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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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小姐款款下樓來,很大方曼妙地說:“是保姆嗎?”何四柱連忙介紹:“這位是曾若翰小姐。”下人其實毋需知道太太小姐們叫什麼名字,反正永遠不會直接稱呼。石子笑著招呼過後便領孩子去見新保姆。
那中年婦女歡天喜地回去等候好消息。
石子上樓去為孩子整理房間換鋪被褥。
正把乾淨罩揚開,角落不經意打到一個人。
“呵…”兩個人同時叫出來。
石子沒聲價道歉,當然不是她的錯,但誰對誰錯本不是關鍵。
那曾小姐手上拿著咖啡杯站在門角搭訕:“三個孩子工夫也很多吧?”
“還可以。”石子一直微笑。
“為什麼做得好好又不做呢?”
“我另有打算。”看得出曾小姐想打聽什麼,又不好出口,石子仍然微笑,進得門來,即時做三個孩子的母親,也不容易,大小姐過幾年好出嫁了,眼看還得當人家的丈母孃,小悠然有點多愁善,自在正值尷尬年齡…坐得上這個位子也不值得太高興,何必患得患失。
石子把洗淨的鞋帶穿回鞋子上。
曾小姐在旁嘖嘖稱奇“要這樣細心侍候呀。”石子只是笑。
不然那樣大的孩子何需保姆,他們已經可以做小弟小妹的小保姆。
何四柱上來問女友:“你要不要出去逛街喝茶?我有事找律師,順便載你出去。”
“不,我留在家裡陪孩子。”何四柱匆匆離去。
曾小姐在他身後甜咪咪的說:“這人一天到晚不知道忙些什麼。”石子唯唯諾諾,不想再添麻煩。
她檢查過兩個女孩的校服,全是打密格子的、熨起來非同小可,試穿過,嫌短,幸虧校服裡都縫著服裝店的地址電話,可以即時撥電話去訂新的。
那曾小姐十分用心學習。
孩子們不大與她說話,有牢騒均朝石子發洩。
“我的午餐盒子開關摔壞了,真可惜,是祖母由東京帶回來的。”這是悠然。
“還是不準穿絲襪,這麼大了真的不想再穿小白襪。”這是寫意。
自在另有一套“我討厭數理化,我憎恨所有科目。”曾小姐說:“保姆,我覺得你很成功。”悠然到花園兜一個圈子忽然發風疹塊,癢得痛哭,石子連忙找到成葯內服外敷。
寫意在電話裡與男朋友鬧彆扭吵個不休。
自在做模型飛機用錯膠水,食指與拇指粘在一起扯不開。
馬利在一邊說:“石子你來看看這條魚是否蒸過了頭?”曾小姐在一邊看著這個家的繁忙勁也有點吃驚。
午飯整整齊齊三餐一湯端出來。
“曾小姐請用飯。”曾若翰並沒有叫保姆同臺坐下,石子與馬利在廚房吃三文治,石子邊吃邊看報紙。
她讀的是一篇特寫:“受少數族裔婦女,如同沒有翅膀小鳥…”報告訪問了百多名受
婦女,十多名屬於華裔。
言語不通,學識有限,遇到待,亦不知向誰求助,更不明個人權利。
多數做一些低收入工作,例如侍應、幫傭、雜工…在工作地點亦會受到歧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