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來的人究竟是死神還是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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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有時間想那麼多。”安夜曜定定的看著凝歌,“我只知道你可能會有危險,難道你認為當我看到一枚子彈向你過來的時候,我還能安然自若的計算一下它到底能不能傷害到你嗎?”
“別說話了,是不是很疼?”凝歌注意到安夜曜說話時眉頭緊皺,而手臂上的傷還是在血,“怎麼這麼久了還是沒有止血呢?”
“傷口開得太大了,一時半會兒恐怕止不了,沒事的,我還能撐得住。”安夜曜輕輕的說。
而前面,蘇木的人已經和葉遠天的那群人打了起來。
雙方都有槍,卻都沒有擅自開槍。
“我們先走。”蘇木皺著眉頭說道。
凝歌和安夜曜同時抬頭看著蘇木:“那他們呢?還有蘇林東呢?”
“來不及了。”蘇木也是一臉無奈的表情,“我們低估了安夜昭想要我們死的程度,如果我們不現在趁亂走,待會兒就走不了了。父親的事只能以後再說,因為自從我們打起來之後,關押著父親的那艘船就出海了。至於他們…放心,沒了我們,他們絕對可以保護自己安全回去。”安夜曜沉思了一會兒:“嗯。”三個人在夜的隱蔽下慢慢的往外面走。
“等一下。”一直置身事外的安夜昭很快發現了他們的意圖,截在了他們出去的必經之路上。
“你到底要怎麼樣?”凝歌生氣的質問,“安夜昭,我剛剛跟你說了那麼多,你難道一點領悟都沒有嗎?到現在了,你還想著要置曜於死地嗎?他是你的親哥哥!”
“我沒有哥哥!”安夜昭瞬間又被這句話怒了,“寧凝歌,我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否則,我不敢保證我會不會對著你再來一槍,到時候,你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讓安夜曜來救你了!”
“你果然還是在執不悟!”凝歌氣極。
“凝歌,不要說了…”安夜曜打斷了凝歌的話,深了一口氣,壓制住因為失血而帶來的眩暈
,“安夜昭,讓凝歌和蘇木走,我們之間的恩怨,我們慢慢算。”
“什麼?”蘇木和寧凝歌同時大驚失的看著安夜曜。
蘇木最先反應過來:“絕對不可以,曜,就算你想犧牲自己也不是這麼個犧牲法,而且現在,我們也不一定會輸。”
“哦?”安夜昭饒有興致的一笑,“蘇木,你要不要試試,我們之間,到底誰能笑到最後?”
“蘇木,帶著凝歌出去。”安夜曜冷冷的看向安夜昭,半邊衣服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他臉蒼白,聲音卻很是堅定,“你們留在這裡,只會越來越危險。”
“你留在這裡就會越來越安全嗎?”凝歌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安夜曜,你不是很冷血嗎?你以為我會承你的情嗎?休想,我才不想欠你人情,不管你怎麼說,今天我就是賴在這裡不走了!”
“凝歌…”安夜曜無奈的說了一句。
“我聽不見!”寧凝歌是真的被安夜曜氣著了——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是不願意和她一起同甘共苦嗎?
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哼,真是好笑,這是要讓她和蘇木兩個人愧疚一輩子嗎?
“你們說夠了嗎?”安夜昭不耐煩的說道,“我似乎沒有給你們自由選擇誰走誰留的權利吧,你們都只有留在這裡,看著對方的死亡!”
“安夜昭,你這樣的人,終究成不了什麼大事。”蘇木諷刺的說,“怪不得就算安夜曜坐了三年的牢,你還是沒有把安氏,不,現在應該叫安寧了,拿到手…”安夜昭臉一變,很顯然,蘇木的話,刺中了他心裡最深的傷疤。
“我殺了你們!”安夜昭動的大吼。
“你要殺了誰呢?”月夜下,一個慵懶而帶著致命殺氣的聲音從不遠處的小山包頂上傳了過來。
凝歌心裡一動——這個聲音,似乎很悉。
抬頭看過去,卻只看見了一個穿著長長黑風衣的男人,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風衣隨風飄動,很有詭異的意味。
一時間,他們也不明白,來的人,究竟是死神,還是天使。
安夜昭也是一愣,把手槍對著那個人:“你到底是誰,有本事就過來說話!”誰知道那人動作比誰都快,大家都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安夜昭便捂著手腕痛苦的蹲了下去。
眾人又是一驚。
地上沒有血,安夜昭的手上只有絲絲的血痕,可見剛剛那個人並不是打中了安夜昭的手腕,而是打中了安夜昭手上的那把槍,還避開了子彈盒。
安夜曜和蘇木對視了一眼——消音槍,還有如此迅速而確的槍法,看來來的這個人,也很不簡單。
“都給我住手!”男人站在山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下面,無形中竟然透出一種沉沉的壓迫力,原本還在死戰狀態的蘇木和葉遠天的人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凝歌心中疑慮更深——她是不是,認識這個人?為什麼這個人會給她一種悉的氣息?
發呆之時,那男人已經漸漸的走了下來,明明是千鈞一髮,所有人的神經都高度緊張的時候,他卻走得不緊不慢,彷彿即將去到的不是一個“戰場”而是一場酒會。
直到那張明顯帶有丹麥血統的臉出現在凝歌的面前,衝她揚起了一個笑臉,心情很愉悅的說道:“嘿,寧凝歌,我說過會來中國找你的!”
“鬱…鬱卓爾?”凝歌有些震驚的叫出一個名字,“真的是你,你來中國了?”
“是我啊。”鬱卓爾笑得風情萬種,然後又頗為遺憾的說道,“本來想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是卻找不到你,原來你在這裡被這群人給纏住了啊,真是該死。”說完眼角餘光瞟到安夜昭正準備起身,又是一枚子彈到了安夜昭面前的沙地裡,“給我老實點,否則,下一顆子彈我絕對不會
費了!”凝歌完全無法將面前這個剛剛面不改
就衝著安夜昭開了一槍的鬱卓爾和那個在克里斯蒂安宮前的廣場上為來往的遊人畫畫的鬱卓爾聯繫起來…
是他藏得太深,還是她對他的瞭解太少?
凝歌不想起了剛剛他說的那句話:我說過會來中國找你的…心裡又是一驚——他是來找自己的?
自己和他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