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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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一個月的休養,喬棉已恢復得差不多了。前半個月簡直要把她給悶死,沒出過帳篷半步,除了桑兒偶爾會來看她、陪她說說笑笑,大部分時間就是她和策野兩個人獨處了。自從發生那件事後,兩人之間多少有點暖昧,雖然都很有默契他當它沒發生過,可是喬棉就是沒辦法像以前一樣自在地注視他,怕看到他的溫柔,也怕洩漏自己的情,更怕自己愈陷愈深。

要踏出帳篷的那一步是非常困難的,存在她心中的那股恐懼並不容易克服,她花了好久的時間重建自己的信心和勇氣。經過這一劫後的喬棉和以前已經大不相同了,她踏出了帳篷,也像踏出了陰霾,昂首,有如死後重生般煥然一新。

“桑兒。”她遠遠地看到桑兒走過來,舉起手向她打招呼。自從她重新走出帳篷後,桑兒便自願充當她的導遊陪她到處逛,而策野那“神醫”則被霍玲拉著到處看病。

“天意,你的神一天比一天好嘍。”桑兒看了很是高興地說。

“大哥替我治的病,我可不敢不好。”喬棉笑道。

“我們今天去騎馬好不好?”

“好啊!”桑兒高興地道“姐姐每天都陪著你大哥去行醫,還好有你陪我,否則我都快悶死了。”喬棉很清楚霍玲的心事,她心中也到很矛盾,一方面對她有種情敵似的覺,另一方面又有些同情她,因為太清楚她的愛戀不會有結果,就像她自己一樣。她十分清楚事情的狀況,所以不抱希望,盡力不讓自己愈陷愈深,可是霍玲卻一個勁兒地投入,只怕受的傷將會更重。

“安則告呢?他怎麼不陪你?”喬棉決定拋開那些想法,轉開話題笑問。

桑兒的臉一沉“我才不理他呢。他差點把你打死,我怎麼可能原諒他。天意,你…你難道還不明白我的心?”說著使用那柔情似水的眼睛盯著她。

喬棉差點摔跤。老天,這小女孩愛上她了!以前天天在生死關頭打轉,本沒注意那麼多,這下子該怎麼辦?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對了,你爹相信我們兄弟倆不是什麼使者了嗎?”喬棉顧左石而言他。桑兒心中一陣失望,天意就是這麼害羞,不肯說幾句情話哄她。

“多虧了姐姐,還有策野大哥的醫術救了許多族人,再加上呂利廣的事蹟敗,爹自然相信了。天意,你不會怪爹爹吧。”喬棉這口氣才咽不下去呢,可是看在桑兒的面子上,也不好使她難堪,於是她無所謂地笑了笑“不會的,我怪他做什麼?一個頭昏昏、腦鈍鈍、眼不清、目不明的老頭被一個白痴手下所欺,是多麼今人同情的一件慘劇啊!我怎麼忍心再怪他、恥笑地呢?你儘管放心。”這番話聽得柔兒頭暈腦脹,乃蠻可汗若當場聽到,只怕要氣得七竅生煙。桑兒聽她說不怪她爹,可是卻又把他罵得一無是處,說不忍恥笑他卻明明恥笑得厲害。她從沒聽過這種轉彎抹角的說話方式,想得她頭都大了,卻又不知該為父親辯解什麼,心想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

“對了,差點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今晚我們部落有個營火會,你可得來參加喔!”喬棉看著忽現嬌羞神態的桑兒,不由得到有些莫名其妙,雖不知是何緣由,不過有得玩她自然不會錯過。

“那當然,桑兒公主下令,在下不敢不從。”說著還裝模作樣的行禮,逗得桑兒嬌笑不止。

這是一個熱鬧而充滿活力的晚會,許多男女圍著營火嬉笑、跳舞,策野和喬棉雖然參加過一次克烈部落的祭神大典,也曾見過類似的場面,但乃蠻這次的活動似乎並不為祭神,純為玩樂。

一陣歡樂過後,鼓聲變了,變得有些莊嚴,有些甜的味道,在場的人圍坐成一圈,霍家兩姐妹分坐父親兩側,策野和喬棉則離她倆有些距離的坐在一起。一整晚下來,喬棉無時無刻不到有雙怨恨的眼睛直瞪著她,那是安則告,他一定很恨她得到美人芳心,但她可不是故意的,不過變成這樣也不錯,這是一種不用動刀動槍就能傷人極深的報復方式。喬棉假裝對他的怒視毫無所覺,他愈瞪她,她就愈和桑兒玩得更開心,存心氣死他。

“大哥,我口好渴哦。”

“你玩了一整晚不渴才奇怪,可是這裡只有酒,沒有水,你要喝嗎?”

“酒啊…”喬棉登時有些為難“酒能止渴嗎?再說萬一我喝醉了怎麼辦?”策野忍不住哈哈大笑“那我也只好再被你折騰一整夜羅!”喬棉臉不紅了,捶了他一下,道:“別取笑我了。我喝一點點止渴就好,不會再喝醉了。”由於兩人聊得太專注,直到四周嘈雜的聲音突然安靜下來,才今他們察覺有些不對勁,只見桑兒正端著一杯酒走到她面前呈給她。

喬棉心想這桑兒好體貼,知道她口渴端酒給她。

見她一臉的嬌羞與期待,又想起她對自己的情意,雖然覺得好笑,卻也相當動。瞥見安則告正瞪視著她,眼眼睛彷彿要噴出火似的,她心中冷哼,故意十分有禮地笑著接過那杯酒,道了聲謝,便一仰而盡。

“天意!”策野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見她喝了那杯酒,臉也不變了。

喬棉驚訝地轉頭瞧他,見他臉既古怪又嚴肅,忍不住脫口問道:“怎麼啦?”這時桑兒正要拉她起身,鼓聲也變得更輕快活潑,有人在歡呼、鼓掌。

策野拉住她的袖子,正經地道:“你娶了她。”

“什麼?”她的聲音雖不小,但總比不上鼓聲及眾人的歡呼聲大。她像木偶般任桑兒拖著跳舞,只能用眼神向他求救,卻見他一臉無所謂的微笑著,今她恨不得揍他一頓。完了,這下怎麼辦?她怎麼跟桑兒房啊!她無奈地跟著桑兒離開,其他的人仍繼續歡樂。

為什麼?她只不過是喝了杯酒,怎麼就變成“已婚”身分?她一臉求救訊號傳向策野,策野則指了指他倆帳篷的方向,喬棉登時會意,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下。奇怪,她總是這麼莫名其妙地依賴他,好像只要他辦事就一定沒問題似的,真是沒道理,可是她就是這麼覺得。

“天意,我們是夫了,你可知道我有多麼高興。”桑兒開心的說,一面向她懷中貼過來,嚇得喬棉趕緊後退。桑兒不解地問:“怎麼了?”

“等…等等,我…呃,我急。桑兒,我等會兒就回來。”說完,馬上頭也不敢回地飛奔而去,桑兒叫她也不敢理,直朝她和策野共用的帳篷奔去。

“大哥,怎麼辦?怎麼辦嘛!”她一進去,氣還沒來得及就直嚷著問。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你這麼聰明,怎會反過來問我?”策野好整以暇地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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