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若能菗空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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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先連忙謙讓,神間不見有何歡悅。項少龍見狀,心中已有計較,但卻不知鹿公是何許人也。這徐先似陽泉君和秀麗夫人的一黨,但對呂不韋顯然沒有多大好,連帶亦鄙視自己這隻呂不韋的走狗,真是冤哉枉也了。

呂不韋表面對他卻非常尊重,笑道:“識英雄重英雄,不若找天到本相處喝杯水酒,好讓少龍能向徐將軍請益。”徐先微笑道:“呂相客氣了!”轉向莊襄王請辭告退,對呂不韋的邀請不置一詞就溜了。

項少龍暗對這不畏權勢的硬漢留上了心,這時小盤扯著小賁來向這太傅請安,後者叩了頭後,歡喜地道:“爹對項太傅讚不絕口,不知項太傅可否在教政太子劍術時,準王賁在旁觀看。”聽得眾人都笑了起來,只有那成蟜不屑地瞥了項少龍一眼後,再不看他,顯然聽慣了身邊的人說他壞話。

這時忽有內侍到來,傅話說太后要見小盤。莊襄王忙著小盤隨內侍見華陽夫人,小盤雖不情願,亦是別無他法,悵然去了。

莊襄王向王后和愛妃待兩句後,便與呂不韋和項少龍到書齌議事,這時項少龍才知道今趟入宮非是隻談風月那麼簡單。

在書齌分君臣尊卑坐好後,侍衛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三人在齌內。居於上首的莊襄王向席地坐在左下方的項少龍微笑道:“少龍確是情深義重之人,寡人雖想和你飲酒談心,但亦惟有耐心等候,現在神好了點嗎?”項少龍對他更生好,他那種關心別人的格,在戰國的君王裡,應是絕無僅有的了,連忙告罪謝恩。呂不韋出奇地沉默,只是含笑看著項少龍。莊襄王眼中出回憶的神情,輕嘆道:“寡人長期在趙作人質,命途坎坷。

不過亦讓寡人體會到民間疾苦,現在當了國君,每天都在提醒自己必須體察民情,為政寬和。唉!寡人本不願登位未久,便施征伐,不過呂相國說對,你若不犯人,人便來犯你。

在這眾國爭霸的時代,唯一生存之道,就是以武止武。唉!”項少龍心中一陣動,暗忖若不是呂不韋的慫恿,莊襄王絕不會對東方用兵。

而呂不韋之所以能把他說服,皆因東周約從諸侯,密謀滅秦。無意間,自己幫了呂不韋一個大忙了,呂不韋入道:“這是無可奈何的事,東方諸國均有亡秦之心,絕不可任其兇焰張。

東周雖只擁有區區河南、洛陽、谷城、平陰、偃師、鞏和、縱氏七縣之地,卻擋不住了我們往東必經之路,我不亡他,他便來亡我,請大王明察。”莊襄王嘴角洩出一絲苦笑,沒有說話,氣氛沉重了起來,呂不韋正容道:“一念興邦,一念亡國,大王在此事上,萬勿猶豫。

趁現在孝成剛身故,韓人積弱,實乃千載一時的良機,若平白錯過,實其禍無窮。”莊襄王淡淡道:“這點寡人早明白了,滅周的事,相國放手去辦吧!”轉向項少龍道:“寡人和呂相國商量過了。

滅周的事,對韓桓惠王有著切膚之痛,空口話,休想能安他的心,不如省點氣力,把目標放在其他各國處。寡人知道少龍才智過人,故此命你權宜行事。”呂不韋提醒道:“五國中,燕趙正在戰,自顧不暇,可以不理。其他三國,尤其齊楚兩國。我們必須說得他們相信滅週一事,只是自保,非是外侵的前奏。

而齊楚兩國中,又以楚人較易對付。少龍可向孝烈示好,若能結成聯盟,是理想。政太子年紀漸長,亦好應為他定下親事,聽說孝烈幼女生得花容月貌,只比太子長上兩、三歲,如能定下婚約,那就更能安楚人的心了。”項少龍雖點頭應是,心中卻叫苦連天,這豈明著去害楚國小公主嗎?而且這種睜著眼睛說謊話,目的又是去害對方,雖說自己不是純潔得從未試過害人。

但以前卻都有著正確的理由和目標,例如擒拿趙穆,又或為了自保,不像現在這種主動出招的情況。旋又安自己,田單、李園、信陵君、韓闖、龍陽君之輩,誰不是為了己國的利益,每天都在害人利己?

想到這裡,不由苦笑起來,莊襄王一直在留意他的神,見狀歉然道:“寡人知道少龍英雄了得,非不得已,不愛施陰謀詭術,只恨在這非常時勢,你不坑人,人就來坑你,唉!

有很多事寡人都不想做,可是卻仍不得不為之。”言罷長長嘆了一口氣。呂不韋皺眉道:“大王是否想到陽泉君哩?”莊襄王臉上現無奈的神,點頭道:“說到底他終是太后的親弟,當年若非有他出力,太后亦未必會視寡人為子,說動王父策立寡立為嫡嗣,現在寡人卻要對付他,太后定會非常傷心。”呂不韋移出坐席,下跪叩首道:“大王放心,不韋定會小心處理此事,除非左相國真的謀反,否則不會先動干戈,說不定能把太后瞞過,不擾她寧和的心境。”項少龍見狀惟有陪他跪伏莊襄王前,心中暗呼厲害,呂不韋能如此監貌辨,投莊襄王之所好,難怪他能保持與這秦君的良好關係了。

他當然知道呂不韋正在說謊話,以他的手,必有方法迫得陽泉君作反叛變,只到時褫奪了陽泉君一切權力,殺不殺他已是無關痛癢了,莊襄王果然龍顏大悅,著兩人平身回席,欣然道:“有呂相國這幾句話,寡人放心多了。”呂不韋向項少龍道:“少龍到此雖有一年多,但因留在咸陽的時間不長,所以未知目前情況,不過現在不宜為此分神,我已為你預備一切,三天後你立即動程赴魏,好配合我們征伐東周的大計。”項少龍心中暗歎,答應了他,此時有內侍來報,說太后華陽夫人要見項少龍,三人同愕然。

項少龍在內侍的引領下,到了秦宮內廷東面的太后宮,步進太后所在的小偏殿時,赫然瞥見除小盤外,美貌與紀嫣各擅勝場的寡婦清竟陪侍在太后華陽夫人的右側,忙跪倒參見。

華陽夫人年在四十五、六間,華服襯托下更見容貴雍容,雖是美人遲暮,脂粉亦蓋不了眼角的皺紋,但仍可使人毫無困難地聯想當年受盡莊襄王之父安國君愛寵時,那千嬌百媚的風韻。

她右旁的琴清仍是那副冷漠肅穆,似對世上事物毫不關心的樣子,項少龍的到來,沒有惹起她半分情緒波動。華陽夫人溫柔慈和的聲道:“太傅請起!”項少龍一顆心七上八落的站了起來,茫然不知這改變了秦國命運的太后為何召見自己。只恭敬地府首垂頭,不敢無禮的與她對望。令人不安的沉默後,華陽夫人柔聲道:“太傅請抬起頭來!”項少龍正中下懷,仰面望往踞石階之上的華陽夫人,卻故意不看寡婦清和小盤。兩人目光相觸。華陽夫人雙眸亮了起來。

嘆道:“如此人材,確是人中之龍,莫要以為我是以貌取人,有於中乃形於外,心直者眼自正,當年我見到大王時,便知他宅心仁厚,會是愛民如子女的好君主,遠勝先王原策立驕狂橫蠻的子傒,遂向先王進言道:‘妾幸得充後宮,可惜無子,願得子楚立以為嫡嗣,以託妾身。’先王遂與我刻玉符,約以子楚為嗣。旁人卻以為我真是隻因私利,豈知我實是另有深意。”項少龍聽得目定口呆,想不到華陽夫人是這麼饒有識見的女中豪傑,而她亦選對了人。唯一問題是忽略了呂不韋這對統一天下有利,卻對秦廷不利的人物的存在。

華陽夫人道:“項太傅請坐。唉!三天後就是先王忌辰,所以哀家特別多觸,教項太傅見笑了。”項少龍楞兮兮的在下首坐了下來,自有宮娥奉上香茗,偏殿一片安寧詳逸的氣氛,外面是被白雪不住淨化著的天地。琴清這充滿古典高雅氣質的絕美女,一直垂首不語,尤使人到她不需任何外物,便安然自得的心境。

她像一朵只應在遠處欣賞的白蓮花,些許冒瀆和不潔的妄念,亦會破壞了她的完美無瑕。到此刻項少龍仍不清楚華陽夫人為何召他來見。忍不住往小盤望去,後者正瞪著他,見他望來,微一搖頭,像是教他不用擔心的表情。

殿內靜得令人不想出任何聲響去破壞那氣氛。項少龍正縱目欣賞殿內雕樑畫楝的美觀環境時,華陽夫人輕輕道:“今趙哀家想見太傅,主要是想看看能給跟琴清齊名的紀才女看上眼的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物,現在終得到了滿意的答案了!”項少龍暗付原來如此,連忙謙讓。一直沒有作聲的琴清以她那比出谷黃鶯更好聽的聲音發言道:“紀小姐來此十多天了,琴清仍無緣一見,項太傅可否安排一下呢?太后亦希望可與紀小姐會面。聽說鄒衍先生學究天人,若他也能空一行,琴清必竭誠款待。”只聽她可代華陽夫人說出邀請,可知她在太后宮的超然地位。項少龍忍不住往她瞧去,兩人目光首次觸,這美女淡然不讓地與他對視著。項少龍心中有氣,微微一笑道:“不知琴太傅款待的客人裡,有否包括鄙人在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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