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一手支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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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就想跟你說這事…爸,以後巧兒姨,就住咱家了對不?”
“可以這樣說的,怎麼,想說什麼呢?”
“我在想,如果巧兒姨住這了,那爸你也能有個照應啦,可我媽在那邊…還這麼的孤零零一個人的,我想搬過去陪她一塊兒。”歐陽致遠鼓了勇氣把話清楚地說完,兩眼堅定地看著父親。
這個想法他盤算了好幾天,不告訴母親,是為的給她一個驚喜,而現在提出來,也是借了“照顧”這個話題,總能讓父親容易接受些。
歐陽青山有點意外地盯著兒子那稜角益分明的臉廓,
覺到了後生可畏的熱力。那眼神,是在告訴他這會是一個毋庸置疑的決定。
“呃,你住她那裡…可上學…”
“我轉學。”
“小致,爸從小就教你要懂得孝順,看來你也做了爸的好孩子,可是…畢竟現在還沒到你可以一力承擔的時候,能不能再等些年頭…”
“爸你也知道的,和媽分開後,她就這麼獨自一人的熬了兩年。你沒去看過她,卻不知道媽這兩年是怎麼熬過來的…”歐陽致遠想起母親每個晚上都會這麼的獨面空蕩蕩的客廳,沒有人給她臂膀,沒人給她開門,甚至沒人給她換電燈泡…說話間已是語現哽咽。歐陽青山眉頭擰了個結,兒子的話他深有體會,自己一個大男人,有時候獨面一些瑣事都會摸不著南北,更毋論藍暖儀一個女人家了。
一念至此,他笑著拍拍兒子的肩膀道:“好啦好啦,開學了爸替你辦手續去,過去了也好幫著你媽多擔待些,誰讓我當年對她不住呢,不過有一樣,往後你放假了就得回這裡陪老爸了對不?星期六的也得常回來看看…”
“哎是啦,這才是我的好老爸麼。”歐陽致遠破涕為笑,一時間烏雲盡散,看來和母親長相守再不會只是個夢了,他瞄了瞄門外頭,客廳上唐巧兒不知忙來忙去的鼓搗些什麼,但每經過可以看到裡間的地方,總有意無意地瞟一眼這裡。
他盤算一下後,笑道:“爸,我想出去給巧兒姨敬杯茶,向她賠個不是。”
“呵,嗯?好好好,好好好,乖孩子乖孩子…”歐陽青山興奮地手,這可是他連想都不敢想的東西,兒子卻主動的要做,看來自己這趟來得不虛,用兒子的轉學換來他對自己女友的尊敬,總算值回票價了。
歐陽致遠在客廳的出現把唐巧兒嚇了一跳,當下目不斜視地盯著電視機,心卻敲起了小鼓。自從領教過一次這“混世魔王”的臉後,竟對他有了少許怯怯的懼意。
當歐陽致遠端著茶杯的手出現在她視線中,並跟著一句“巧兒姨,請喝茶”的話送過來時,這一跳嚇得更大,她有些慌亂地站起來,細長的手指甚至動得微顫:“哎哎小致,這麼客氣幹嘛…”
“不是客氣,巧兒姨,我得跟你道個歉,剛才不應該那樣對你的。”歐陽致遠誠摯地看著唐巧兒那雙清澈的眼睛,從那裡看出了婦人居然有一絲受寵若驚的味道,心下歉意更濃,遂由衷地道:“巧兒姨請別記掛小致的無禮。”
“沒有的事沒有的事,小致你別這麼說…”唐巧兒雙手捧了茶,心裡也被溫熱的杯子烘得暖洋洋的。
“還有,巧兒姨喝過這杯茶,得答應小致一件事。”歐陽致遠頓了頓,看著這位似乎被幸福襲得摸不著北的“後母”狡詰一笑:“往後麼,我爸就拜託你囉。他要欺負人,你告訴我就是啦,我們一起對付他。”
“他…他…”唐巧兒一臉的紅雲,抿嘴羞笑著望向旁邊的男人,卻發現他在那邊,只是嘿嘿地傻笑…***自從兒子離開後,正如他想象到的,藍暖儀的確每天只有空蕩蕩的客廳與她同在。
兩年的熬煉,讓藍暖儀本已擁有一個清心寡慾的心態,不曾想兒子在這裡來了一番大鬧天宮後,又讓她重拾年輕的自我。在這個粉紅的假期裡,每天兩人都能給對方以驚喜,每天都象活在天堂中。
要命的是,快樂的東西從來都是失去後才發現它原來是快樂的。藍暖儀斜躺在沙發上苦澀地搖搖頭,原以為兒子離去後,她可以利用時間和工作的打磨化去他作為愛人在心裡的烙印。
然而時間轉眼就是兩三個星期,這烙印非但沒消去的跡象,反而越來越深,幾乎將她的心烙成兩瓣。
“早知是這樣,當初就不該對麒麟兒這麼的藏著著。”藍暖儀有些懊惱,她不是後悔和兒子幹下這些出不了門的事,而是後悔當初沒能讓兒子享受更多的歡樂,既然往後的
子都一樣得承受相思的痛苦,那時就應放開手腳盡情一番,才算不枉。
她神木然地看了看門口,剛才門鈴是響了下,但她沒有要去開門的意思。晚上一般都沒什麼朋友來找她,也絕不會是兒子,因為他有鑰匙,而只要門外的不是兒子,對她就沒需要開門的必要
了。
念及兒子,藍暖儀又瞟一眼旁邊的電話,兒子離去後的子家裡最重要的東西就是它了,那是唯一可以和兒子溝通的工具,她也每天都會將電話用絨布兒擦上一遍,直把它當兒子的化身。
“可這小兔崽子怎麼一星期都沒聲兒啦?待會若有電話來要他好看。”藍暖儀不喜歡主動打過前夫那邊去,尤其知道那裡又多了個女人後,更不願意做這事了,每次和兒子的聊天,都得他致電過來。
“最近的一次,還真得算到上星期六了。”藍暖儀無聲地微笑一下,那晚和兒子聊了迴天昏地暗,末了兒子求她“說些蕩話兒”她左閃右躲的就是不肯說,把兒子氣得直叫喚,不知是不是就這樣的賭氣了?
“嗯…要是你現在打電話來…媽就給你說,媽什麼都給你說。”藍暖儀心裡暗念一句,剛才還想著要兒子“好看”的話已拋到九霄雲外。她開心地想象著兒子那抓耳撓腮的模樣,也開始編織著那些“蕩話兒”眼裡竟有了濃濃媚意。
門鈴卻大煞風景地又響一次。藍暖儀頓時興致索然,抄起地上的繡花鞋就扔過去:“叫什麼吶,睡了!”還覺不解氣,又是一個抱枕:“響響響,電話又不見你響…”如她所願。
終於響了…不過響的還是門鈴。藍暖儀跳將起身,看來這鞋兒不直接扔到那傢伙的臉上就解決不了問題。於是乒乒乓乓的開門。於是她就軟了,歐陽致遠一把將母親抱住,笑道:“媽,你別嚇我。”說著將兩眼離的藍暖儀軟綿綿的放倒在地板上,又反身把外邊的箱包拖進門,這才安心地伏上母親的身子,一口氣來了個長長的法式熱吻。
藍暖儀配合完兒子在她口腔裡的攪和,依然眯了個桃花眼緊盯著這個害她幾乎每個早晨醒來都得換褻褲的小人兒,心底有些訝異自己動過後如此快的就回復平靜,似乎這個意外應該是意料之中的事,似乎歐陽致遠早就應該出現了。
她輕輕地推開兒子,笑道:“去,門還沒關呢…哎,那拖鞋也撿過來。”
“咦,怎麼會有隻拖鞋在這兒?”歐陽致遠是有點奇怪,但見母親只是招手不答,也沒多想的就到她手中。
然而就在接觸到兒子手指頭的一當口,藍暖儀那虛假的平靜終究壓抑不住內心的動,反身把跪在旁邊的他掀倒在地,拖鞋粉拳的只管往他
膛肩膀招呼過去:“誰讓你,不打電話給我的…誰讓你不想我的…誰讓你嚇我的…誰讓你…你…”歐陽致遠呲牙咧齒地承受著母親的擂敲,有生以來第一次這麼心甘情願地被人責打,痛在身上卻也甜在心裡。
好不容易等到母親有了些勁頭減弱的跡象,他才敢伸出手來替她理順被淚水粘在臉頰邊的亂髮:“媽,想我了麼?”
“…想…想的”藍暖儀伏了頭在兒子的膛上,去
覺那頗顯男子漢味道的沉穩的心跳,小尾指摳
他腹間的紐扣:“你總沒電話來,明知我…我天天都念著你的…”淚水頃刻將臉下的布料又打溼一片。
“呵呵,我是故意的啦,本想著給你驚喜一個,誰知道…”
“誰知道驚是驚了。
喜都沒一丁點兒…”藍暖儀抬首仰向兒子,透著紅暈臉龐在淚珠的襯映下一如帶雨梨花:“你有過眼冒金星沒?喏,就這樣兒…”說著曲捏了食指在歐陽致遠眼前舞著畫了一通,天花頂的燈光打在那纖纖玉掌上,晶瑩如雪的指頭似乎就能透下光線來。
“喏,就這樣兒…”歐陽致遠仿著母親語調,指頭也跟了在她綿柔的背上一路的划著同心圓移將上來。
“唔…媽,我好像說過,在家不許戴這個。”他的手指停在一條薄薄的帶痕處,不用說當然是罩的肩帶了。
於是促狹地扯起再鬆手,帶子在母親的背上彈出一下清脆的啪擊聲。
“哎,你打擊報復!”藍暖儀拱起部方便兒子把睡裙
上來,順個勢在他臉上東一下西一下的亂吻,咕噥道:“你有說今晚會來麼…有麼…有麼…”睡裙揭開後,是白晰潤膩的身段,再摘去
罩,便是豐碩鼓圓的
房了,藍暖儀側躺在地板上,一手支了頭,靜靜地看著兒子
自己的
房,一手在他背上輕輕地拍打著,彷彿又回到了十五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