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知一時不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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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輪到昌文君嚇了一跳,道:“萬勿如此,那樣她就知是我洩了她的技倆,你還是去敷衍敷衍她吧!就當是賣個人情給我,今晚我來找你去喝酒,以作贖罪。”項少龍失笑道:“我聽過有對子女二十四孝的老爹,似你般對妹子二十四孝的親兄,就從所未聞了。”昌文君以苦笑回報,低聲道:“我看舍妹對少龍很有好,當然哩!她嘴上怎也不肯承認,但只要看到她昨晚見過你後興奮雀躍的樣子,便瞞不過她哥哥我這對銳利的眼睛。哈!她算不錯吧!”項少龍搖頭苦笑道:“莫要說笑了,先讓我去看她又有什麼耍我的手段吧。”兩人談笑著往正宮門走去,穿廊過殿,轉入正門廣場前,昌文君才溜掉。項少龍硬著頭皮往正守待著他的十八鐵衛走過去,隔遠看到嬴盈和鹿丹兒這兩個刁蠻秦女。

正在試騎他的愛騎疾風,旁邊烏舒等鐵衛對她們沒有半點辦法。嬴盈隔遠看到了他,一馬韁,朝他奔來,笑意盈盈地道:“項將軍你好,我們姐妹不服氣,又來找你較量了。”看著她那刁蠻可愛、充滿青活力的誘人樣兒,項少龍真想跳上馬背,箍著她的小蠻,靠貼香背,繞城痛快地馳上一個大圈,可惜此事只能在腦中想想,苦笑道:“這事何時才能完結呢?”疾風在他旁停下,伸長馬頸,把頭湊過來和他親熱。項少龍愛憐地摟拍疾風,拉著它和馬上的嬴盈朝鹿丹兒等人走去,苦笑道:“我認輸投降好了,大小姐可否高抬貴手,放過在下?”嬴盈不悅道:“那有這麼無賴的,項少龍你是否男子漢大丈夫?我不管你,快隨我們到城外去先比騎術,再比其他的。”鹿丹兒笑著上來道:“是否又多了個膽怯沒用的傢伙哩?”項少龍為之氣結,忽地心中一動道:“算我怕了你們,比什麼都可以,但我要先返衙署,處理了一些事後,才陪你們玩耍。”嬴盈矯捷地跳下馬來,嗔道:“誰要和你玩耍?只是見你還勉強像點樣兒,本姑娘才有興趣秤秤你的斤兩。”鹿丹兒接口道:“男人都是這樣,給點顏便當作大紅人,嘿!臭美的!”項少龍擺出毫不在乎的高姿態道:“不讓我回去衙署便拉倒,你們不稀罕就算了!”兩女失聲道:“稀罕?”大笑聲中,項少龍躍上馬背,大嚷道:“不管你們要怎樣也好!弟兄們,我們回署去了。”輕夾疾風,箭般往大門馳去。兩女氣呼呼地跳上馬追去。項少龍和兩個刁蠻女跳下馬來時,無不受到衙署內有股特別的氣氛。

大堂處擠滿了都騎軍,人人臉憤慨之,堂內隱約傳來喝罵的吵聲。項少龍心中暗喜,領著兩女往大門舉步走去,擠在入口處往裡望的都騎軍,見項少龍回來,忙讓出路來,有人低聲道:“統領,都衛的人來鬧事了。”

“統領大人到”的聲音響起時,項少龍在開始到有趣的兩女陪伴下,昂然進入大堂。堂內壁壘分明。一端是以滕荊兩人為首的十多個都騎軍高級將領,另一邊則是呂雄和二十多名都衛親兵。

項少龍使個眼,烏舒等十八鐵衛扇形散開,包圍了呂雄等人的後方處。呂雄頭也不回,冷笑道:“可以說話的人終於回來了。”這句話配合著呂雄的神態姿勢,可看出他不但不將項少龍當作高上兩級的上司,甚至乎本不把他放在眼內。

嬴盈對秦國軍制相當知,把小嘴湊到項少龍耳旁低聲道:“都衛不是你轄下的人嗎?”給她如蘭的芳香口氣吹進耳內,又癢又舒服,項少龍柔聲道:“你兩個乖乖留在這裡,不要讓他們知道,好給我作個見證。”兩女更是興奮,並不計較項少龍吩咐的口吻,擠在入門處看熱鬧。佈置妥當,項少龍來到滕荊兩人中間,對著臉如火炭般的呂雄故作驚奇道:“呂大人口中那個‘可以說話的人’,未知指的是何人呢?”滕翼和荊俊為了挑起他的怒火,故意鬨笑起來,其他都騎軍也合拍地附和著。呂雄眼中閃過充滿殺機的怒火,一字一字地道:“指的當然是項統領,你不是可以話事的人嗎?”項少龍目光一凝,毫不留情喝道:“好膽!”堂內的細語和笑聲,立時斂去,變得鴉雀無聲,氣氛更趨緊張。呂雄想不到項少龍竟敢對自己這個相府紅人如此不客氣,臉大變,但又知自己確是說錯了話,逾越了身分。

一時間失了方寸,不知如何應付。項少龍淡淡道:“呂雄你見到本將軍,不施軍禮,已是不敬,還口出狂言,沒有上下尊卑,是否知罪?”呂雄自有他的一套,傲然冷笑道:“統領若認為我呂雄犯錯,大可向呂相投訴。”在場的都騎將士,全體譁然。荊俊嬉皮笑臉道:“異呂雄你若被派往沙場,是否亦只聽呂相一人的話,只有他才能管你呢?或事事都要派人回咸陽找呂相評理呢?”都騎軍又發出一陣鬨笑,夾雜著嬴盈和鹿丹兒的嬌笑聲。呂雄被人連翻哂笑,面子那掛得住,然大怒道:“荊俊你算什麼東西,竟敢…”滕翼截斷他哂道:“他若不算東西,你更不算東西,大家都是副統領,說起來荊副統領還比你要高上半級。”這些話出來,登時又是鬨堂大笑,兩女竟然鼓掌叫好,一副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呂雄和他的手下們的臉更難看了,項少龍不容他有息定神的機會,大喝道:“呂雄你太放肆了,給我跪下!”堂內外處雙方近七十人,立時靜了下來,屏息以待。呂雄愕然退後一步,聲俱厲道:“項少龍你莫要迫人太甚!”滕翼知是時候了。

下令道:“人來,給項統領把這違令狂徒拿下!”眾都騎軍早摩拳擦掌,登時撲出了十多人來。呂雄目的本是來要回被扣押的寶貝兒子,豈知在項少龍等蓄意挑惹下,陷入進退維谷的境地裡,兼又一向恃著呂不韋這大靠山,看不起任何人,此時怎容給人當犯人般拿著“鏘!”的一聲拔出佩劍,失了理智的狂嚷道:“誰敢動手?”他的隨從都是來自呂族的親兵,平時橫行霸道,心想有呂不韋作後盾,那怕你小小一個都騎統領,全體亮出兵器,佈陣護著呂雄。

項少龍與滕荊兩人換了個眼後,先喝止了不知應否動手的都騎兵,搖頭嘆道:“呂副統領若不立刻放下手中兵器,跪地受縛,休怪我手下不留情。”呂雄獰笑道:“你能拿我怎樣呢?”項少龍從容一笑,打出手勢。十八鐵衛捷一致地解下背上的弩弓,裝上勁箭,搶往戰略的位置,瞄準敵人,把呂雄一眾硬迫往一邊牆壁處。到退無可退時,呂雄醒覺過來,喝止了手下們示弱的行為,厲聲道:“項少龍!

你這是什麼意思?”荊俊怪笑道:“你手上的長劍是什麼意思,我們手上的弩箭就是那種意思,你說是什麼意思了?”由於氣氛有若箭在弦上,一觸即發,沒有人敢出任何聲音來,只有嬴盈和鹿丹兒兩女那理得這麼多,給荊俊的語調說話逗得“噗哧”嬌笑。

今趟呂雄當然察覺到她們的存在,往入門處望去,沉聲道:“這兩個女娃兒是誰?”其中一個都騎軍的校尉官叱喝道:“連這兩個鼎鼎有名的女英雄嬴盈小姐和鹿丹兒小姐都不識芳駕,呂雄你還當什麼都衛副統領。”呂雄總算有點小聰明,聞言臉劇變,大不妥。若沒有都騎軍以外的人在場,無論他犯了什麼錯誤,事後總可推個一乾二淨,但現在當然不是那麼一回事了。

項少龍監貌辨,知他生了退縮之意,豈容他有反悔機會,大喝道:“呂雄你若不立即棄劍下跪,我會教你後悔莫及!”他始終堅持呂雄下跪認錯,就是要教他難以接受。呂雄猶豫了片晌,尚未有機會答話,項少龍下令道:“腳!”機括聲響,十八枝弩箭電而出,在這種距離和室內的環境裡,本避無可避,呂雄的手下登時倒下了十八個人,都是給勁箭透穿了大腿。弩箭再次上弦架好。呂雄雖沒有受傷,不過已銳氣全消,更怕項少龍公報私仇,憤然擲下長劍,厲聲道:“算你狠!

我倒要看看你怎樣向呂相待。”他身後七名尚未受傷的手下,紛紛棄劍投降。嬴盈和鹿丹兒想不到項少龍真敢痛下辣手,都看呆了美麗的大眼睛。項少龍打了個手勢,都騎軍擁了上去,把呂雄等八個沒有受傷的人綁個結實,硬迫他們跪了下來。

在咸陽城裡,都騎軍一向自視高於都衛軍,怎受得這種閒氣。項少龍這種敢作敢為的手段,正大快他們心懷。

項少龍不理那些倒在血泊裡呻的人,來到呂雄面前,淡淡道:“呂副統領,這是何苦來由?令郎只不過是打傷了個人,為何要鬧得動刀動槍的呢?”呂雄劇震頭,失聲道:“什麼?”項少龍柔聲道:“你聽不清楚嗎?不過什麼都沒有關係了,現在我就和你到呂相處評評理,看看是誰不分尊卑?是誰以下犯上?”呂雄臉上血盡退,剎那間,他知道一時不慎下,掉進了項少龍心設計的陷阱裡。

***咸陽宮西殿的議政廳中,小盤高踞三級臺階最上一層的龍席,負責文書紀錄的李斯的席位設於他後側處。次一層坐著太后朱姬。其他大臣分列兩旁,席地而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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