
…
夜風吹的樹葉沙沙作響,蹲身在樹杈上的蘇悅兒慢條斯理的將這雙犀牛皮的手套帶在了手上,繼而用牙齒扯緊了繫帶,便開始活動手指。
貼切,靈活,這手套的大小份外的合適,好似為她定做一般。她伸手從後上拿出了這把梭子飛刀,看著刀刃在月光下發出那一抹凜冽的寒
,她的心裡則變的異常平靜。
老夥計,你大約也知道我需要你和我一路拼搏,所以也重生到這裡來了嗎?
蘇悅兒心中念著,忽而伸出舌頭在刀刃上輕輕一掃,立刻殷紅的血便從刀刃上滾落,竟是一絲血痕都不留在刀身上。
閉口嘬著舌尖,她痛,卻眼裡lou出一絲興奮,繼而她轉頭眺望遠處,眼神落在那八十米開外的地方,那是白府的大門。
夜已深,白子軒站在府門前送走了最後一位宗親,便叫下人閉了門,cha上了門拴,繼而囑咐了門口的家丁要留神後,便快步回到了事廳旁的耳房裡。
外面依然有斷斷續續的泣聲,白子軒伸手幹
了幾下臉後,才看著那兩個坐在耳房裡喝茶的大漢說到:“你們真的覺得今晚有人回來?”其中一個大漢衝白子軒一笑:“二爺,我們兄弟是來幫你的,能把這話
給你,自是有把握的,您放心,由我們兄弟在,定叫來的人有去無回!”
“是啊,您就快回去休息吧,這兩天你不也沒得閒嗎?睡去吧,不管什麼動靜也別出來,我們自是會處理的妥妥當當的。”另一個也立刻附和。
白子軒點點頭:“好,放心,放心。”說著衝兩人抱拳的微微欠了身子,繼而便出了屋,走了幾步後,回頭看了眼那耳房,便是低頭往自己的院落回,而此時一身孝服的二卻應了上來:“二爺,公公和婆婆這樣下去怕是要出事,您快想想辦法啊?”白子軒聞言瞪了葉雨晴一眼:“辦法?我倒哪裡想辦法去?要不是你…哎!”二爺猛的一甩袖子,卻是自己跺腳:“爹已經這樣了,太醫也說他這是失心瘋了,咱們藥也灌了,人中也掐了,管用嗎?還不是隻能瞪眼看著?”葉雨晴低著腦袋:“我,我不是擔心的公公,我擔心的是婆婆,公公再是不清醒,吃喝卻還是知道的,可婆婆…”
“怎麼?我孃的夜飯又沒吃?”白子軒一臉的心疼。
葉雨晴點了頭:“婆婆只瞧著老爺哭,哪裡肯吃一口飯?我勸她吃點免得餓壞了身子,她,她竟叫我滾…”說著便是輕聲的泣起來。
白子軒聞言一頓,臉上的心疼之當下竟退了一點,反倒伸手一摟葉雨晴說到:“好了,別哭了,這些天我聽到哭聲就覺得頭頂的天都是黑
的。事情已經走到如此地步,咱們也只能硬著頭皮到底,走,我和你去勸娘吃些東西吧!”葉雨晴點著頭跟著,卻邁步的時候忍不住小聲嘀咕道:“二爺,我,我心裡好怕…”白子軒心不在焉似的應著:“你怕什麼?爹孃這般又不是你的錯…”
“可是,可是…”葉雨晴有些緊張似的扯了白二爺的胳膊:“你說老祖頭七的晚上,她,她會不會…”她話還沒說完,白二爺便伸手捂上了她的嘴:“你胡說些什麼?老祖的死和咱們有什麼相干?你害她了嗎?我害她了嗎?”葉雨晴雖然被捂嘴不能出聲,但人已經使勁的搖晃起腦袋,白二爺當下便收了手:“不要胡思亂想,老祖的死與我們無關,可知道?”葉雨晴用力的點頭,白二爺見狀才籲出了一口氣:“對了,大嫂那邊怎麼樣了?”
“給吃了藥,睡了。”葉雨晴說著擦了眼淚,人似乎也鎮定了些。
“從她進白府就沒安生過,這會兒也不安生,要不是你,她能…”
“二爺!她救過我!”二說著竟是話語有些硬氣地說到:“二爺,咱們已經這般了,我是您的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就是和你一併落到泥潭裡我也認,可是她是我的救命恩人啊,我不能恩將仇報!再說了,她罵也罵的應該,不是嗎?你和我,終究是對不起白家…”
“啪”一聲脆響落在了葉雨晴的臉上,繼而她身子一個趔趄,人便倒了地,當下捂著臉看著二爺,似不能信,而白子軒大著
氣佝著身子指著她輕喝道:“你和我說對不起白家?你和我說?這,這究竟是誰惹出來的事!”說完竟是不管葉雨晴,自己一甩袖子走了。
葉雨晴捂著臉在地上愣愣的看著二爺遠去,過了幾秒才似反應過來般,嗚咽出聲的用手錘地:“你竟怨我?你竟怨我!我還不是為了你!你,你咱們可以作踐我…我造了什麼孽啊…”她哭著竟是不顧意態的趴在地上嗚咽,而遠處的一些家丁更是急速的退開,生怕被發現撞上這尷尬的事,讓自己為難。
哭著哭著,葉雨晴的肩頭被人拍了拍。
她泣著輕哼:“你還回來做什麼?你處處只會怨我,我可曽怨過你?”她說著便不滿的抬頭:“我當時可有…唔…”她驚異於看到的不是回來哄她的二爺而是一張面具,但她想喊卻喊不出聲,因為她此刻喉嚨已經被面前的人制住,別說喊叫出聲了,她自己連呼
都覺得困難,只能手腳並用的掙扎著。
隨著呼的艱難,她的視線漸漸的模糊,力氣也逐漸喪失,而此時喉頭一鬆,卻又氣息進來,可是她想要睜眼,卻發現沒什麼力氣,終究是眼睛一閉,耷拉著腦袋昏了過去。
蘇悅兒當下把葉雨晴的身子一抗,似貓一樣竄進了角落處的假山石群裡,繼而將葉雨晴放在了假山石後,從包裡拿出繩子從石
裡穿過,把葉雨晴捆在了那裡,而後拿了一張手帕
成團的
進她的嘴裡,再用布條跟捆了嘴,這才貓低了身子飛速的離去。
白府的宅院近一個月的時間足夠她清楚這裡的佈局,輕車路的她,似一隻夜晚遊蕩的貓,上躥下跳的在白府內,從外院一直躥進了內宅的牆院前。
白家是世家,府宅也自是夠大,照規矩的分著三門六院,內宅自是後兩院。這二門處,修著不低的圍牆,雖不似最外的那道要藉助工具才能翻閱,但蘇悅兒想要翻過則必須藉助衝力才行。但是此刻二門的院牆處,除了站著的五個家丁,更有一個巡邏的來回走動,這架勢在平的白家可是沒有過的。
蘇悅兒貓低了身子蹲在角落裡,開始用心數著巡邏人的步伐,在巡邏隊伍走了一個來回後,她便扶了扶臉上的面具,開始盯著那巡邏人的腳。
走完單程是二十九步,走過一個家丁差不多就是五步,所以,當她數到第十三步,那巡邏人已經走了兩個人將要從第三個人面前過時,蘇悅兒似一隻獵豹一樣,一個撲飛向前,手裡的兩把匕首便了出去,齊齊的扎進了最邊上兩個家丁的喉嚨。當下那兩個家丁便是直接倒地,一絲雜音都沒出,而這個時候那巡邏人恰好走到當中那人的面前,自是引起了中間家丁的目光而去,反倒不會意識到自己的眼部餘角處,已經倒下了兩人。
而當倒地的家丁身子落在地上,屍體,刀鞘砸地發出沉悶的撞擊聲引的他們兩個一同回頭時,一道光影閃在他們的面前,才將將看清楚那是一張面具時,脖子處嘶嘶的聲音帶著肺部的缺氧已經讓他們的臉開始扭曲,雙手也摸往脖子。
可是血水噴濺在他們的手上,一絲亮光在眼前閃過,他們便只能與這個世界告別,帶著不信與質疑的栽倒了下去。
與此同時,最邊上的兩個也注意到了突然出現的身影,當下兩個人一邊拔刀一邊就要吶喊,可是一刀亮光帶著冰冷切上了最邊上那個的喉嚨,而相對較近的卻還要痛苦些,因為有一記肘擊直接擊打在他的喉嚨上,使得他再也出不了聲,而人被這襲擊砸倒在地後,那個面具人竟是趴在他的身上,用手直接捏住他的喉管送他去了黃泉。
聽著頸子骨的碎裂聲,蘇悅兒的神經在亢奮,她從這人身上起來,便是一扯手裡的鋼絲,那飛刀便在飛舞的血裡迴歸到她的手中,而後她看著了一眼橫七扭八倒地的死屍,後退了幾步,一個加速前衝,便是蹬踏上牆,繼而手抓著圍牆的巖壁閃身躍過,而落下的一瞬,那幾個屍體在夜
下橫陳的模樣,讓她仿若回到了現代,那個管殺不管埋的殺手歲月。
一入二門內宅,蘇悅兒便發覺內裡的氣氛很糟糕,因為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就如同一座荒宅一般。
黎明前有黑暗,風暴來臨前也會有出奇的平靜,身為殺手的蘇悅兒如何會不懂?可是她沒有選擇,誠如周和安的言語一樣,她是清清楚楚的知道今夜必有陷阱等著她。可是她怎能不來?且不說老爺太太還有青紅此刻的狀態她需要了解,也不說紅玉的出現她需要一個答案,只那吳管家不見,紅櫻不見,一對鬼婆的不見就足夠她前來要一個答案,而最重要的,她不信老祖已經死了,哪怕那具屍體她挑不出什麼問題,但對她而言,那樣一個強大如神一樣的人,怎麼能這麼隨隨便便的死掉?那不是太丟人了嗎?
你可不是我這麼倒黴的人,對吧,我的老祖宗!
蘇悅兒心中輕問著,從綁腿上出三把匕首左手拿捏著,而右手攥著她花鉅額買來的梭子飛刀,貓著
朝那片寧靜的宅院中間奔去,她知道她要的答案一定在最深處,老太太的院落裡!
【…第一百九十八章夜探!管殺不管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