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便再無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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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人急智生,善道:“我有辦法了,只要我們把銅管的一端包紮著,另一端用手按緊,管內的餘氣可足夠我們換上兩三次氣,不是可潛到那邊去嗎?”善柔眼中閃著驚異之

道:“你這人原來並不太蠢,但用什麼東西包紮管口呢?”項少龍不懷好意地道:“我的皮衣裡只有一條短褲,你裡面有穿東西嗎?”善柔大窘道:“你這鬼,噢!”項少龍把她拉到池中心的假石山處,解開她襟口的扣子,探手進內,先滑入她衣裡摸著軟膩的,享受剎那的歡娛後,才撕下了大截內裳。

善柔出奇地馴服,沒有惡言相向,或者是知事不可免,只好認命。又或為了殺死趙穆田單,什麼均可犧牲,何況最大的便宜早就給這男子拔了頭籌,看著項少龍撕開布,紮緊管子,懷疑地道:“會漏氣嗎?”生死攸關,她不住關心起來,項少龍充滿信心地道:“有三層布包著,溼透後縱或會漏出少許空氣,但那時我們早由那邊出口鑽出去了,來吧!”兩人游到入口處的水面,深一口氣後,用手按緊沒有包紮那端的管口,由善柔領路鑽進水道里。兩人迅速深進。遊過了三十步許的距離,兩人第一次換氣,到第二次換氣時,兩人早暈頭轉向,不辦東西遠近,只覺管內的氣被一口盡,大駭下拼命前遊。

出口在前方出現,隱見光暈。大喜下兩人鑽了出去,浮上水面,靠著岸大口著平時毫不在乎的新鮮空氣。

四周樹木環繞,花木池沼,假山亭榭,是個較小的花園,佈置相當不俗。項少龍每次到侯府來,活動範圍只限於幾座主建築群,想不到原來還有這麼雅緻的處所。

園裡一片孤寂,不聞人聲,只掛著幾盞風燈,把池塘沐浴在淡黃的月裡。善柔息著道:“今次更不妙,我們最多隻遊過了不到百步的距離,由這裡到碧桃園那條人工小河,少說還有兩百步以上的距離,遠近尚不能肯定,銅管的空氣怎夠用?”項少龍亦正為這問題苦惱,呆看著善柔,倏地靈機一動道:“你給我親個嘴,我便可想到辦法了。”善柔愕然半晌,垂頭低聲道:“若是騙我,便宰了你。”伸手纏上他脖子,獻上火辣辣的香吻。

忽地足音傳至,難捨難離下,這對男女沉進水裡去,讓嘴舌繼續糾纏不休。到實在憋不住時,才再浮上水面去,巡衛早遠去了,兩人都泛起刻骨銘心的動人覺。

尤其在這種危機四伏的環境裡。善柔捨不得地緊摟著他,著氣道:“快說!”項少龍道:“我們把頭罩割下來,用布條在管口紮緊,不是可多了幾口氣嗎?”善柔歡喜得在他左右臉頰各吻一口,道:“不愧是我善柔的第一個男人,不過今趟由我負責,人家才不信你的手勢。”項少龍皺眉道:“什麼第一個男人,你大小姐還會有第二第三個男人嗎?”善柔理所當然地道:“你們男人可以有很多女人,為何女人不可以有很多男人?”項少龍一呆道:“那誰還敢娶你?”善柔皺起鼻子,扮了個鬼臉道:“誰要嫁人呢?天下這麼大,若殺了趙穆田單,我便四處蕩,或者有天累了,就來找你吧!

那時你要不要人家也沒打緊。”項少龍發覺自己真的喜歡她,比起別人,她更接近二十一世紀堅強獨立的女

善柔不再理他,由手臂的革囊處拔出匕首,工作起來,由於有了上趟的經驗,兩人換氣時都小心多了,駕輕就地潛過二十多丈的地下暗水道,來到了碧桃園的人工河處,悄悄由河底往園心的臥客軒潛過去。

這道人工小河寬約丈許,繞軒蜿蜓而,兩岸亭樓榭,花樹小橋,美景層出不窮。守衛亦森嚴多了,通往臥客軒的主要通路掛滿風燈,滿布守衛,園內又有人拉著巨犬巡逡,若非有這水底通道,項少龍儘管有二十一世紀的裝備,要不為人知摸到這裡來,亦是難比登天。

小河最接近臥客軒的一段只有丈許之遙,兩人觀察過形勢,找到了暗哨的位置,在一座橋底冒出了水面。項少龍看準附近沒有惡犬,向善柔打個手勢,由橋底竄了出來。

藉著花叢的掩護,迅速搶至軒旁一扇緊閉著的窗漏旁,項少龍拔出一枝鋼針,從隙縫處了進去,挑開窗閂。

兩人捷地翻進軒內去,把窗門關好,又下了窗閂,均筋疲力盡,移往一角挨著壁坐了下來。善柔打著了火熠子,項少龍忙用兩手遮著,避免火光外洩。

掩映的火光中,軒內的環境逐漸清楚起來,軒內佈置清雅,偌大的空間,放了二十多座緻木櫃,陳列著各式各樣的珍玩寶物。

軒心處鋪著地氈,圍著一張大方几放了四張上蓋獸皮的舒適臥幾。項少龍正暗贊趙穆懂享受時,喜柔喜道:“你看!”項少龍循她手指處望去。

只見其中兩個珍玩架處放置了個五尺許高的大鐵箱,與整個環境絕不協調。善柔摸著那把鎖著鐵箱的巨鎖,苦惱道:“這種鎖我還是第一次見,怎打開它呢?”項少龍笑道:“讓我這開鎖宗師來看看吧!”才把鎖抓在手中,還未及細看時,人聲忽由正門外傳來。善柔環目一掃,低呼道:“上橫樑!”拔出發掛勾的筒子。開門聲剛於此時傳來。

項少龍一把拍熄她手上火苗,善柔出掛勾,準確無誤地緊掛在橫架軒頂的大梁柱去。黑暗中項少龍不敢冒失出掛勾,猛一咬牙道:“抱著我!”抓緊索子,往上攀去。

善柔知事態危急,躍起摟緊他的熊,把命運託付在他手裡。大門開,有人叫道:“點燈!打開窗子,侯爺和客人快到了。”項少龍大叫倒黴,用盡吃之力,往上攀去,善柔則把身下索子不斷收起來,門旁燈火亮起。十多名府衛走了進來,這時若有人抬頭一看,保證他們無所遁形。

幸而他們這時心中所想的不是點燈就是開窗,一時無人有暇望往屋頂。當兩人驚魂甫定,伏在橫樑和瓦桁間的空隙時,下面早大放光明,新鮮空氣由窗門湧入,驅走了軒內的悶氣。

善柔湊過小嘴吻了他一口,表示讚賞。足音響起,接著是趙穆的聲音道:“你們都給本侯出去。”項善兩人的心“卜卜”跳了起來,知道趙穆要帶田單和李園到這裡來,定是想給他們看看那批可顯示實力的效忠書。說不定還有重要事情商量,不由緊張起來,***“喀!”巨鎖被開啟的聲音,在寂靜的軒內響起,份外震動心魄。

項少龍和善柔頭貼著頭伏在渾圓的巨大梁柱上,藉匕首入柱內,穩定身體,除非有人爬上來看,否則這確是最安全的藏身之所。

這橫樑承託著與它成九十角度的其他八較細的桁柱,形成了屋頂架構,離地足有三丈。項少龍和善柔把頭探出少許,朝下望去,只見田單和李園各據一張矮几,而趙穆則探手到打開了的大鐵箱內取東西。

那劉氏兄弟蹲跪在田單身後,其中一人還仰頭上望,嚇得兩人忙縮回頭去。趙穆走回自己的矮几去,把整迭效忠書放到几上,跟著傳來翻閱的聲響。李園笑道:“侯爺真是厲害,竟想出這麼采的方法,使這些人不得不為侯爺效命。”田單也笑道:“這是否侯爺自己想出來的呢?還是你手下獻上的妙計?”趙穆得意地笑起來道:“這隻小事一樁罷了!”毫無愧地把別人的計策據為己有。

項少龍放下心事,知道趙穆並沒有把自己的效忠書拿出來給田單看,否則這厲害人物立即看出自己有問題。趙穆對李園自是極為顧忌,因為若暴了董匡的“真正身份”那等若把他自己與申君的關係亦抖了出來。

李園嘆道:“想不到趙明雄竟是侯爺的人,一向都聽說他屬李牧廉頗的系統,侯爺真有辦法。”上面的項少龍駭得差點由樑上掉了下來,趙明雄乃他的副將,自己和滕翼還對他非常欣賞,想不到竟是細。

趙穆得意洋洋道:“他不但是我的人,還有著血濃於水的親族關係,我安排他跟李牧辦事,原意本要對付李牧,豈知鬼使神推下,廉頗竟用了他作樂乘的副將,我又故意多次排擠他,趙雅這賤人還蠢得為他向孝成說項,真是可笑極矣!”項少龍通體出了一身冷汗,暗叫好險,那便像養著只老虎在身旁,若不防備,被咬死了都不知是什麼一回事呢。

同時也領教趙穆深藏不的厲害。更再想起今早和孝成談過衛統領的問題,假若成胥出了意外,趙穆極有可能提名趙明雄作繼任者。那城衛和衛兩大系統,均落入趙穆手內了。

當項少龍恨不得李園繼續談論效忠者的名單時,田單微笑道:“晶後那邊的情況怎樣了?”趙穆得意地道:“誰能識破我倆間的真正關係,孝成不要說,連郭開和趙雅都給我們騙過了。

韓晶外冷內熱,一旦對男人動了真情,便再無反顧,若非她對我死心塌地,一直力勸孝成不要把李牧和廉頗召回來,我恐怕現在難以坐在這裡和兩位說話了。”項少龍聽得更是目瞪口呆,難以相信聽到的是事實。兩人是否一直在演戲呢?還是隻趙穆一廂情願的想法。李園道:“晶後真的可以控制董匡嗎?”樑上的項少龍更是心臟劇跳,連善柔也覺察出他的震驚。田單道:“董匡此人表面率直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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