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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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煙沒想過她和封簡的關係會變得越來越好，好得超過了自己的心理防線。

和一開始決定秘密結婚時的覺不同，現在的她已經越來越習慣封簡的靠近，接受他的安排，他也越來越關心自己的一切，讓藍煙有時候對兩人的關係到曖昧不明，不是隻有簡單的婚姻關係嗎，為什麼自己會有慢慢喜歡的覺？

藍煙覺得這覺很神奇，明明是兩個陌生人，卻因為這個變得親密，一天不見這個人就會想念，每一秒腦海裡都是他的影子，每一次的見面都是期待，相信這個人的一切，站在他的身邊就會覺安心，所以願意跟隨他到任何地方。

藍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那個女孩角帶笑，眼睛裡都是藏不住的溫柔，她不敢相信自己現在所有的改變都是因為封簡。

搖晃一下腦袋，藍顏不許自己多想，轉身走出洗手間，一步入酒會大廳，封簡立刻走到她身邊，“我還以為你掉進了馬桶。”他戲譫地開玩笑——立刻引來藍煙一個白眼，雙手自覺地挽上他的臂彎，藍煙低聲說:“你難道不該謝嗎？我可是陪你參加好幾次聚會了。”

“當然要謝你。”封簡笑說:“不過我人都是你的了，還能怎麼謝呢。”聽到這話臉頰一紅，藍煙斜睨他一眼，表情嬌羞，“不準亂說，被人聽到就糟糕了。”

“被人聽到就公佈我們的關係好了，有什麼糟糕的。”

“你答應我保密即將結婚的消息的。”

“我是答應了，可如果你同意公佈，身為一個紳士我也不會反抗的。”藍煙嘟起嘴巴，笑瞋他一眼，“我很喜歡現在安靜的生活，才不想打破。”正說著，有服務生端著酒從身邊經過，藍煙開口，“請給我一杯酒。”服務生微笑著停下，看她剛要拿酒，封簡按回她的手，“你酒量不好，不準喝酒。”

“不會喝醉的。”

“待會就要回去了，不準喝酒。”看他這篤定的樣子，藍煙只覺得心裡甜，孩子氣地嘟囔兩句，“你變得越來越羅嗦了。”話雖然這樣說，臉上卻掩飾不去甜的笑容。

她喜歡這樣的覺，自從那次從朋友聚會回來，兩個人相處的覺好像發生了變化，不再像最初的針鋒相對，即便拌嘴都是開心的，他對自己也越來越溫柔，想想今天陪他參加酒會，這個男人從頭到尾都陪在自己身邊，讓她沒有機會找個角落躲起來。

第一次她覺得不再孤單了，因為身邊有這個男人，所以不再去想別人看向自己的眼神是好奇還是什麼，只看著他就好、只看著他的笑。

藍煙有時候會想起那個擁抱，沒有多少曖昧的氣息在裡面，卻是最純粹的安，讓她面對這個男人再也無法偽裝。

為什麼一直想他？就算封簡就站在自己面前，還是忍不住想他，抬頭凝視身邊的男人，他笑著和別人聊天的樣子那麼優雅，就像是耀眼的光芒讓人挪不開眼睛。

藍煙不知道自己看著封簡的眼神有多痴，封簡突然轉身對她出一個笑容，“收斂一點，笨女人，你這樣看著我，別人會以為你想把我吃掉。”藍煙的臉一瞬間紅得像顆蘋果，窘迫地低頭不去看他，耳邊卻傳來封簡低沈的笑聲，“喂，不準笑。”

“好，我不笑。”他答應著，卻依舊笑得得意。

兩個人笑著鬧著，彷佛彼此之間再也容不下別人的存在，直到一個不速之客來到封簡身邊。

那是一個漂亮的女人，臉蛋緻、身材妖嬈，目光直直盯著封簡而來，毫不掩飾那其中的思慕。

“封簡，你怎麼待在這裡？我找了你好久。”女孩很稔地走上前拉住封簡的手臂，嘟著嬌豔的撒嬌，“以前你都和許文謙他們待在一起，這一次幹嘛站在這種角落。”

“這裡安靜一些。”相比她的稔，封簡顯得很疏遠，他出一個笑容，問她，“你怎麼跑到這邊了？”這裡已經是大廳較偏僻的地方。

“還不是為了找你，害我走了一大圏，累死了。”女孩出一個委屈的表情，搖著他的手臂撒嬌，“陪我去和朋友打招呼好不好？我不想一個人去。”藍煙從頭至尾都站在旁邊，她的手還挽著封簡的臂彎，那女孩的眼裡卻完全沒有她的存在，她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女孩過來的時候心情一下子低落下來，那張笑顏我見猶憐，可想到她面對的人是封簡，心情就忍不住低落下來。

是啊，封簡是屬於聚會中心的人，他應該站在燈光下和別人寒暄，而不是為了照顧自己的覺，陪自己站在角落談笑發呆，雖然之前並沒有覺得什麼不對，可現在藍煙有些懊惱了，她難道已經習慣這個男人對自己好了嗎？

想到這，藍煙就想出自己的手，“封簡，你們去那邊和朋友聊天吧，我待一會就好。”心底在叫囂著不要走，她不想重新回到寂寞裡，可還是出一個笑容，笑著鬆開他的手臂。

“去吧。”藍煙展開笑，燈光下那個笑容有些虛弱，她是坐著南瓜車來見王子的灰姑娘，現在時間到了，一切恢復原樣。

封簡看著她，臉上掛著溫柔的笑，在她手臂垂下去的那一刻伸手抓住她的手，強硬的不准她放開。

雙手握，封簡給她一個燦爛的笑容，再轉頭看那個面已經不好的女孩，口氣疏遠，“恐怕今天沒什麼機會了，抱歉我的女伴不太喜歡人多的地方，你還是找別人陪你去吧，我要陪著她。”說著，他已經用一個深情的目光凝視藍煙，“放心吧，我不會丟下你的。”他的眼眸那麼溫柔，藍煙分不清楚幾分真、幾分假，只是痴痴對望，眼神裡再也容不下別人。

從頭到尾都看著他們之間的互動，女孩變臉，面不善，“封簡，這是誰？我怎麼沒見過。”她的口氣很衝，封簡卻依舊不急不惱，“她是我的…”特意停頓一下，封簡丟給藍煙一個戲譫的笑容，成功讓藍煙的心吊起來。

藍煙不知道自己心裡是害怕還是期待，怕他說出兩個人的真實關係，又隱隱期待，希望能夠光明正大站在大家面前。

覺到他們之間的互動，濃妝豔抹的女孩打量著藍煙，口氣不怎麼恭敬，“你到底是誰？為什麼封簡要陪著你？”

“是我很重要的人。”吊足了藍煙的胃口，封簡笑說。

女孩一下子柳眉豎起，斜腕一眼藍煙，“你到底是誰？”這一刻她臉上的笑容早已不復存在，藍煙毫不怯懦地看著對方，這個女孩一點都不掩飾對封簡的愛慕和佔有，讓她心裡突然有股衝動想把自己和封簡的關係宣揚出來，她是封簡的未婚，他們快要結婚了。

也許是兩人握的手給了她力量，也許是封簡就在身邊讓自己安心，藍煙突然揚起角，笑容燦爛，“你好，我是藍煙，封簡很重要的朋友。”話音一落與封簡四目相對，彼此一笑，昭示了不普通的關係。

這是藍煙做過最大膽的事情，可她沒有後悔。

封簡很優秀，這是顯而易見的事實，所以他也會引女人，曾經想過不會在乎他身邊是不是有別的女人出現，可剛才這個女孩到來的時候，藍煙的心裡酸澀難忍，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樣的受，只是憑著這個男人給自己的勇氣做出了反擊。

女孩驚怒地看著她，“我都沒聽過你的名字，你到底是誰？”

“我是誰重要嗎？”抿嘴笑笑，藍煙突然轉身面對封簡，笑容璀璨，“封簡，謝謝你陪我一直待在這裡，我很開心你陪在我身邊。”說著她踮起腳尖，在封簡角印上一個吻，笑容甜。

封簡一直笑著看藍煙，坦然接受那個吻，目光溫柔，兩個人只看著對方，直到那女孩黯然離開。

藍煙覺得自己很勇敢，像個戰勝的將軍，可是當女孩離開，只剩下兩人的時候，她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垂著頭用淡然的表情掩飾自己的無措，她不知道自己剛才是怎麼了，只是看著那個女孩的挑釁就不由自主做出那個動作，告訴對方封簡是自己的。

藍煙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有勇氣做出這樣的舉動，是嫉妒或者什麼她不明白，心裡卻不願再多想，只是那一刻，她知道自己就是這麼想的，封簡是她的，這個男人對自己這麼好，所以她不允許別的女人來覬覦。

“剛才…不錯。”封簡不動聲地看著這一幕，臉上掛著狐狸般狡猾的微笑，“我喜歡你剛才的樣子，像個維護自己領土的女王，很霸道。”

“誰要你喜歡了。”驀地抬頭，藍煙反駁，想了想又補充一句，“再說你也不是我的領土，你可別多想。”

“我怎麼會多想。”封簡加重語氣表明自己的清白。

“那你為什麼笑得那麼討人厭？”

“可能生來就是這麼一副模樣吧。”

“封簡你…不準笑。”藍煙看著對面那個要笑不笑的男人，越發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奇怪，臉頰通紅一片，她只是不喜歡看到別人靠近封簡罷了，雖然這個男人現在只是自己的未婚夫，那也快結婚了呀，除了不想被人佔便宜，才沒有什麼別的呢。

藍煙這樣給自己心理建設一番，倒也坦然了不少。

“我沒有笑呀。”

“你當我白痴嗎？你有沒有笑我怎麼會看不出來。”

“當然不是，只是好奇，你的記憶力好像不怎麼好。”

“誰說的。”藍煙不服，她只是開始有了佔有的想法，從前一直是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沒什麼在乎的，可面對這個男人，自己卻總是忍不住的想要更多，想要他的眼睛裡都沒有別的女人，想要他只看著自己。

藍煙為自己的想法而驚訝，明明之前只是想要氣藍雨答應結婚，後來更是為了約定不得不陪伴他，為什麼現在慢慢變質了呢？

從什麼時候變的？又是為什麼改變？藍煙陷入了思考，想要佔有一個男人，這種想法對她來說十分陌生，可是現在這個念頭卻十分強烈，她不懂為什麼會這樣。

封簡在笑，說話的聲音慢條斯理的，“剛才好像有人吻了我，還在別的女人面前，這不就是在昭示我們的關係嗎？可是現在又說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你的記憶力真的很好嗎？我懷疑有點不太好。”只是一時的衝動，卻被他拿來堵自己的口，藍煙一下子臉紅了，她刻意不去注意封簡戲譫的表情，嗔怪地看他一眼，孩子氣的看著地面不抬頭。

只是平平常常一個嗔怪的眼神，只是臉頰通紅的羞澀，可想起剛才那個輕輕的吻，封簡的心裡有了些異樣的覺，藍煙是個長相有些古典美的女孩，沒有剛才女孩霸道的嬌豔，卻十分的引人，眉眼間有些哀愁，卻又喜歡裝出一副不曾受傷、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越是這樣，他就更想要一次次探究她。

一度認為她的心比常人堅強，可受委屈的時候卻笨拙得像個孩子，總是用笨笨的、不怎麼高明的方式保護自己；面對家人的忽視，她沒有哭也沒有鬧，隱忍著悲傷；面對朋友的議論，藍煙的臉上也掛著笑，雖然那笑容讓人心疼，而在剛才那一刻，又驕傲得像個女王，她真的好引人，讓他不由自主地靠近，一次次鬥嘴、一次次親密，讓他慢慢淪陷。

事實上，封簡也分不清楚自己這些時間在想什麼，他從未被女人嫌棄過，所以起了征服心，可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久，那種心情早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不由自主的靠近，笮當藍煙吻自己的時候，一切好像都昭然若揭，他想要這個女孩，希望她對自己笑、對自己在乎，這樣的覺是喜歡嗎？

看到藍煙這麼彆扭，封簡心裡卻一下子透亮了許多，原來這場相遇不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