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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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歌旁白篇(二)還記得當時我去洛氏集團給洛總送外賣時,洛總突然問我:“你有夢想嗎?”我說有,他就讓我說來聽聽,我就情緒昂的將我的夢想說了出來,還將今天的社會評判了一番,說完後才知道自己剛才太過
動,沒想到他聽完後一句話也沒說,沉默了很久,也沒有叫我離開的意思,過了很久,他說:“你願意當我的助理嗎?”本能的,我點了頭,又搖頭,他很有耐心的問:“到底願意還是不願意?”
“願意,但我一點工作經驗也沒有,我怕我做不來。”
“你剛才的氣勢哪去了?沒經驗就要積累經驗,只要你肯努力認真學,有什麼事做不來的,難道你不想實現你的夢想了?還是你只是個懦夫?”我聽他這樣一說,一個動,就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是懦夫,一定會靠自己的雙手實現自己的夢想,不就是個助理嗎,有什麼難的,我一定會做好,保證不會讓他失望。
然後,然後我就成了他的秘書,再然後就成了他的助理,再再然後就成了他的特別助理,直到他逝世。
其實洛總並不比我大多少,只相隔兩歲而已,但是從我成為他秘書那一天,他就沒表現出跟他年齡符合的表情,一直深鎖眉頭,從沒展開過。我隱隱約約的知道前不久他才結婚,結婚對象是蘇家的掌上明珠,蘇家唯一的女兒蘇雪瑤。後來我才知道,洛總並不愛她,跟她結婚是迫於家庭的壓力,直到一年後,我才第一次看見洛總笑了,是的,笑了,而原因是因為一個女子——黃亦涵。
我一直不明白,洛總一直都很小心的跟黃小姐見面,還囑咐我這件事誰也不能透,還要幫他打掩護,但為什麼偏偏對我如此信任,慢慢的我才真正的明白,洛總一直把我當做他的心腹,就像古代皇帝的暗衛一樣,雖然我沒有暗衛那樣的身手和魄力,但他只相信我,因為我是他一手提拔的,也相信我這個農村出來的孩子本真的
格。
後來我才知道,我當時的上任洛總頂了多大的風險,那時洛氏的運營狀況並不樂觀,即使借了蘇家的投資,但一時也很難回到正軌上來,而且洛總因為結婚的事跟家裡得很僵,他的前任助理原是他爸爸的特別朱磊,後來就派給了他,說白了就是監督,監督什麼,我也是後來知道的,家督洛總不讓他去找那位黃姓小姐。
從那以後,洛總很少回家,甚至長期住在了黃小姐的城市,我不知道洛夫人是否知道這件事,又一次她打電話給洛總,是我接的,她就問我洛總是否在外面有人,我矢口否認,一個字也沒有透,她沒有多問,只是讓我照顧好洛總就掛了,那一刻,我的心裡有了一絲愧疚。只是,只是一瞬,因為我是洛總的特別助理,不是別人的。
一年後,黃小姐,就是亦涵給洛總生下了一個粉可愛的女兒,洛總更加高興,回家的次數也更加少了,一年裡最多隻有三個月回家,但過年的時候一定回家,因為雙方的父母,也因為洛總不想給亦涵帶來麻煩。剛開始我以為亦涵並不知道洛總是有家室的人,因為洛總當時還很年輕,只有二十多歲。但我錯了,一次
節我奉洛總的命令給亦涵母子送東西,剛好聽見藍藍,就是洛總的女兒,問她為什麼爸爸不跟她們一起過年,亦涵告訴她,因為爸爸要跟爺爺
一起過年,拉籃又問為什麼她們不一起跟爺爺
一起過,亦涵很有耐心的告訴她,因為爺爺
怕吵,藍藍半信半疑的,還想問什麼,亦涵剛好看見我來了就讓她去玩,躲過了藍藍的追問,亦涵有些不好意思的對我說:“讓你見笑了。”
“不會。”我是真的不會,因為我沒必要也不許。
亦涵沒再說什麼,我幫她把東西拿進屋一一放好,她就站在旁邊,一直看著,突然她開口:“你會不會看不起我?我這樣的人是不是很可惡?”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半天才憋出一句:“你很勇敢。”是的,我是真的覺得她很勇敢,她愛洛總,但無怨無悔不要名分的為他生兒育女,還甘心一直過躲躲藏藏的子,真的很勇敢,有時我會想,她難道就不怕有一天洛總拋棄她嗎?
亦涵笑笑說聲謝謝,我不知道她是否領會我的意思,但我想她應該明白,因為她是個聰慧的女子,我一直這樣認為。臨走時,她又對我說:“辛苦你了,一直麻煩你,還讓你幫我們瞞著這件事。”
“應該的。”這兩年跟著洛總,我逐漸學會了少說多做,所以現在的我早沒有了兩年前的浮躁,不管是誰,不該說的就不說,該說的也儘量少說,點到即止。但今天,我明顯的破功了,沒緣由的,如果一定要說原因,可能是人的好奇心真的太過強大吧,於是我很突兀的問:“您不後悔嗎?說不定有一天洛總會離你而去。”我儘量說得委婉,怕傷害她。
“不,不管以前他為了公司不得不遵從他爸爸的命令娶蘇家小姐,還是將來他對我厭倦拋棄我,我都不會後悔,即使沒有名分,只要他心裡有我,在我身邊就夠了。”她停了一下,有些落寞的繼續說道:“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拋棄我,我還有藍藍,我會帶著藍藍離開,但我相信他,他不會這麼做的,因為他是我選擇的人,愛上他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亦涵堅定的說,眼裡盡是信任的光芒,展現著一個弱女子的決心。
“我也相信洛總不會的,因為你值得。”我並不是安她,是真的這樣認為,我也相信洛總是這樣想的“我先走了,後天洛總就會回來了。”
“嗯,謝謝。”從亦涵家裡出來,心裡波濤洶湧,想到當年媽媽去而復返,想到爸爸媽媽這輩子的相濡以沫,想到剛才亦涵的一番話,突然有股想找到人生另一半的衝動,然後跟她“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像爸爸那樣一輩子對她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