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卻是防不勝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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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連聲音語調都裝得有七、八分相似。眾人轟然大笑。紀嫣然嬌笑道:“這是沒有可能的,怎可會肖似成那樣子呢?”烏果朝紀嫣然訝道:“娘子你竟連夫君大人都不認得,糊塗至此,小心為夫休了你。”當然又是逗得鬨堂大笑,陶方更辛苦地捧腹彎。紀嫣然
著氣笑道:“你敢休我,我就一劍宰了你。”項少龍看得心生
觸,烏府這兩年多來可能還是首次這麼洋溢著歡樂的笑聲。烏果擺了個吃驚狀,失聲道:“娘子那麼兇,為夫遷就點認錯好了。”紀嫣然再沒好氣和他纏下去,對肖月潭道:“肖先生不愧是天下第一妙手,怎能
得這般神奇的呢?”肖月潭愛不釋手地欣賞著自己的傑作,輕描淡寫的道:“我費了五天工夫,以木材雕出少龍的頭像,再以秘方配製出膜料複製出這張假臉,上
和施了一番手腳後,另一個項少龍就面世了。”荊俊讚歎道:“以後我若未驗明對方的正身,再也不敢相信對方是否真的是那個人。”肖月潭笑道:“若沒有烏果,任我三頭六臂,都無計可施。這傢伙的體型大致和少龍相若,只是肩頭窄了點,於是我在他衣服內加了墊子,便掩飾了這破綻。”烏果仰天打個哈哈,大步踏出,學著項少龍的姿態來回走動,果然唯妙唯肖。項少龍整個人輕鬆起來,忽然間,他知道主動權又回到自己手裡,再不是處於完全捱打的劣勢裡了。
項少龍和肖月潭兩人坐在亭內,同賞天上美麗星空,無限觸。肖月潭嘆道:“生命真奇怪,上一刻我們似乎仍在臨淄,忙於應付各式各樣的人物和危機。
這一刻卻已置身咸陽,同樣是想著如何溜走,但這一趟卻有一了百了的覺,心情好多了。”項少龍點頭道:“有老哥在旁指點,我更是信心十足,有把握安然抵達
外,去過我們渴望已久的新生活。”肖月潭沉
片晌,正容道:“我們都知道嬴政絕不會讓呂不韋這深悉他身分隱情的人活下去,我雖然很想看呂不韋如何黯然收場,可是那多多少少要冒上風險,那我們是否該早一步離開呢?那豈非可省去很多煩惱嗎?”項少龍道:“我也曾想過這問題,卻因兩個原因打消了這個念頭。首先是家族的撤退仍須一段時間才可徹底完成,其次是我怕嬴政暗中另有佈置,只要我
出離開的動靜,他便會在途中攔截我們,那時即使殺了我,也可對外宣稱我已走了。
所以我們必須等待最佳時機才離開,那該是嬴政行加冕禮的那一天,而為了自保,我們必須對呂不韋主動出擊,否則就要死無葬身之地。”肖月潭點頭同意道:“都是少龍想得周詳。”頂少龍苦笑道:“我的思考怎及得上老兄,只不過沒人比我更明白嬴政的厲害和狠辣,一個不小心,就會有舟覆人亡之險。”肖月潭道:“你準備怎樣對付呂不韋?”項少龍正容道:“正要向先生請教。”肖月潭捋須微笑道:“該向圖公請教才對,這世上還有誰比他更明白呂不韋的虛實和手段,他靜候了這麼多年,等待的就是這一刻。”頂少龍欣然道:“那這事全由兩位籌謀策劃,我們就當整裝候命的兵將好哩。”仰頭望往燦爛的夜空,心想以圖先的老到,肖月潭的智謀,該很快就可瞧見
外的星空了。
翌晨天未亮烏府各人早已起來,聚在園中練武。項少龍耐心指導烏果使用式樣與百戰寶刀相同、由清叔特別打製的另一柄寶刀。
此刀鋼粹雖仍與百戰寶刀有一段距離,但已勝於清叔的其他製品。烏果由於本身也是特級高手,無論姿態氣勢,都似模似樣。滕翼拿著墨子劍和他對打,這傢伙到百多招後,始出敗象。
烏言著、烏舒、荊善等鐵衛,都拍手叫好。項少龍把烏言著召到身旁,道:“眾鐵衛以你最沉著多智,這趟你們陪烏果到雍都去,記得保命要緊,若見勢不對,就要借勾索之便,立即逃回來。”烏言著道:“項爺放心,陶公在兩年前已派人潛住雍都,不但摸清了形勢,還作了種種佈置,可以在危急時接應我們。”旁邊的紀嫣然笑道:“烏果這傢伙詭計多端,從來只有他占人的便宜,想暗算他真是難比登天,少龍放心吧!”項少龍對烏果也是信心十足,否則絕不會讓他去冒這個險。卻特別提醒烏言著道:“儲君必會等到最好時機,才會對我施展暗算手段,那當是在與嫪黨正面衝突時始發生,否則怎能把責任推到嫪黨身上。”紀嫣然嘴道:“若有方法把那面具安到另一具身形酷肖夫君大人的屍首處,那就可暫時把儲君騙過了。”烏言著
神一振道:“這事我們看著辦吧!不一定是沒有可能的。”這時烏果氣
的來到三人身前,得意洋洋道:“我的百戰刀法如何呢?”紀嫣然笑道:“你項爺那有如你般
得像快要斷氣的樣子呢?”烏果嘻嘻笑道:“別忘了我的病仍來痊癒,
些氣才正常嘛!”紀嫣然點頭道:“還是你了得,我差點忘了。”轉向項少龍道:“夫君大人最好讓肖先生
點病容出來,讓儲君看到,那到要裝病時就更有說服力了。”烏果道:“初時只須裝出疲累的樣子,然後逐分加重病容,就更萬無一失。”項少龍暗忖這就叫一人計短,二人計長。
正要答話,陶方領著一人急步走來,眾人愕然瞧去,無不喜出望外。來的竟是久違了的王剪,秦國縱橫無敵的絕代神將。***王剪比以前更黑更結實了。
整個人也變得更有氣勢和沉著,顧盼間雙目神光電,不怒而威,不愧絕代名將的風範,這時他臉上掛著真誠的笑意,先把項少龍擁個結實,長嘆道:“三哥可知小弟是如何掛念你們呢?”滕翼和荊俊都撲了過來,四個義兄弟摟作一團,使人
動得生出想哭的衝動。王剪哈哈一笑,分別與滕、荊擁抱為禮,道:“少龍瘦了點,但神采卻更勝昔
我離開咸陽之時。”轉向紀嫣然道:“三嫂也漂亮了。”眾人圍攏過來,紛紛與這縱橫無敵的神將拉手致意。項少龍道:“四弟何時回來的,見過儲君嗎?”王剪道:“看看我這身便服,就知我是秘密回來的,不知如何,我總覺先來和你們打個招呼,才去見儲君會妥當一點,”眾人大詫,紀嫣然道:“四叔為何會有這個想法?”王剪沉聲道:“事實上三天前我早回來了。
卻苦忍著留在城外秘處,只遣人回來打聽消息,為的是怕呂、嫪兩黨假傳旨意召我回來,豈知聽到的卻是別的消息,三哥和儲君近來似乎不大融洽。”滕翼問道:“四弟聽到什麼消息呢?”王剪道:“儲君和三哥似乎疏遠了,不像從前般事事都找三哥商量。”荊俊嘆道:“四哥的耳目真厲害。”項少龍心內下了個決定,道:“我們進去再談吧!”在內廳坐好後,王剪冷哼一聲道:“這趟我帶了三萬兵回來,都是十中挑一的
選,且無人不為我王剪效死力,區區賊黨,只要我動個指頭,包保他們全軍覆滅。”又嘆了一口氣道:“但我卻擔心儲君,更擔心他會對三哥不利,儲君隨著年歲的增長,變得愈來愈厲害了。”眾人心知肚明,王剪必是聽到有關嬴政身世疑團的消息,始會有此推論。只不過怕項少龍尷尬,同時也為了表白對項少龍的信任,所以不直接說出來。
嬴政斬殺錢直的事,已是轟動全國的大事,王剪沒有理由不知道。陶方、紀嫣然、荊俊、滕翼、烏果五個人十隻眼睛,全集中到項少龍身上,由他決定怎樣對王剪說這件事。
項少龍微微一笑道:“四弟不愧大秦頭號猛將,甫回咸陽就把情報做得這麼好。”這等若肯定了王剪的推測。王剪雙目寒芒烈閃道:“我對付的只是懶用腦筋的匈奴,三哥面對的卻是東方諸國的聯軍,怎輪到我王剪當頭號名將!”頓了頓斬釘截鐵的道:“三哥想要我這四弟幹什麼,我就幹什麼,放心說吧!”項少龍哈哈大笑,探手抓著他寬厚的肩頭,欣然道:“我要四弟掃平呂、嫪兩黨,再助嬴政統一天下,建立秦朝大業,而四弟則成曠古爍今的不世名將。”王剪與他對視片晌,啞然失笑道:“英雄好漢,就永遠是英雄好漢,各位兄嫂快看看我這個三哥,誰人比他有更廣闊的襟,更能不為功名利祿所困,小弟便自愧不如。”眾人都心中
動,更明白王剪的意思。要知現在秦國的兩位上將軍,就是項少龍和王剪,而兩人在秦國朝內朝外都有崇高的聲望,這情況在軍中尤甚。如若兩人聯手起來,肯定有對抗嬴政的力量,但項少龍卻一口回絕了王剪的提議,使秦國避免了內戰的危機。
他們卻不知項少龍早從歷史已發生的事實認識到,本沒有人可鬥得過秦始皇的,所以想都不敢往這方面想,如此地贏得王剪的讚美,項少龍汗顏道:“四弟勿要捧我,我還有很多地方要倚仗你呢。”王剪肅容道:“儲君可能是我大秦歷來最具手段謀略的君主,李斯更可比得上商鞅,但決勝沙場,我王剪除了三哥和李牧外,誰都不怕,可是玩陰謀手段,卻是防不勝防,三哥有什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