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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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鐘聲終於響了，小丁三步併成兩步的便往文學大樓跑，今晚小玉已答應他了，一道去吃晚餐，然後看電影、跳舞，想到這裡，他的心便不免怦怦然的亂跳，就好像初戀中的小男孩子第一次約會的心情似的，說來怎麼不是呢？

這幾個星期以來，小玉就是避不見面…他也實在不清他到底做錯了什麼？還是說錯了什麼話過？可是他怎麼想，都是沒有啊！夏玉，外號是小玉，一個成又不脫稚氣的大女生，不但臉蛋生的好，水汪汪的大眼睛，菱角分明高的鼻子和小巧的嘴。

同時身材也是高佻，曲線玲瓏剔透，而且她老爸凱得很，是好幾家大公司的老闆…而她…卻偏偏看上了小丁這個從南部眷村來的窮小子。你曉得，眷村裡的孩子都不可能有太多的錢的。

所以大學四年以來，他一直是自食其力，儘量不向家裡要錢的。

“小玉，最近到底怎麼了？”小丁心裡一路滴咕著:“不管她了。

反正到時候再趁機會弔她的胃口！”小丁站在文學大樓的底下，這是他和小玉約好見面的地方。已經過了半小時了，上課鐘聲早已響過了，最後一堂課已經開始了一半。

“莫非是她毀約了？”小丁猜測著:“還是她沒有蹺這堂課？”女人的心是陰晴不定的，即使是天氣這種東西，還能猜它個八、九分。

而女人，卻拿不準的，正在想時，她慢慢走來。小丁伸出了手去握小玉的手，她也不動，便讓他牽著，一道走出校門去。

“走！我們吃飯去！”

“你願意到哪家菜館，你說好了！這回，我打工可賺了不少的錢，請你絕沒問題。”小丁試圖恢復以前兩人相處時的氣氛。

“嗯！”小玉只點了一下頭，便跟著小丁走了，顯然，他的計策是失敗了。

可是他仍然不灰心，繼續道:“川菜、浙菜，還是蘇菜？隨你挑！”

“或者吃西餐牛排也可以！”小丁簡直像演技琳琅耀眼的李立群一樣，扮演來入木三分。

“嗯！吃西餐好了。”小玉應道。

“好，說話了就好。”小丁心裡盤算著。

“到中山北路的那家西餐廳如何？”小丁試問道。小玉好像觸電了一樣。

身子隨地震了一下，手心都汗了，那家西餐廳是她第一次和小丁約會的地方也是…也是和小丁幾乎要發生那回事的地方，小玉的臉不由的紅了起來…不曉得如何使它一下子便鬆弛下來了，小玉的頭，輕倚在小丁的肩上。

而那頭長髮，便灑在他的肩上、背後…“唔！小玉！你這些天可害慘我了，也不和我見面，到底怎麼攪了嘛！”小丁輕聲在小玉的耳朵旁說道。

小玉抬頭看了小丁一眼，便別過頭去說:“這要問你自己啊！”

“問我自己？”小丁顯然為這句話到很驚訝。

雖然這個原因，他也猜測過，可是從小玉口中親自吐出這句話，還是嚇了一跳。他又開始想，以前他是不是有說過什麼話，使她非常難堪過？還是做過什麼事，使她受委屈過。

答案是沒有啊！他從沒有對她說過什麼重話，和她在一起，也沒有強迫過她，做她不願意做的事，即使和她兩情繾綣的時候，也只是吻著她，撫摸她而已，從來不曾脫過她的三角褲…

只記得有一次，他情不自把手伸進她的三角褲內，只摸得一片細細柔柔，長了一大片的陰，和微微鼓起，炙燙的一條縫，以及縫的一個粒…

除此之外，他再沒有做過其它什麼更過火的事啦！小丁搖了搖頭，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到底發生了什麼在小玉的身上，使得她對他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悶氣。

“問我自己？我實在不明白啊！”小丁攤開雙手，一臉的無辜狀。

“哼！自己做的好事，還說不知道！”小玉說道。

空氣正僵硬的時候，車子正好到了餐廳門口，小丁也就不在辯下去，付了錢，便跨出了車子，車子“噗”的一聲，便揚長而去了，他又去牽小玉的手。

不過…無奈，小丁只好領過頭走進了西餐廳內，直走到最角落、最隱蔽的一張桌子前方才停住，他等了一下後頭跟著的小玉，也不忘記為她拉椅子，等她坐下後，才坐下來。

“先生，吃點什麼？”侍者站著問。

“嗯！問她吧！她吃什麼，我就吃什麼！”小丁用手指了指坐在他旁邊的小玉說。小玉這時也不好意思再作生氣狀了，柔聲道:“來兩客青椒牛排好了！”

“好的，馬上送來！”侍者退了下去。

這家西餐廳才換了老闆，連帶的裡面所有的工作同仁，也全換了新面孔，否則，小丁和小玉兩人在這裡算是客了，進了來，不免是一陣打情罵俏聲。

“譁！好久不見了，怎麼也不來了嗯？”其實才兩三天沒來，卻要說好久不見了“忙嘛！又是社團，又是系裡的事，忙的昏天暗地的那有時間來這裡嘛！”小丁乾脆也跟著他們瞎扯。

“那大小姐呢，怎麼不來捧捧場呢？”

“該也不是藉口忙吧？”幾個夥計又開始逗這個看似很大方、其實骨子裡有時卻很害羞的小玉。他們每次來，總會和這幾個夥計瞎鬧上一陣才罷休。現在卻是不同了。

那批人走了之後，小丁也好久不再到這裡來了，算算看，這一晃就快有半年時間沒來這裡了，這要是以前，不讓那幾個夥計罵死打死才怪呢？小丁不覺輕笑了起來。

“好久沒來了啊！”他嘆了一口氣道，偏過頭看了小玉一眼。

“嗯！是好久沒來了，這裡一點都沒變，還是老樣子。”小丁又想起小玉在車上的那一段莫名其妙的話，便試探著的問道:“小玉啊！你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那裡說錯了話還是做錯了事？”

“到現在，你還要裝蒜！”

“我今天出來，就是要和你談個明白！”小玉加重語氣道。小丁當然聽出了口氣中的火藥味，一急便脫口而出:“我到底的做錯了什麼？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

“你是不是又另結新歡，有了新的女朋友了，對不對？”小玉瞪著小丁，一字一字的說道:“你還想裝蒜嗎？哼！”譁！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小了鬆了一口氣道:“原來你是為小怡的事，在吃乾醋啊！”

“小怡，哼！對了，前些子，我和媽看完電影出影出來，都九點多了，就看到你牽著那個女孩的手，好像幾十年沒見面似的，親的像兩塊糖粘在一起一樣…”小玉想再繼續說下去，卻低下頭低低啜泣起來。

“譁！小玉啊！你誤會了，你完全誤會了！你聽我的解釋嘛！”小丁捧起小玉的粉臉，不對，是梨花帶雨的臉，也不先解釋，便吻了起來，他的壓在她嬌的紅上，吻封了一陣，直等到她不再落淚了，直等到侍者的聲音在旁響起了。

“對不起！牛排來了！”

“好！謝謝你啊！”侍者擺好了牛排，又退了下去“來！肚子餓了吧？先吃飯好嗎？我們邊吃，我邊解釋給你聽！”小丁說道，並無限愛憐的擦拭掉小玉臉上的淚痕。

“她叫林怡，是我從小的鄰居，這次到臺北來謀事，人生地不的，我便特別空照顧她。還好，現在找到了工作，也有了落腳處…”小丁簡單的把這些話述說了一遍。

“誰會相信你的鬼話！”小玉道。

“反正，就是這麼一回事，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好，就是這麼一回事就對了。”小丁突然到一陣心虛，六年前，他和小怡的那段往事，他該不該提呢？

…

還是，一直隱瞞著她好了…他開始痛苦了起來。

為眼前這兩個女子而到痛苦，不曉得該怎麼辦才好！小玉也不再接下去了，只是一逕兒的低頭吃東西。小丁見她不再追問下去，也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可是，心中那塊陰影，卻懸之不去，壓得他心頭好痛。到底那段往事，該不該和小玉提起呢？小丁到一陣旁徨，不知如何是好…就這樣，倆人低頭悶著氣吃完了晚餐。

小了也不帶她去看電影了，出了餐廳，便拉著她往公園走去。這下子，小丁是下定了決心。公園裡很暗，黑漆漆的，草地上隨時可能有一對對的男女，擁抱的扭成一團，有的發出了“漬漬”的聲音，有的則發出呻般的叫聲…

就在這裡，他曾經幾乎要和小玉幹起來了，那時他的手已經解開了小玉上身所有的衣服，包括那條白翻荷葉領的上衣，以及一條黃、半罩杯型的罩，他把那些東西都丟在一旁，小玉雪白柔的肌膚在月光下煞是好看，那股女人身上特有的香味，薰得他的腦袋，轟轟然的一片，當時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幹！幹！幹！一陣風吹過來，他到底是沒有幹，小玉就躺在他的身下，好像昏睡了過去似的，又象是正陶醉於幻想的頤和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