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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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說對了一半。”尹鎮融仍不知大難當頭,依舊一臉的笑意。
“安頊也是被我們矇在鼓裡,他也是被設計者之一,為的是要讓你們兩個湊成一對。既然我已無力挽回你的向,當然得找個讓我滿意的男婿。既然這個局是我布的,你也不算輸掉這場賭約。”
“為了讓我們湊成一對?”尹書佾愈聽愈是火大,忍下的屈辱與委屈瞬間爆發。
“你憑什么把我跟這個老男人湊成一對,就因為我是同戀嗎?沒錯,雖然我只愛男人,但不表示我會對這個老男人有任何好
。你可知道因為你的自以為聰明,讓我受到這一生最大的羞辱,竟然害我被一個男人上了,你知道不知道這表示什么?這表示你讓我的這一生染上最可恥的汙點。”聽到這裡,安頊這才知道,原來尹書佾只愛男人,可是為什么他又說…
“我不懂你的意思,你不是隻愛男人嗎?”尹鎮融摸不著頭緒地反問。
深深的一口氣,尹書佾說出讓眾人驚訝的一番話。
“對,我只愛男人,但我愛的是年紀比我小的陽光男孩,而不是這種三十歲的老男人。還有,身為同志的我,是個主動去抱人的1號,而不是被動的等著人家享用的0號。”在場的數人,除了殷懌之外,所有人臉上都透著不可置信的神情。
“你這個臭老頭,你給我仔細聽清楚,在做愛時,我扮演的是男人的角,而不是女人的角
,這樣的說明你清楚了沒?”
“可是你的外型不就是…”尹鎮融這才發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禍。
“不要以長相來取決向,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僅憑我的外型便自以為聰明的將我定位。”尹書佾怒氣奔騰地打斷父親的話。
“沒想到我的父親竟然這樣設計自己的兒子,而且是害我沾滿一生無法洗去的羞辱的元兇。”一直都沒開口的安頊伸手拉住尹書佾的手,想要開口說些什么。
“別碰我,即使你不是主使者,但你卻是最直接羞辱我的人,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也不想再見到你。”尹書佾用力地回自己的手。
“臭老頭,這個遊戲我不玩了,那場賭局我也放棄了,所有該屬於我的,我一律放棄。因為你是我父親,所以我不能怨你,也不會恨你,可是我可以選擇逃避,逃避不再面對你。”忍住牽動傷口而產生的痛苦,尹書佾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
“等我找到房子後,我會搬出那個套房,到時候再將鑰匙寄還給你。”
“兒子啊,就算這次我真的做錯了,你也不需要做到如此絕情的地步吧!”這下子尹鎮融真的慌了。沒想到自己的一念之差而下的這一步錯棋,竟然讓父子倆的情陷入了僵局。
“替我向哥哥們問好,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打開門,尹書佾略停下腳步。
“尹書佾。”安頊急忙地喚住他,忍下想從他身後抱住他的衝動,不知為何,他總覺得如果這個時候放他走,可能以後就會見不到他了。
“我說過,別再讓我見到你。”話語一停,尹書佾已步出大門,隨後只聽見砰的一聲,他的身影已被門隔開,只留下錯愕的眾人。
不,仔細一看,還有一個人悠哉遊哉的喝著咖啡,一點也沒受到這件事情的影響。
“怎么會這樣呢?我的一番好意竟然以這種悲慘的結果收場?”尹鎮融後悔自己為何會想出這種爛點子,搞得兒子要與自己斷絕父子關係。
“你事前沒探聽好自己的兒子所扮演的角嗎?”安彥熹斂下震驚的表情,問著設計這個爛點子的罪魁禍首。
“這下子好了,你不但丟了兒子,還讓我兒子遭到你兒子的怨恨,看你怎么收拾這個爛攤子。”尤其看到兒子一臉幾近絕望悲傷的模樣,他這個做老爸的還真的有些心疼。
“這…”尹鎮融的確無言以對,他也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在做愛做的事時,所扮演的角竟然是那么陽剛的一方。
“你說,這事情該怎么善了?”這時的尹鎮融仍處於震驚之中,壓兒無法思索事情。他的目光飄忽地看著眼前的三人,然後他發現一件怪異的事。
“懌,你對剛才發生的事似乎一點都不覺得驚訝,難不成你有先見之明,還是你早就查到什么而沒告訴我們?”尹鎮融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件事。
昨天晚上殷懌說了這樣的一席話──我是說,在兩個同志裡,有一個扮演男人的角,而另外一個就得扮演女人的角
,您怎么肯定他究竟是扮演哪一個?
那時他想也不想的就肯定的認為自己的兒子所扮演的就是後者,現在想起來,殷懌應該事前就知道這件事。
“我記得昨天晚上你似乎隱約透著今天會發生的事?”
“有嗎?我怎么不記得。”殷懌仍然自顧自的品嚐著香郁的咖啡。
“老實招來,你一定早就知道書佾的事情。”尹鎮融已經認定殷懌對這件事早就知悉。
又喝了一口咖啡,殷懌才不疾不徐地說:“哎呀,不管尹書佾扮演的是哪個角,你總不能要安頊扮演女人的角
吧!那可是很不倫不類的事。”
“你果真知道,那為何不早點說清楚呢?”
“就算我說出來有用嗎?安頊這小子早就陷下去,所以只好幫他一個忙了。我本以為尹書佾可能會因此而有所轉變,誰知道會演變成這個地步。”殷懌仍是一臉無關緊要地說著,一點也不在乎這慘烈的結果。
“是嗎?我看你本是早就知道事情會演變到這個地步吧!”安彥熹說出了他對殷懌的瞭解,畢竟他是看著他長大的,而這小子只有在他父親面前會佯裝乖巧;事實上,他的本
有著太多以整人為樂的基因。
“安伯伯,您果真是十分了解我,如果我當時便說穿了,那就一點都不有趣了。”沒想到殷懌竟然就這樣承認了,承認後的可怕後果他似乎一點也不放在眼裡。
“你這個兔崽子,看你做的好事,你平時愛整人、玩人也就算了,這種事可以拿來玩嗎?現在事情到如此僵的局面,搞到人家快斷絕父子關係,而我們家安頊又因此被怨恨,你覺得這樣很好玩、很有趣嗎?”安彥熹也不免火大。
打從尹書佾踏出大門後便一直沉默不語的安頊,面對眼前發生的事情似乎沒聽見、沒看見般,只見他呆愣一會兒之後,轉身便往他的房間走去,然後用力地關上門,彷彿這樣做便可以將他所有的煩擾阻隔在門外。
“嘖嘖嘖,我們的安大公子陷入痛苦的萬丈深淵之中了。”壓兒是知情不報的罪魁禍首竟然還對著安頊離開的背影長吁短嘆的。
“你還好意思說,如果不是你,事情會變成這樣嗎?”
“您們不能把錯全推到我身上,當初設計這個點子的可不是我,我可是被您們拖下水的。”殷懌怎么可能讓他們兩個將所有的錯都歸咎到他身上。
“不管怎么說,你都要想辦法幫安頊忙,也要想辦法化解尹書佾跟你尹伯伯之間的問題,否則我就要你父親你去相親。我知道這是你最大的弱點,你最享受自由的快樂,所以對結婚這種事向來是敬而遠之;你該知道我所說的話你父親都會聽,而你又不願在他面前洩
你真實的本
,所以你若不希望我這么做,就趕緊解決這個問題吧。”安彥熹也真不愧是老
巨猾,將握著的把柄善用自如。
殷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真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誰教我是個孝順的兒子,不忍我父親知道我的本而受到打擊,而安頊又是我的好友,我只好為他兩肋
刀,用我聰明的頭腦助他一臂之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