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給佔了這肥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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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人對鳳菲非常禮待,派了一隊五百人的輕騎兵,沿途護送,由一名叫敖向的偏將領隊。鳳菲的歌舞團人多勢眾,坐滿了十多輛馬車。舞姬樂師加上婢僕,人數達二百人,只是支付每人的薪酬便不得了。

可見鳳菲的收入是多麼豐厚。心中不由想起在他身後車廂內的絕美女,更記起當和她在小樓內喁喁私語的動人情景。

她等若二十一世紀歌壇的超級巨星,不過能欣賞到她歌舞卻是權貴的專利,一般平民百姓均無此福緣。車馬隊離開了大梁後,渡過大溝,朝北直走,到了濟水時,早有五艘三桅巨船在等候。

項少龍這才知道為何要趁早起程,因為此時已時近黃昏。當他見到魏兵也陪同登船時,不心中叫苦。

倘若就是如此這般被著到齊國去,那真是糟透了,這麼順而下,只四、五天就要進入齊境,那時想折返趙境又要費一番手腳。

不過這時再無其他選擇,硬著頭皮登上船去。五艘大船,魏人佔了三艘船,鳳菲這邊佔兩艘。這使項少龍因不須夕面對著魏兵而鬆了一口氣。他乘的是鳳菲起居那艘船。

這時他的身分在這歌舞團裡是最低下的階層,被分配到底艙只有一個小窗的房裡,還要與其他御者僕役擠在一起,六個人共用一房。其他御者不知是否因他搶了為鳳菲駕車的榮耀,聯合起來排擠他,並且他們進房後立即開賭,卻沒有人邀他加入。

項少龍樂得如此,晚飯後鑽到一角蓆子上的被窩裡,矇頭大睡。那些人還故意說些風言風語,其中有些辱及他的“主子”信陵君,指桑罵槐,項少龍心中好笑,又確實事不關己,很快便睡得不省人事。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地大腿處一陣劇痛,睜眼一看,原來是其中一個叫谷明的御者重重踢了他一腳。項少龍大怒坐了起來,喝道:“什麼事?”另一名御者富嚴抱著雙膝,一副氓無賴的樣兒般靠壁坐在一角笑道:“沈良你是那年出生的,是否肖豬,否則怎會睡得像條死豬般?”其他人一起附和哄笑,充滿鄙屑嘲諷的味道。另一個叫房生的,他是唯一沒取笑項少龍的人,低喝道:“不要耍人了,沈良!天亮了,隨我來吧!”項少龍按下心頭怒火,隨他出房去了,來到艙板上,只見天空放晴,兩岸一片雪白,心情豁然開朗,把剛才不愉快的事都拋諸腦後。眾僕役正在排隊輪候煮好的飯菜,另有一堆人在一邊取水梳洗,鬧哄哄一片,別有一番生活的受。

一名頗有點秀的美婢,在兩名健婦的陪伴下,正與張泉說話,見到項少龍比別人雄偉的身材,出注意的神,仔細打量了他幾眼。

項少龍心中有鬼,給她看得渾身不自然起來,房生的聲音在耳旁響起道:“那是二小姐董淑真的婢子小玲姐,我們都叫她小辣椒。恃著得二小姐愛寵,最喜作威作福,沒有什麼事最好不要招惹她。”項少龍心中苦笑,自己一向高高在上,想不到婢僕間也有階層派系之分。隨房生洗過臉後,輪得了兩缽飯菜,蹲在一角吃喝起來,房生道:“你還在為剛才的事生氣嗎?其實他們惱的是張泉,谷明是副管事沙立的人。大管事就是要殺他們的氣焰,故意聘你這外人回來頂替這個人人爭奪的職位。

若非他們怕太過分會惹怒大管事,還有你好受的呢!”項少龍這才明白為何放著有這麼多人,偏要僱用他,心中暗呼幸運。房生見他默然無語,再不說話。項少龍心中過意不去,道:“房兄跟了小姐多久?”房生道:“有三年了。”項少龍很想問他鳳菲的底細,終不適合,改而問道:“房兄有家室嗎?”房生嘴角抹過一絲苦笑,道:“亡國之奴,那談得到成家立室,若非小姐見憐,我房生可能早凍死街頭了。”項少龍呆了半晌,才低頭把飯吃完。

同時有一句沒一句地向房生套問這歌舞團的情況,這時一名壯健的男僕來到項少龍旁,冷冷道:“你是沈良嗎?”項少龍記起自己的身分,忙站起來道:“這位大哥有什麼吩咐?”壯僕傲然道:“我叫崑山,是張爺的副手,叫我山哥便成了。

聽說你懂得使劍,把劍給我看看!”項少龍雖不願意,無奈下只好拔劍到他手上去。豈知崑山臉一變道:“你另一隻手跛了嗎?”項少龍差點要一拳把他轟下濟水去,只好改為雙手奉上。鳳菲這些男僕裡大多佩有長劍,崑山當然不例外,但比起血無疑是差遠了。

崑山捧劍一看,眼睛立時亮了起來,項少龍知他動了貪念,先發制人道:“這是故主送我的寶劍,劍在人在,劍亡人亡。”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口。崑山一臉羨慕之

把玩良久,才肯歸還項少龍,板起臉道:“張爺要見你,隨我來!”項少龍暗忖真正做大官的,都沒這些人般擺足架子。心中苦笑。

隨著他登往上層的平臺。這艘船長約三十丈,比秦國的“大翼”戰船長了近一倍,這是由於船隻是用來運載人貨,不求靈活快捷,只求能載重。

船身修長,寬約兩丈餘,首尾翹起,兩座帆桅一設於船首,一在船尾。兩組帆桅中間處是船艙,分作三層,上兩層建在甲板上,底層在甲板下。

鳳菲和一眾有身分的歌舞姬,自然居於最舒適的最上層,次一級的管事婢女住下一層,像項少龍這類身分低下的,就擠在環境最惡劣的底層了。

連水手在內,這艘船載了近百人,鬧哄哄的,倒是另有一番熱鬧境況。水運的發展,在這時期已非常發達,致有“不能一而廢舟楫之用”的說法。

尤其江河密佈的南方水網地區,一向以水運為主要通方式,當戰事頻繁之際,建立水軍乃必然之舉,連帶民用船隻也大行其道。項少龍以前每趟坐船,都是“高高在上”只有這次嚐到“屈居人下”的滋味。

張泉此時正在平臺倚欄前望,身旁還有兩名保鏢模樣的劍手,看來非常神氣。項少龍舉步來到他身前施禮時,張泉像不知道他已來到般,仍著寒風,沒有瞧他。項少龍心中好笑,這張泉自己如此,難怪下面的人個個要擺架子立威了。

剛才和房生閒聊中,他已對這歌舞團有了大致的認識。高高在上的,當然是三大名姬之首的鳳菲,接著就是伴舞伴唱的十二位歌舞姬,都是第一的美女,其中又以被稱為二小姐的董淑真居首。

這董淑真之所以能身分超然,皆因她是鳳菲外唯一懂得作曲編樂的人。正管事張泉和副管事沙立,也屬這個級數。專責團內所有大小事務。

後者更是專管御者、腳伕等僕役,這次張泉手親自聘用為鳳菲駕車的御者,明顯是手沙立的職權範圍內,進行著這小圈子內的權力鬥爭。

歌姬、管事以下,就輪到資深的樂師和歌舞姬的貼身侍婢了,由於她們都是接近鳳菲和眾歌姬的人,所以雖無實職。

但事實上卻有頗大的權力。資深樂師裡以雲娘居首,就像樂隊的領班。她是退休了的歌舞姬,還負責訓練新人,甚得鳳菲器重,故無人敢去惹她。

婢女中以鳳菲那名曾為項少龍遇過,給鳳菲叫她作小妹的俏婢小屏兒,和適才見到董淑真的婢子小玲姐兩人最有地位,甚至張泉等也要仰她們的鼻息辦事。

自周室立邦後,禮樂一向被重視,這類歌舞團遂應運而生,著名者周遊列國,巡迴表演,處處都受到歡,像鳳菲這種出類拔萃者,更是貴比王侯,基本上不受戰爭的影響。

張泉讓項少龍苦候片時,才沉聲道:“聽說谷明那些人多次挑惹你,是嗎?”項少龍不知他葫蘆所賣何藥,應道:“他們確不大友善,不過小人可忍受得了。”張泉旋風般轉過身來,不屑道:“你不是通武藝嗎?照理也該見過很多場面,給人踢了股,都不敢還手,算什麼漢子?”其他兩名保鏢和立在後側的崑山都討好兼附和地冷笑連聲。項少龍摸不著頭腦道:“我是怕因剛到便鬧出事來,會被張爺責怪,才不敢還手。

假若張爺認為還手都不會有問題,下次我會懂得怎麼做的了。”其實他是有苦自己知,最怕是事情鬧到鳳菲那裡,給她認出了自己來,否則這將是脫身妙計。

最好是沙立立刻把他革職,就可在船泊岸時揚長而去了,單美美雖說鳳菲很欣賞他,但人心難測,那始終是未可知的變數。他千辛萬苦由追捕網內逃出來。

絕不想再墮進這追捕網去。張泉聽他這麼說,容稍緩。他左方那名高個子的保鏢道:“張爺看得起你,給你佔了這肥缺,你自然該有點表現,不能削了張爺的威風。”項少龍來到了這時代後,打跟隨陶方開始,每一天都在權力鬥爭中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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