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心中一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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項少龍心中苦笑,圖先和朱姬說話的口徑如出一轍,顯是管中真的劍術大進,令圖先和朱姬都覺得他不但會輸掉這場比武,還要把命賠上。

項少龍雖知道他兩人的勸告不無道理,但更清楚知道,若因怕輸而不敢應戰,那他以後都休想在呂不韋和管中前抬起頭來做人,想到此處,心中湧起強大的鬥志,微笑道:“不!我一定會贏的!”***返抵官署時,剛把田單尚未授首一事告訴了滕翼,後者為之變時,荊俊匆匆來到,劈頭道:“呂不韋準備進攻牧場,正在調動人手。”兩人再無暇去想田單的事,駭然道:“你怎會知道?”荊俊坐下道:“剛才小恬偷偷來找我,說他聽到他老爹吩咐一名心腹將領。著他由親兵中調集二千人,與呂老賊的家將組成聯軍,扮作馬賊搶掠牧場。務要將我們殺得一個不剩,哼!

想不到蒙驚愚蠢至此,我們定不可放過他。”滕翼神凝重道:“這非是愚蠢,而是夠狠夠辣,若讓他們得逞,有呂不韋在隻手遮天,誰能奈得他們何?若連都騎軍都落到呂不韋手上,那時還不是任他們為所為嗎?幸好我們一直在加強牧場的佈置和防衛,他們對我們的真正實力又一無所知,最近更加建圍牆,所以我們絕非沒有一拚之力。”項少龍道:“蒙鸄深悉兵法,手下盡是能征慣戰之士,呂府家將又達上千之數,若調五千人來,那兵力剛好在我們一倍之上。若非有小恬通風報信。驟然發難,我們說不定會吃大虧,現在情況當然是另一回事了。”滕翼變道:“不好:蒲布和劉巢兩人今早率領的二千人,剛出發了到外去,現在我們實力大減,形勢非常不妙。”項少龍一震道:“什麼?這麼快就走了。”滕翼嘆道:“這是烏大爺的意思,大哥急需援軍,所以匆匆整頓好行裝後。立刻就上路了。”荊俊道:“不若在都騎或衛中秘密出人手去幫忙吧!”項少龍斷然道:“萬萬不可:只要略有異動,定暪不過呂賊耳目,況且我們的兵團亦不宜雜有外人,致減低了作戰效率。倘若牽連到小恬,就更不妥當了。”荊俊點頭道:“我差點忘了說,小佸只是想我們立即逃命。他本沒想過我們有能力應付他的老爺子。”滕翼湧起豪氣,沉聲道:“我現在立即趕返牧場。

疏散婦孺,好好佈置,三弟和小俊明早才若無其事的回來,千萬莫要驚動任何人,更不可不接寡婦清到牧場去。

這一仗的勝算全在當敵人認為他們是以有心算無心時,我們反算了他們一著。”項少龍平靜下來,點頭道:“我明白了。

今趟我們就讓呂不韋、蒙鸄、管中一起栽個大筋斗好了。”項少龍返家後,將田單未死的事和呂不韋先策動王齕來對付自己,又準備偷襲牧場的事告訴三位嬌,連紀嫣然都聽得為之變。趙致好夢成空。加上擔心善柔安危,連飯都吃不下去,躲入房內垂淚。

項少龍勸了她一會後,出來與紀嫣然及烏廷芳計議。紀嫣然嘆道:“田單那替身太懂作態了,而音容神態更是唯肖唯妙,把我們都騙過了。”烏廷芳苦笑道:“若非幾可亂真,這假田單就絕無可能在田獵時瞞過這麼多人。”項少龍心中大恨。若比謀,自己確遜這老賊一籌,不過這招移花接木之計,主要針對的卻是楚人而不是他,豈知自己卻偏中了此一計,可見天意難測。

紀嫣然勉強振起神道:“幸好清叔他們一直在牧場中製造少龍發明的種種兵器,今趟將可試試它們是否有實效了。”項少龍想起了那些加了料的兵器和甲冑,為之神一振。想說話時,周薇挾著一卷圚,容疲倦。

但秀目卻透出興奮之地來見他。紀嫣然欣然道:“小薇接到你的指令後,夜不停地去設計假黑龍,看來是終於有成績了。”周薇謙虛道:“全賴夫人提點!”項少龍接過圖,打開一看。

只見上面畫滿了令人驚歎的設計。周薇坐了下來,解釋道:“這黑龍共分十八截,以牛皮製成,每截藏一人,只要用手拉著,便可連成一條黑龍,在水面上載浮載沉,但造出來後。必須經過一番練,才會不出漏子。”又解釋道:“在龍脊下均有氣囊,注滿氣時,將可輕易在江面載浮載沉,但若戳破氣囊,便可由水底離開。”項少龍大喜,與紀嫣然和周薇研究了整整一個時辰,想遍了所有可能會出問題的地方,再作了改善後,才回房睡覺。

醒來,項少龍和荊俊率領都騎內的烏族親衛。帶同紀嫣然、烏廷芳、趙致、項寶兒、田氏姐妹等浩浩蕩蕩起程回牧場去。都騎則由烏果負責。項少龍先行一步,與十八鐵衛往接琴清。琴清正在府內等候,見他到來,欣然隨他動身起程。這充盈古典美態的絕世嬌嬈,一身雪白的斗篷裘。

還掛上了擋風的面紗,其風姿綽約處,把荊善等都看呆了,項少龍與她並騎而馳,暫且拋開呂不韋的威脅。笑道:“琴太傅今天特別美呢!”琴清若無其事道:“儘管向我說輕薄話吧。”項少龍開懷道:“琴太傅掛上面紗,是否怕給我看到羞紅了的粉臉兒呢?”琴清一生貞潔自持。何曾有人曾這樣直接逗她,大嗔道:“你給我規矩些,否則人家在路上再不肯和你說話了。”項少龍嚇了一跳。連忙把下面的話回肚內去。

琴清“噗哧”嬌笑,欣然道:“原來項少龍的膽子並非那麼大的。昨天太后又找你去說些什麼呢?”項少龍嚇得背後冒出一身冷汗,赧然道:“看來宮內其的沒有什麼事能瞞得過你。”琴清淡淡道:“太后在宮內畢竟時尚短,宮內大多數仍是華陽夫人的舊人,所以項少龍你若做出口不對心的行為,定瞞我琴清不過,現在勉強算你合資格了。”項少龍心安了下來,油然笑道:“琴太傅勿要怪我言語冒犯,照我說琴太傅才是口不對心,你那顆芳心其實早系在項某人身上,偏是小嘴兒卻便不肯承認。哈!”琴清絲毫不為所動道:“男人總愛自狂自大,項太傅亦未能例外。今趟之行,我只是為陪嫣然、廷芳和致致,項大人怕是誤會了,才會如此滿口胡言,琴清念在此點,才不與你計較,但勿要太過分了。”項少龍失笑道:“看來我是要強來方成。”琴清嬌嗔道:“你敢!”項少龍見城門在望,一夾疾風,增速趨前。

大笑道:“原來和琴太傅打情罵俏如此采,項少龍領教了。”出到城外,與紀嫣然等全速趕路,到了晚上,才揀了一處險要的高地,安營造飯,享受野管的樂趣。這晚天極佳,滿天星斗下,雪原閃閃生輝,整個天地神秘不可方物。

琴清顯是心情甚佳,與紀嫣然等喁喁私語,但仍不時送來一兩個動人的眼神,教項少龍全無受到冷落的覺。

飯後,烏廷芳、趙致兩位做母親的去了哄項寶兒睡覺,田貞、田鳳則幫手收拾。項少龍陪著紀嫣然和琴清,到了一處斜坡,鋪上氈。

安坐後仰觀夜空,徹底失在宇宙秘不可測的美麗裡。項少龍躺了下來,紀嫣然在左,琴清在右。芳香盈鼻,一時心神俱醉,只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裡。

好一會後,紀嫣然隔著項少龍跟琴清閒聊起來,兩女的聲音像天籟般傳入他耳裡。奇怪地,他一點都不知她們談話的內容,亦不願去聆聽。只在靜心品嚐她們動人悅耳的聲音,就像聽立體聲的曼妙音樂般。

明月緩緩昇離樹梢,悄悄地把溫柔的月灑在他們身上。坡頂偶爾傳來戰馬的叫聲和人聲。一切都是如此和平寧靜。項少龍舒服得嘆了一聲。紀嫣然深情地別下頭來俯視他,柔聲道:“我們的項大人在看什麼呢?”項少龍伸展了四肢,有意無意地碰到了琴清神聖的玉腿,雖忙縮了回來,但後者已嬌軀輕顫,輕聲低呼。紀嫣然詐作聽不到,微嗔道:“我在和你說話啊!”項少龍的心差點溶掉了,伸手輕握紀嫣然的玉手,憧憬地道:“我在想,不若今晚我們三人就睡在這裡,看著這無盡無窮的蒼穹,一顆一顆星去數它,累了就睡,看看能否在夢裡採訪天上的星辰。”琴清大興趣地道:“蒼穹怎會是沒有窮盡呢?”項少龍微笑道:“若有窮盡,那界限是什麼東西哩?若是一堵牆的話,牆後又是什麼東西?”紀嫣然秀眸異釆閃閃,凝望夜空,輕輕道:“夫君大人這話發人深省,也使嫣然想糊塗了,乾爹說過,每個人都是天上下凡來的星宿,死了後就會回到天上去,這個想法真美。”項少龍望往琴清。

這美女正仰望星空,美麗的輪廓像嵌進了天空去,在月下臉肌像絲綿般潔滑柔亮,心中一熱,忍不住探出另一手。把她的纖手也緊緊掌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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