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到黃昏時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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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瀟灑笑道:“為什麼要生氣,你說的是千古不移的真理,不住重複地去做某種事或吃同樣的柬酉,山珍海味都會變得味如嚼蠟,不過你也該到咸陽探採善門和她的孩子,你妹子很掛念你哩!”善柔道:“我總會到咸陽去的。

不過我答應了一個人,事完後便去陪他一段子,到時再說吧!”項少龍苦笑道:“是你的新情郎嗎?”善柔低聲道:“本不應告訴你的。

但卻不想騙你。離開你後,不知是否給你挑起了情芽。我有過幾個男人,但沒有半個可以代替你,這個我想去陪他一段子的男人,曾冒死救了我命,治好了我的嚴重傷勢,我對他有大半是因恩而起的。”項少龍心中滿溢酸溜之意,但迴心一想,自己既可和不同的女人相好,那善柔自然有權享受與不同男人的愛情,淡然笑道:“悉隨大姐之意吧:就算你嫁了人生了孩子,也別忘了到咸陽來探我們。

更須在秦王儲登基加冕之前,否則可能再找不到我們了。”善柔別過頭來,定睛打量了他好一會後,訝道:“你這人真特別,其他男人知道我心內有另一個人後。

都嫉妒如狂,只有你全不介懷,是否你本不著緊我哩!”項少龍失笑道:“這又不對,那又不是,你想我怎樣了?”善柔臉上出古怪的神,嘆了一口氣道:“正因你是個不折不扣的怪人,才累得我善柔沒法忘掉你。

那是很痛苦的覺:可是我更不能放棄我遨遊天下的理想,或者有一天我累了,就會來找你們,那時你會嫌棄我嗎?”項少龍放開了摟著她的手,對江伸了個懶,淡淡道:“不要多心了,只要你七年內肯到咸陽來,定可見到我們。”善柔跺足道:“我不依啊!”項少龍少有見她這種女兒嬌痴的神態,訝道:“你不依什麼呢?”善柔一面嗔怨道:“你為何一點沒有別些男人的反應,好像我來不來你都本不當作是一回事。”項少龍大笑道:“你不是要自由嗎?我現在完全不干涉你的生活方式,你反要怪責我,這算是什麼道理?”善柔想了想“噗哧”嬌笑,撲上來摟貼他,仰起如花俏臉,媚笑道:“你和所有人都不同。難怪我要著緊你。”項少龍柔聲道:“柔大姐好好去享受你的生命吧:那是每一個人最基本的權利。若說我不姡忌,那只是騙你。只是我覺得沒有權去管束你,只能夠壓下私心,尊重你的自由。”善柔動地道:“這是我首次由男人那裡聽回來像樣點的說話,但你會否因這而不似以前般那樣疼人家呢?”項少龍坦然道:“我對你的疼愛是永不會改變的。

但卻會讓自己不去想你那麼多。因為我會很自然的想到你可能正摟著另一個男人,那會使我心中非常不舒服。人總是自私的。”善柔吻了他一口,柔情似水地道:“你倒坦白得很。

事實上我也因同樣的理由很怕想起你,我真後悔告訴了你這事實,直到與你分手後,人家才知道一點都忘不了你。”項少龍細吻了她香,柔聲道:“既然是事實,我和你都只好接受了,晚膳的時間到了。

我們回艙好嗎?”善柔倔強地搖頭道:“不:我有點怕終有一天會失去了你對我的愛寵。”項少龍失笑道:“大姐莫要戲我了,你怎會是這種人。你只是不甘我對你和別個男人的事並沒有你預期中的反應,所以迫我投降吧了!”善柔跺足道:“我恨死你了。

快說你妒忌得要命。”項少龍笑別了道:“好了:我快妒忌死了。”善柔欣然道:“這才像樣:噢:我剛才的話全是騙你的。本沒有別個男人令本姑娘可看得上眼,但不要高興得太早,因為那也包括了你在內,來吧!”緊拉著項少龍的手,回艙去了,風燈照下,項少龍、滕翼,紀嫣然、趙致和善柔圉坐席上,研究攤在小几上描繪了的楚齊邊界圖。

滕翼道:“田單回齊的可能路線,經過我仔細思索後,該不出三條。第一條就是他棄舟登陸,飛騎往符雒,再在鍾蘺買船由水路返齊。第二條路線則在符離揀馬後,由陸路沿官道經彭城、苗陵,開陽直抵齊境。

第三條路線可迂迴曲折多了,就是取東路經明山返國。我在圖上畫下了不同的線,大家一看便明。”項少龍等正玩味著那三條路線時,善柔斷言道:“不用想了。

田單這人最貪舒服,選的定是水路。兼且鍾離的城守夏汝章與他一向關係親密,而田單更不知道我們會吃著他的尾巴追來,豈會拾易取難。”紀嫣然道:“若是如此,說不定我們抵達鍾離時,他仍未登船呢?”各人都點頭同意。

因為當天田單詐作坐船到城陽去,逆往西,遠離壽十多里後,才棄舟登陸,又要到鄉間購買可供百多人策騎的馬匹,再驍道東往符離和鍾離去。

如此一番轉折,自然要多費時間。這人確非常狡詐卑鄙,誆了申君去作刺殺徐先的行動後,立即溜走,任得楚人自己去應付一切後果,而他卻可安然置身事外。趙致道:“我仍有點不明白田單為何這麼急趕回去?”紀嫣然忽地變道:“不好:我看田單是要對付燕國了!”滕翼亦一震道:“太子丹危險了!”項少龍亦明白過來。

呂不韋和田單的勾結,完全是築基在利益之上。呂不韋最怕的就是東方六國的合從,所以一直向田單示好,希望齊國不但置身於合從之外,還可破壞其他五國的聯盟。最近約五國聯軍壓境而來,秦軍幾乎無力相抗,更堅定了他的策略。

同時亦知道楚國由於曾有切府之痛,最終都不會任由三晉給秦蠶食,於是舍楚而取齊為盟友。田單非是不知道呂不韋的野心,但他更知道靠人不如靠己的道理,只有齊國強大,才是唯一的出路。

在這戰爭的時代,成為強國的方程式就是蠶食他國,擴張領土,擺在眼前的大肥就是因與趙國戰以至實力大為削弱的燕國了,田單對呂不韋亦是不安好心,像這回他要刺殺徐先,使秦國內部鬥爭更趨烈。於齊實是有利無害。

而呂不韋當然有所回報,其中之一就是把太子丹害死於秦境內,燕國失去這中砥柱式的人物,無論士氣和實力兩方面的打擊都是難以估計,田單則可更輕易侵佔燕人的土地了。

忽然問,他們更清楚了田單和呂不韋的陰謀。紀嫣然肅容道:“今趟我們若殺不了田單,燕國就完了。”善柔咬牙道:“今次他絕逃不了!”紀嫣然道:“鍾離的夏汝章既與田單關係密切,說不定會在打聽到我們行蹤後向他通風報信,讓他改由陸路逃走,那時要追他就難了。”項少龍心中一動道:“既是如此,不若我們將計就計,故意嚇夏汝章一嚇,清楚田單在那裡後,他便休想活著回齊國了。”兩後午前時分,三艘大船,駛進鍾離的大碼頭。夏汝章聞報而來。

負責管這軍隊的楚將叫李光,是李園的心腹,人極明,得到項少龍的指示,下船在碼頭處和他會面。讓夏汝章看過了李嫣嫣簽發的軍令和文件後,李光低聲道:“今次我們東來,實負有秘密任務。”夏汝章嚇了一驚道:“究竟是什麼事?”李光把他拉到一旁道:“壽的事,將軍該早有耳聞。”夏汝章苦笑道:“不但風聞,昨天還收到正式的通知,想不到申君會落得如此收場,他真是臨老糊塗了。”李光道:“他不是臨老糊塗,而是誤信人之言,不但派人刺殺秦人來弔祭先君的使節,還意圖謀反,太后和李相對此非常震怒,故命我等率軍來追捕此人。夏將軍該知我所指是何人吧!”夏汝章神數變,沉聲道:“李將軍可否說清楚點?”李光道:“除了田單這賊還有何人,夏將軍有否他的消息呢?”夏汝章的手腳顫了一下,困難地啞聲道:“沒有?”李光心知肚明是什麼一回事,卻不揭破。

低聲道:“田單必是由水路逃走,夏將軍請立即命人給我們三艘船作好一切所需的補給,我希望於黃昏時可以起航。”夏汝章當然不迭答應,李光再不理他,返回船上去了,夏汝章吩咐了手下後,匆匆回城去了。

這時項少龍早潛入城裡,同行的還有穿上男裝的紀嫣然、善柔、趙致三女,滕翼、莉善、馬光、烏言著、烏舒等十八鐵衛,和李光的副將蔡用。

由於他們都有正式的通行證,進出城門全無問題。夏汝章回城後,馬不停蹄趕回府裡去。光天化下。將軍府又門森嚴,項少龍等只好望高牆與嘆,分散守著各個出口,等待黑夜的來臨。

幸好不到半個時辰,換上便服的夏汝章與兩名家將由後門溜了出來,往南門馳去。罘人大喜,遠遠跟著。夏汝章直出南門,穿林越野,到黃昏時分,來到一座密藏林內的莊院裡。

林外有河自西北而來,在五里外的下游處瀝入淮水,往東去。那處尚有個小碼頭,泊了四艘大型漁舟。眾人大喜。滕翼道:“我負責去收拾碼頭和船上的人。三弟則入莊對付田單,小心點,田單的親隨頗多並非好惹的人。”領了一半鐵衛往碼頭去了,項少龍吩咐紀嫣然道:“嫣然帶致致留在莊外,以弩箭阻截或殺逃出來的人,我則和柔大姐潛進莊內,看看田單是否在裡面。”紀嫣然答應一聲,與其他人散了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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