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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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小土屋外許靈均對小孩子們說:“走吧，走吧，都回家吧！”他把小孩轟出馬圈大門，把大柵門關上，這時圈內的馬嘶鳴一聲，他拐到馬圈前，圈裡的馬都在看著他，那匹棕馬還在用嘴向他打著招呼。60。小土屋裡許靈均剛跨進門，他吃了一驚，秀芝和衣躺在上睡著了。他手足無措地望著她，又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扶上，拉過被子替她蓋上。

秀芝醒了，她的臉上閃過一陣紅暈。她不好意思地說:“看，我太累了，爐子上給你留了一盆熱水，你洗腳吧！”旁白:“一陣酸楚而甜的情使我的心烈地跳動起來，從來沒有人用這樣的目光看我！我覺得我等待了多年的這一天終於來到了，我不敢相信我真的得到了幸福，我擔心這僥倖得來的幸福會給我帶來新的不幸！而她竟那麼信任我，和我沒有一點陌生覺，好象她也等待我好幾年了”靈均洗完腳，用手捂著眼睛，他的心在烈地跳動著。

秀芝:“你不舒服？”靈均:“不！我想坐一會兒，咱們說說話吧。”秀芝:“好。”她又披了衣服坐了起來。

靈均轉過身來看了秀芝一眼說:“我忘了問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李秀芝。”

“秀芝，”許靈均嘆口氣說:“我犯過錯誤，我註定要在這兒勞動一輩子。”

“勞動一輩子有什麼不好？我陪你在這兒勞動。”

“那太對不起你了。”

“對不起我？我命好。”

“為什麼？”

“我看出來了，我遇上了個好人！我第一眼就看出來來了！”許靈均動地抓住她的手說:“是嘛！”秀芝閉起眼睛點了點頭，兩行淚水從她的眼裡出來61。草場藍顏的馬蘭花在搖曳62。泉水邊兩匹馬偎依著貪戀地喝著清澈的泉水。

63。郭子家裡郭子、牛鳳英、董寬老漢和青年牧工海生等在議論著。

牛鳳英:“她跑啥？人家靈均長的又文雅又漂亮，滿配上她了。”董寬老漢:“按說咱這兒，吃的都是大米白麵。”郭子:“過兩年，有個孩子就栓住心了”海生:“別的沒缺點，就是男的年齡大一點。”郭子:“你懂個茄子，越是大越知道疼老婆，不信你問問你董大爺。”正說著，許靈均走了進來，他看上去穿得整齊多了。

海生喊著說:“哎，來啦！”他說著將許靈均抱起來撂著。

許靈均:“海生，別鬧，別鬧。”郭子笑著問:“說說，怎麼樣？”許靈均羞澀地說:“秀芝說了，今天晚上請您們都過去，哪怕是喝一碗水，也表表我們的心意。”郭子喊著:“好，今晚上去給靈均熱鬧熱鬧！”董寬:“這叫明媒正娶，這個女娃子倒有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