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九章眾生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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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到底在幹什麼？！”天虛聖人受到方正直情緒的變化，臉上也是現出種少有的威嚴。

“老頭，我…我不該來陰陽殿，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們，害了暗影門的弟子，還害了燕修，是我，切都是我…”方正直的表情在這刻變得極為的黯然。

“什麼錯不錯？哪有那麼多的對和錯，臭小子，你現在要麼就戰，要麼就給我滾！”天虛聖人聽，也怒道。

“要麼戰，要麼滾…我…”方正直的目光再次看向前方，看著那個個倒在血泊的暗影門弟子，心裡滴血。

這種情況下，他如何能再戰？

大長老墨宇的實力，本就不是他和天虛聖人還有燕千里可以對抗的，再加上陰陽殿十幾名聖境強者。

這是屠殺！而且，還是場壓倒的屠殺。

“臭小子，你就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救燕修？”天虛聖人看著方正直半天說不出話來，也再次問道。

“是，我想…而且，很想…”方正直點了點頭。

“那就戰吧，這個世界上沒有對與錯，只有勝與敗，要麼你就被別人踩在腳下，成為堆屍骨，要麼你就踩著別人的屍骨，成為眾生之主！”天虛聖人的語氣突然間變得極為認真，即使，他的身體已經有些站立不穩。

“眾生之主…”方正直的表情微微愣，第次，他從天虛聖人的口聽到了這個詞，而且，他也是第次看到天虛聖人如此認真。

“方正直，我們既然來了，就沒有想過要走，而且，我們能來，也就代表我們認為你做的是對的，因為，就算你不來，我們也定會來！”燕千里在這個時候也開口了。

“我不來，你們也會來…”

“是！”

“要麼就被別人踩在腳下，成為堆屍體，要麼，就踩著別人的屍骨，成為眾生之主…眾生之主…”方正直的口裡輕輕的念著天虛聖人的話，原本黯淡的目光也慢慢的現出抹光芒，而且，這抹光芒也變得越來越亮。

錯了！

是的，自己確實錯了！

可是，當自己走到這步的時候，便已經再無退路，因為，在自己的身後，已經是片懸崖。

三千暗影門弟子的生命握在自己的手，天虛聖人，還有燕千里，同樣將自己的生命拿來賭。

那麼，自己如何能退？

或者說，自己如何能在這個時候退？

成與敗！

自己必須要試，即使，站在自己面前的是陰陽殿的大長老墨宇，即使，這是場完全壓倒的戰爭。

“啊！”方正直的口裡發出聲嘶吼，聲音震天，滔天的殺氣瘋狂的從他的身體內噴湧而出，化為個如同實質般的虛影。

而與此同時，覆蓋在方正直身上的黑鎧甲也再次有了變化，如獠牙般的尖刺從鎧甲上現出，那是鮮紅如血樣的尖刺，每尖刺上都閃爍著地獄般森冷的寒光，熊熊的黑火焰沖天而起。

在這刻，以方正直為心，地面完全塌陷，足足寸有餘，天空，巨大的圖形浮出，團黑火焰如鬼魅般憑空浮現。

“什麼？！”正與暗影門弟子們戰的陰陽殿弟子們，在看到這幕的時候，臉上也都是明顯的變。

“這傢伙居然還有這麼強的實力？！”

“怎麼可能！”

“難道，他真的是妖怪不成？”陰陽殿的弟子們不敢相信，因為，在他們的心裡，方正直已經消耗得太多了，正常而言，本就不可能有再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