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不住嬌笑撒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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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機來自兩方面,首先就是“嫡長繼承製”一旦所傳非人,便會得眾叛親離,周幽王是最明顯的例子。其次就是彼此間原本親密的關係,數代相傳後漸顯疏隔,而人口增加,良莠愈不齊,難免會出現仇怨爭奪,傾軋動武的情況。
亂局一現,誰也無力去阻止歷史巨輪的自然運轉。一旦王室失去了駕御諸侯的能力,立時會陷進群雄割據的局面。
而外族的入侵,迫得周平王東遷,正提供了這麼一個機會。君臣上下的名分,最初靠權力造成,當這權力消失,名分便成了紙老虎,周室的治權亦全面崩潰。
不過這坍崩是緩緩出現,卻非一瀉而下。三家分晉前,諸侯間和與周室的關係上,仍有顧念舊情,不為已甚的心理,幹忤而不過度。所以平王東遷後三百年間,大體上仍能維繫著對周室神上的尊重和敬意。
三家分晉後,仍沒有以非公室至親的大夫篡奪或僭登君位的情況出現,但分晉後,周室的名位進一步被削弱,威嚴愈減,但東周君仍然是諸侯名義上的共主。現在東周君針對各國畏秦的心理,作出最後的一擊,確仍不可輕忽視之。
烏卓續道:“今趟東周君派來的密使叫姬重,若讓他促成了齊、楚、燕、趙、魏、韓六國的聯盟,秦國勢將處於非常不妙的形勢,而如今看來成事的機會相當大。”滕翼望向項少龍道:“我們必須設法破壞此事,否則呂不韋將難保他相國的地位。”項少龍的頭立時大了幾倍。
滕翼的話很有道理。說到底呂不韋的相國之位,全賴莊襄王而來,並不穩妥,而秦人最重軍功,若讓六國聯手,此仗定是有敗無勝,那時即使莊襄王亦護不住呂不韋。若呂不韋坍臺,他們烏家休想再立足秦國,天下雖大,勢將烏家沒有安居之所。
原本簡單的事情,一下子變得複雜麻煩起來了,荊俊終於找到口的機會,道:“燕趙不是在開戰嗎?為何今次亦有燕人的份兒?”滕翼道:“這百年來諸侯間誰不是忽戰忽和呢?”接著肅容道:“小俊最好忍耐一點。
不要在形勢未明前去找你的趙致,否則洩出底細,我們休想有一人能生離邯鄲。”荊俊神情一黯,垂頭答應了。
不過誰都看出他心中的不願意。項少龍道:“趙穆那方面的情況怎樣了?”烏卓猶有餘悸地道:“幸好我們抓了楚人派來的使節,否則今次定要吃大虧,原來趙穆是楚國申君的第五子,這楚使白定年正是
申君派來與趙穆聯絡的人,還帶著
申君的親筆密函,省去了我不少審訊
舌。”滕翼笑道:“大哥當然不會一字不改把信
給這
賊吧!”烏卓笑道:“這是必然的了,這密函內容簡單,只是教趙穆信任白定年,好好與他合作,至於合作什麼,卻沒有寫出來,於是我依著信上的印監簽押,另外仿摹了一封,
給了趙穆,現在看來他對我們是深信不疑的了。”項少龍心中一動道:“那封密函仍在嗎?”烏卓道:“這麼有用的東西,我怎會掉了。
連那楚使亦留了下來,軟在邯鄲外一個秘密地方,今次趙穆有難了。”項少龍大喜,四兄弟再商量了一會後,才收拾心情,往趙宮赴宴去也。
路途中項少龍想起那次到趙宮與連晉決戰,不大生
觸。世事之難以逆料者,莫過於此。當時那猜想得到,兩年後的今天,他會以另一種身分,完全不同的情懷去見趙王呢?
在趙軍的引領下,項少龍和三個結拜兄弟,昂然策騎進入宮門。衛軍擺開陣勢,在趙宮主殿前的廣場上列隊歡
,鼓樂喧天,好不熱鬧。
項少龍等想不到如此大陣仗,都頗意外,亦知趙王非常重視他們的“迴歸”其中一名將領策馬
出,高唱出歡
的讚語,赫然是忘恩負義的老相識成胥。
這傢伙的軍服煥然一新,看來是高陞了一級,成了衛軍的頭子。項少龍依足禮數,虛與委蛇一番後,與他並騎馳往宮庭。成胥親切笑道:“不知如何,末將雖是首次見到先生,卻有一見如故的
覺。唔!
先生很像某一位末將悉的人,卻一時想不起那是誰。”項少龍心中暗檁,知道自己縱使改變了容貌。
但體形依然,言行舉止方面亦會在無意中漏出少許破綻,才勾起了成胥對他的回憶和覺。若無其事地以他“低沉沙啞”、“節奏緩慢”的聲音道:“成兵衛不須奇怪,鄙人亦不時會有這類
覺,就是見到首次相識的人,卻像早曾相識的樣子。”成胥釋然道:“看來是如此了!”這時來到內宮玉華殿前的廣場處,成胥首先下馬,項少龍和隨後的滕翼等隨之跳下馬來。
玉華殿臺階兩旁左右排開了兩列數十名衛,執戈致敬中,趙穆這
賊在樂乘和郭開兩人傍陪下,
下階來。項少龍等看得心底暗歎,想不到孝成王這昏君經過他們一役的嚴厲教訓後,仍然這麼倚重趙穆。
趙穆隔遠呵呵大笑道:“本人鉅鹿侯趙穆!董先生來得真好,大王等得心都焦了。”項少龍裝出惶恐的樣子,恭敬地道:“若教大王心焦,小人怎擔當得起。”趙穆趨前,伸出雙手和他握著,向他打了個眼,微笑道:“大王親自看過先生送來的戰馬,非常滿意。我們大趙得先生之助,定能大振軍威。”項少龍見趙穆認不出他來,放下心事,欣然道:“能令大王高興,小人已
不虛此行了。”同時與郭開
換了個眼
。趙穆親切地為他引介了樂乘,項少龍則為滕荊兩人引見,客氣話後,各人輕鬆行往趙宮去。剛步進宮門,大殿內的侍衛動作整齊地端立敬禮,樂隊奏起
迓貴賓的喧天樂聲。
項少龍等和趙穆三人趨前下跪。趙王哈哈一笑,離開設在對著大門另一端的龍座,步下臺階,急步走來,一把扶起項少龍,欣然地親切道:“董先生乃寡人上賓,不用執君臣之禮。”又向滕翼等人道:“諸位請起!”項少龍剛站了起來,後面的荊俊竟“譁”一聲哭了出來,包括項少龍等人在內,全愕在當場。當所有人的眼光集中到垂頭痛哭,賴在地上不肯爬起來的荊俊身上時,這小子嗚咽道:“小人失禮了,可是看到少主終於能回國力,完成了多年來的願望,使我動得…”竟又哭了起來。
項少龍等心中叫絕,想不到荊俊有此要哭就哭的本領,若非他們心中有數,還以為他真是動得忍不住落淚。趙王當然更不會懷疑,行過去把荊俊扶起,勸
一番後,向項少龍道:“董先生有此忠僕,令寡人
動不已,”項少龍這時才有機會打量殿內的環境。趙王后韓晶亦出席了晚宴,席位設於孝成王右旁稍後處,正目光灼灼瞧著自己。
幸好看錶情只是出於好奇,並非看出他什麼破綻來。趙王左右下首處各設四席,應是每人一席,那便有一席空出來了,只不知何人架子這麼大,竟連趙王的晚宴都斗膽遲到?口中誠懇應道:“小人等雖長期身處異國。
但無時無刻不想著回國力,可是因著烏氏的關係,害怕…”趙王冷哼一聲,打斷他道:“休要再提此人,放心吧!難得先生如此念舊,由今天起,安心為寡人養馬,寡人必不會薄待先生。”項少龍等忙跪下謝恩。
正要入席時,門官唱喏道:“雅夫人到!”項少龍等嚇了一跳,齊往大門望去。趙雅除了俏臉多了幾分滄桑外,仍是豔光四,丰采依然,一身白底紅藍花紋的華貴晚服,像只彩蝴蝶般飛進了殿來。
趙雅美目飄到項少龍處時,明顯地嬌軀一震,停下步來。項少龍心叫不妙,若此時了馬腳,那就前功盡棄,連忙使眼
要趙雅鎮定。幸好孝成王、晶王后還以為這著名蕩女只是因看上了項少龍,才有這等奇怪表情,哈哈笑道:“王妹又遲到了。
待會定要罰你三杯,還不過來見過董先生!”趙雅心領神會,移前向趙王下跪施禮,才站起來向項少龍施禮道:“趙雅見過董先生。”項少龍等鬆了一口氣,也就乘機入席。他們以項少龍為首,依次佔了右方四席。另一邊則是趙穆、趙雅、樂乘和郭開。侍女奉上酒菜時,一隊三十多人的歌舞姬輕盈地跑了進來,在鼓樂聲伴隨下,載歌載舞。
趙雅入席後,螓首低垂,以掩飾眼中藏不住的喜悅,同時心中計較已定,要把握這難得的機會接近項少龍。舞罷主賓照例互相祝酒。趙王卻不肯放過趙雅,重提罰酒三盃的事,迫著她連幹三盃。
微醉的趙雅刻意放起來,不住嬌笑撒嗲,看得項少龍心旌盪漾,為宴會帶來無限熱鬧和
光。
這美女開放起來時,沒有男人不看得心癢難熬,尤其她回覆了昔的
蕩樣兒,對在場諸人秋波拋送,眉目傳情。滕翼和烏卓還好一點,荊俊早大暈其
,頻頻和她舉杯對飲。鬧了一會後,趙王向項少龍道:“先生準備如何在此開展大業呢?”項少龍沙啞著聲音緩緩道:“小人只是先行一步,還有幾批戰馬和馬種正在運赴途中。事不宜遲,明天小人便到城外視察,看看有什麼適合地點,好開設牧場。”趙王喜道:“這就最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