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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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點動心了吧…?”好聽的柔澈嗓音不徐不急的自楹柱背後的暗影中低緩傳出:“對那個美麗光輝惑人的王子…”他對依格爾的縱容確實有違一貫作風。一般說來,無論是自願、或是強迫的,他對一個人的興趣始終很少超過一個月以上,然而淺移默化的等待從來不需算進這一個月的時間內。
也許是思佛斯帝爾又罵又鬧的模樣太可愛,把他的玩心的蠢蠢
動…
不管怎麼說,這算是他難得的認真了吧?
“這是你方才觀察出來的結論?”躲在影子裡的美女一寸寸自側身、再半身、而完整的浮出豔麗的身影,整個過程絲毫沒有多餘的出力,必須長時間伏在暗影深處的『影潛術』通常會讓施術者在暗之下因稀薄的空氣而
息,在她行使起來卻是毫無凝滯,這就可以看出術者修為高明的所在了。本質上『近距離化影』和『影潛術』是
質完全不同的術法,撒德拉寇斯拉卻覺的眼前這情境和幾天前,與麗緹凱娜
談的狀況頗有相似之處,一想起來,不由的微微而笑。
“無意中看到好戲上演,不看白不看嘛!現在才發現,你除了難以捉摸之外,還壞的…把可愛的小王子欺負成那樣子…”
“比起你做的,我自認舉止善良無害多了。”麗緹凱娜坦率的大笑:“呀荷!那我還真是成功,居然是個比惡魔還惡的女人。話說回來,我也只是想盡早達到自己的目標罷了!”纖手自懷中掏出一隻白
面具,掌心催動綠
的冥火,看著它扭曲成黑
的焦狀體:“你若是看不慣,早應該在假的白麵具進入地牢前,派下重兵固守才對…”
的
吹噓了一口氣,一團黑
粉末緩緩飛散,融入空中消失。
“那幾個人離開地牢後,注死的命運就確定了…我可憐的思佛斯帝爾會很傷心吧…”除了依格爾之外,不管死的是誰,撒德拉寇斯拉當然都不在乎。
“你就等著張開雙臂,準備安痛失好友的美人吧!”丹蔻不施的纖長手指掠開耳邊濃黑的秀髮,邊笑邊說:“而我也等著收取報償。因為『神的執法者』已經抵達了。”
“消息很靈通…”
“聖迦納一連來了兩位聖祭司,算得上是空前的大事了。”瞥了一眼他俊美的魔十足的側臉,好個無動於衷的輕視!麗緹凱娜不無調侃的謔笑:“這次來的聖祭司奧勒德里克,痛恨異教徒的程度比憎恨惡魔更甚,那個正經到嚴肅的小老頭對執著的瘋狂
討人厭的,不像法爾斯那樣識時務,懂得留點退路的餘地…奧勒德里克碰上你的小銀鷹顯然是不會留情的哦!如果有個萬一…?”
“…如果連奧勒德里克你都沒擺平的把握,那也不值得我加以造就了。”真酷啊!扔下這句話就離開的男人丟下麗緹凱娜一個人靠在牆上雙手抱在前思考著,手上拾到一個大難題,讓她不由得皺著兩道濃眉。
身為九聖祭司之一,當然也不是什麼等閒的人物。奧勒德里克這位嚴謹公正的聖祭司大人在聖職工作上遠比其它人都無懈可擊,同樣的,堅信教皇團是唯一正義的啟示,把所有違逆者都視為罪孽的異端,在剷除這些人的時候奧勒德里克也是無所不用其極的不遺餘力。
可以想見,奧勒德里克和依格爾一定是相看兩厭。不信神的小王子也太狂妄了,至少口頭偽裝一下也好嘛!這兩人在未來的碰面是她無法阻止,讓她傷腦筋的地方是,如何讓依
格爾躲過可能暴跳如雷的聖祭司大人的正義鐮刀。
用麗緹凱娜的觀點來說,對付一個思想狂熱者比在上應付十個男人還麻煩。
就從依格爾的方面來說,他並沒有在猶豫上面
費很多時間。思考之後混亂不堪的問題,總是讓人卡在不能前進也不能後退的維谷,而他一向拒絕把自己
入這種深惡痛絕的窘境。
所以,靈廟的存廢與否以及他這個毫無記憶的搗毀人,確定真相只是進入靈廟之後的事,目前費力氣去思考只是多餘的事。
躲在藍璃殿的附近的馬傑奎爾,使出他最擅長的毒吹箭,準確而迅速的一一擊倒看守的士兵。只抹上麻醉藥的吹箭並不會奪去人的命,這些人頂多昏睡個半天肢體就可以恢復知覺。
“皇兄真有閒情逸致,苦中依舊不妨礙作樂。”突來出現的闖入者,讓正在和數名美女嬉戲的亞律希二世被撞得正著之餘,有點狼狽的惱怒:“是你!恭喜你終於翻身了,強盜特地來向被搶者進行炫耀嗎?”
“看來你沒被麻痺的地方除了下半身還多了一項嘛!”要比尖牙利嘴,依格爾一向是個中行家。
第一次在近距離見到皇帝──目前已經算是前皇帝──亞律希二世,從來只把『皇帝』當成名義上尊敬對象的亞歐和一干人,此時難免竊竊私語的品頭論足。習慣了團長大人的出眾容貌,亞律希二世外表普通也就算了,在他們看起來,他表現出來的氣魄未免稍嫌畏縮。
當然,依照他們的標準,只有依格爾才是沒有缺點的。以上只是這些人的偏袒看法。
就算亞律希二世已從皇帝的寶座上退了下來,他也不是個讓人當猴戲看依舊毫無表示的人。他鐵青的沉下臉:“戲也看完了,天倫也敘過了,不知我的血親你還有何要事?”
“不算大事,特來請教皇兄一件事,請你據實相告。”亞律希二世一聲冷笑:“哦!真慶幸你不是來質問我的。”依格爾當成耳邊風忽略過去。這對兄弟在嘲諷對方的時候通常遠比目前更尖銳
烈百倍,他發作脾氣也不會選在此刻。
他開門見山說道:“靈廟的地點在何處?”
“靈廟?這種眾所皆知的芝麻綠豆小事,還得我告訴你?恩諾的聖祭院恰巧就在靈廟的對面。”亞律希二世才不屑的轉過頭去,銳利的氣刮過耳際,他驚恐的發覺被依
格爾壓制住時的反應則是憤怒的咆吼:“你、你做什麼───?”雖然擁有著武將的體格,從小被優渥保護的亞律希二世一切武技只來自教練場的練習。依
格爾很輕易就扣住他的要害,一手就把他扭抵在牆上。
“在恩諾的靈廟只是幌子,你怎麼否認都沒關係!反正我今天一定要從你身上得到正確的地點,短暫的時間讓我缺少耐心,請皇兄你合作,別我拿出太野蠻的行為,用在教養崇貴的皇兄身上有點殘忍…”
“哼!因為你現在得意了就敢逞兇鬥狠了是嗎?”亞律希二世倨硬的理由,是因為他相信對方不敢殺他。
“殺了我,你這?s兄的皇帝休想做得穩位子────”
“你的骨氣應該在戰場上多發揮點!”下面則是讓亞律希二世想也想不到的可怕舉動:依格爾
出隨身匕首切斷了他的小指!速度快到當他發出第一聲慘嚎時,只剩四隻指頭和
血的半截斷指。
“呀啊啊啊啊!你、你這下賤女人的野種!竟敢─────”依格爾皮笑
不笑的扯著嘴角,天使般的容貌驀然有如惡魔猙獰:“愛的皇兄,你認為自己還有多少
手指可以讓你繼續多說幾句多餘的廢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