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分則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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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走後,項少龍仍呆坐席上。他可以百分之百肯定呂不韋有了對付他的殺著,才有這麼矯情作態,假若不能識破他的手段,說不定又會一敗塗地。
但只是殺死他項少龍,一有小盤在,呂不韋仍未算獲得全勝,想到這裡,登時恍然大悟!他已猜到呂不韋的殺手鐧是什麼了,那就是他項少龍和小盤唯一的致命破綻,小盤的真正身世。
若是嫪毐由朱姬口中得知過程,又由朱姬處得到那對養育“真羸政”的夫婦的住址,企圖把他們帶回咸陽,抖出真贏政早已過世的事,不但小盤王位難保,他項少龍更犯了欺君大罪。
還好當初有備無患,早已將張力夫婦及附近鄰居遷離邯鄲,否則現在歷史上恐怕就沒有秦始皇了,當時送走張力夫婦的事只告訴小盤,未即告訴朱姬,所以朱姬一直以為張力夫婦還在邯鄲。
項少龍想到這裡,不心頭湧上一陣酸楚,朱姬顯然是已經決心幫助嫪毐對付他及小盤,否則怎會將這些事情告訴嫪毐,再轉知呂不韋?現在呂不韋自以為有這麼一著撒手鑭,必然可將小盤與他拉下權位,現在應該是去邯鄲的人尚未回報。
為了怕它們帶走張力夫婦,甚至殺人滅口,這才想辦法穩住自己,此時鳳菲來了,柔順的坐到他身旁,低聲道:“現在就和淑貞她們說清楚好嗎?”項少龍壓下波盪的情緒,點頭同意。歌舞團的事在幾經波折下圓滿解決,但他自己的事,卻是方興未艾,張力夫婦之事雖不構成威脅。
但也因此少了能證實小盤身分的證人,朱姬反而更會因此懷疑他,偏偏他又百口莫辯!刻下他已沒有留在臨淄與呂不韋周旋的心情,只希望能儘早趕返咸陽,與小盤一起應付這個“身分危機”唉!何時才能有安樂的子呢?***肖月潭神情肅穆的為項少龍回覆原貌,後者亦心事重重,使房內的氣氛相當沉重。項少龍終覺察到肖月潭的異樣,訝道:“老兄有什麼心事?”肖月潭嘆丁一口氣道:“我太清楚呂不韋的為人了,他怎都不會讓你活著回到咸陽,愈是甜言
語,手底下愈是狠辣厲害。”項少龍擔心的卻是小盤的身分危機,暗責自己確是後知後覺,一旦呂不韋和嫪毒聯手,必會想到這個破綻上去,更糟是此事連想請人幫手也不行。
肖月潭續道:“在現今的情況下,我也很難幫得上忙。假若一提是李園、韓闖、郭開等要對付你,再一邊的呂不韋和田單又想要你的命。你的形勢比前更兇險百倍。只要製造點意外,例如塌屋、大、大風沉船,儲君便很難入任何人以罪。”項少龍想起龍陽君,暗忖他可能是自己唯一的救星。只不知為何他仍未有消息來,照理他去試探韓闖後,該第一時間來告知他箇中情況難道又再有變數?口上卻反安
肖月潭道:“至少我在臨淄應是安全的,因為誰都不敢公然對我行兇。”肖月潭道:“這仍是很難說。
假若田單使人通過正式挑戰的方式,把你殺死,政儲君將很難為你報復。你的傷勢怎樣了?”項少龍看看銅鏡中那個親切又陌生的原貌,活動了一下臂膀道:“最多兩三天,我可完全復原過來。”肖月潭道:“我不宜再常來找你,否則會惹起韓闖懷疑,唉。事情的發展,真令人擔心。”此時手下來報,龍陽君來了,項少龍在東廳見龍陽君,後者知道他要揭開了自己的身分後,閃過吃驚的神,苦惱道:“這樣事情會復離多了。”項少龍不想再費神在此令人心煩的事上,問起他韓闒的反應。龍陽君先垂首沉
片刻,才抬頭瞧著他道:“曹秋道會不會碰巧是在你偷刀時剛好在那裡呢?”項少龍肯定的搖頭道:“絕對不會,他親口對我說得到有人盜刀的消息。
究竟韓闖怎麼說?”龍陽君雙目閃過不安之,低聲道:“奴家照計劃向韓闖提出應否對付你的問題,郤給他痛罵了一頓。看來並不是他出賣少龍,會否是少龍忘記把把此事告訴其他人呢?”項少龍想起肖月譚,當然立即把這可能
刪除,道:“韓闖會否高明至可識穿君上是在試探他呢?”龍陽君道:“看來他並非裝姿作態,這麼多年朋友,他很難暪過奴家,這事真教人摸不著頭腦。”項少龍生出希望,假若有李園、韓闖、龍陽君站在他這一邊,他要安抵咸陽,自是輕而易舉。龍陽君道:“少龍不用擔心。
無論如何奴家也會站在你這一邊,不若我們今晚就走,只要返回魏境,奴家就有方法送你回秦。”項少龍大為心動,道:“但鳳菲她們怎辦呢?”龍陽君道:“只要你留下一封信給韓闖或李園,請他代你照顧她們,那無論他們心中有什麼想法,都只有照你的吩咐去行事。”項少龍更為意動,旋又想起道路的問題,龍陽君道:“這兩天天氣暖了點,又沒有下雪,河水該巳解凍,我隨便找個藉口,便可用船把你送走,擔保就算事後有人想追你,亦追你不到。”一來項少龍心切回家,二來臨淄實非久留之地。他終同意了龍陽君的提議,約定了今晚逃亡的細節。
此時韓竭和旦楚聯袂而至,說入宮見齊王的時間到了,項少龍是首次由大城進入小城,乘輿朝子城北的宮殿而去,沿途的建築又要比以民居為主的大城建築更有氣勢。
只見公卿大臣的宅第,各衙門的官署林立兩旁,說不盡的富麗堂皇,豪華壯觀。旦楚和韓竭兩人表面都裝得必恭必敬,客氣有禮,前者還負起介紹沿途景物之責。
抵達王宮時,呂不韋和田單聯袂相,就足禮數。寒暄過後,田單不失一代豪雄本
,呵呵笑道:“無論是上將軍的朋友或敵人,無不對上將軍佩服得五體投地。天下間若非有上將軍這等人物在。會使人大
乏味。”項少龍心中已有逃走大計,回覆了往昔的揮灑自如,微笑道:“人生如戲,得田相有此雅量,佩服的應屬少龍才是。”同時注意到田單已老態畢呈,無復當年之勇。呂不韋扮出真誠親切的模樣,道:“大家都是老朋友,大王正心急要見少龍,有什麼話,就留待田相設宴款待少龍時再說吧。”齊襄王接見頂少龍的地方是宮殿內最宏偉的桓公臺,亦是三
後凰菲表演的壽宴場所。桓公臺是王殿區最宏偉的建築組群,位於小城北部偏西處。距小城西牆只有八十餘丈,是一座宏偉的高臺,這長方形的高臺南北長達二十五丈,東西二十許丈,高度則是五丈有餘,其磅礡之勢可想而知。
登上高臺,可俯瞰在桓公臺和金鑾殿間可容萬兵演的大廣場。桓公臺本身非常有特
,似若一座平頂的金字塔,臺頂有兩層,東、西、北三角陡斜,南面稍緩,建了登臺石階百多級,臺頂四周砌以灰磚矮花牆。
臺頂中間再有一個高出五尺許的方形平臺,檯面舖的是花紋方磚,典雅貴氣。齊王在桓公臺下層的“點將殿”接見項少龍,陪著的還有大王子田生和二王子田健。
齊襄王年在七十許間,身矮且胖,一副有神沒氣的樣子。使人搪心他隨時會撒手歸西。田生和田健兩位王子都是中等身材,樣貌肖似,雖五官端正,郤都是頗為平凡,望之不似人君。比較起來,田生一副酒過度的模樣,而田健則有
神多了。
氣氛卻是出奇的輕鬆親切。禮儀過後,項少龍和呂不韋坐於齊王下首。再一邊則是田生。田健和田單。
齊王以他那對昏花老眼仔細打量了項少龍後,在臺階上的王座處呵呵笑道:“昔張儀作客楚國,宴會時傳看當時楚人視為鎮國之寶‘和氏璧’傳來傳去。
忽然不翼而飛,有人懷疑是張儀偷的,把他打了一頓。張儀回家時,問子看看他舌頭還在否,說只要舌頭還在。就什麼都不用怕。哈…”眾人慌忙陪笑,但都不明白他為何會說起這故事來。齊王欣然道:“張儀就憑這沒有被人打斷的三寸不爛之舌,封侯拜相。項上將軍則憑手中之劍,成了上將軍,一舌一劍,可謂先後互相輝映。”項少龍初次領教到齊人荒誕的想像力,應道:“大王這比喻真妙。”田生笑道:“不過大將軍已改用自創的長匕首,棄劍不顧哩。”齊王瞪了田生一眼,不悅道:“難道寡人不曉得嗎?寡人已命人去把上將軍的寶劍取回來。”今次輪到項少龍大
尷尬,張口
言,卻不知該怎說才好。難道說自己早把刀偷回來,還給曹秋道捅了一劍嗎?同時亦明白到齊王與大王子田生的關係非常惡劣,難怪田單臨時轉頭,改投田健,不過看田單的衰老樣子。
也不會比齊襄王長命多久。齊襄王談興極濃。侃侃而言道:“自先王提出‘尊王攘夷’,我大齊一直抱著匡天下、和合諸侯之志。至貴國商君變法,我們齊秦兩國,隱為東西兩大國,合則有利,分則有害,其形勢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