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md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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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平吃的
哪裡來的,”溫海將那刀丟給她,淡淡道“不得已而為之,其情可恕,我們還要住段
子,你難道就打算只吃果子?”白小碧赧然:“師父教訓的是。”溫海道:“原來我是你師父?”突然想起喂藥的場景,白小碧腦子開始發熱,連忙蹲下去看那死兔,不知從哪裡下手:“這…怎麼
啊?”溫海看看那兔:“我也不知。”白小碧低頭。
“笑話我麼,”聲音帶了絲笑意,他走過去蹲下,拎起那兔“我雖不懂,卻會試。”白小碧指點道:“我見過殺雞,應該是先要拔了吧?”
…
。
兔子當然不能拔,溫海很快就剝了皮剖好,打火石早先從漁夫家出來時取了兩塊,惟獨缺了柴,何況山中夜寒,必定要生堆火才行,見牆角有柄生鏽的斧頭,他便拿起來往外走。
白小碧擔心他的傷,忙攔阻道:“師父歇著吧,我去。”斧子鈍,且不得其法,大的樹自然砍不動,白小碧費盡力氣,雙手磨得紅了,只得了堆小樹枝,這才發現高估了自己。
溫海在旁邊看了半,終於走過去:“打算砍到天黑麼?”白小碧將斧頭遞與他。
溫海沒有接,卻走到她身後,反握住她的雙手:“要這樣。”邊說邊帶著她的雙臂揚斧朝那樹砍去,只聽得“喀嚓”一聲,整棵樹應聲而倒。
力氣本不是自己的,白小碧嚇得一顫。
耳畔似聞得一聲輕笑。
死裡逃生甚是狼狽,當然也就沒那麼講究,他身上的檀香味已經不見,可是卻有著另一種味道,令人面熱心跳,被他牢牢圈在懷中,白小碧呼有些不穩,被握住的手也開始發抖,發覺不妥,她結結巴巴道:“好…好了。”溫海果然放開她,淡淡道:“如此,你來。”知道他故意的,白小碧看著面前整棵樹,氣悶道:“師父何必捉
我!”溫海道:“為師傷勢未好,力氣不濟,怎能動手,教教你尚可。”白小碧噎住。
夜裡,火光映照四壁,屋內溫暖如,以那樣曖昧的姿勢劈出來的木柴,燃得似乎也格外旺,待白小碧發現不對,兔子已經烤糊了。
溫海看看那烤得過分的兔,皺了下眉,最終還是慢慢吃起來。
白小碧卻吃得津津有味:“往常隨師父四處行走,吃過許多好吃的,竟都不如這隻兔子。”溫海道:“人在危急時,但有果腹之物,便是美味。”白小碧道:“師父說的是,我倒想起個笑話。”溫海示意她講。
白小碧道:“是小時候我孃跟我講的,往常有個皇帝,因
臣謀反被迫
落民間,一
飢餓難耐時,正巧有個老頭兒送上一碗玉米豌豆羹,皇帝吃著,覺得美味至極,往常宮裡的山珍海味算來竟也不過如此,於是便問是什麼,老頭兒回說叫珍珠瑪瑙羹,後來皇帝得以順利歸朝,便下令廚子…”溫海道:“是御廚。”白小碧道:“是了,他下令御廚做珍珠瑪瑙羹,御廚們個個都瞪眼啦,珍珠粉尚可服食,那瑪瑙可怎麼
呢,皇帝見他們做不出來,龍顏大怒,砍了好幾個廚子,呃,御廚的腦袋,剩下的御廚們害怕了,連忙跑去將當初那個老頭兒找來,求他再做一碗珍珠瑪瑙羹,老頭兒說不成不成,那其實是窮人家吃的玉米豌豆羹,因嫌名字太寒酸,所以起個好聽的名字,皇上好好的山珍海味不吃,吃這個做什麼,御廚們不管這些,都跪在地下求他,說你老人家行行好,再不做出來,我們大夥兒的腦袋就保不住呢,老頭兒沒法子,只得親手做了一碗呈上去。”她故意打住:“師父猜後來怎樣了?”溫海微眯了眼,不猜。
白小碧有點掃興,接著講:“老頭兒做好了呈上去,可皇帝只吃一口就擱了筷子,說怎麼味道不如往常呢,簡直難以下嚥,那老頭兒回道,皇上不知,這羹本來就是我們貧苦人家吃的,沒米了便拿它充飢,人餓的時候,先想的是填飽肚子,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味道,皇上當時覺得好吃,正是因為餓了呀。”說完又笑起來。
她繪聲繪講完,原以為溫海會笑,誰知他卻只是“哦”了聲,道:“皇帝也是人,自幼生長在宮中,不見民間疾苦,難得有兩個肯去民間體察的,身邊伏侍的人卻有一堆,盡心周全,所以從未親身經歷過飢寒之苦,原不足為奇,只是身為一國之君,竟連豌豆玉米也不認得,不知民生疾苦,已算得上昏庸了。”白小碧頗覺洩氣,不說話了。
溫海卻沒有就此打住:“天子取人命固然易如反掌,但他既能重新奪權歸朝,想必是位明君,又怎會為一碗粥便殺了許多人,更十分荒謬。”白小碧氣得別過臉:“好了好了,不過講個笑話聽麼,師父就講一堆大道理。”溫海笑看她:“既是我的…徒弟,就更該知道這些大道理。”中間頓了下,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
白小碧倒沒留意,想起方才他升火的模樣,忍不住“撲哧”笑出來:“師父說自幼行走江湖,是假話吧。”溫海伸手將她拉近:“笑話我麼。”白小碧已經不害怕,瞟瞟他手中那柄被水泡溼了的扇子:“師父出身必非尋常人家。”溫海道:“何以見得。”
“沒有,我只猜的,”白小碧垂首移開話題“當初錯怪了師父,師父可在生我的氣?”她有些不自在,拿手撥柴火:“往常有人落河,我只當師父故意…原來師父不會水。”溫海笑道:“我本是在水下閉氣,若非你抓住那樹,我二人便難逃
命,徒弟果然是我的福星呢。”白小碧先是莞爾:“師父…”才說兩個字,她便猛然打住。
笑容在臉上凝固。
她抬臉望著他,不可置信:“你…你真的是…”溫海微微抬眉。
白小碧喃喃道:“原來你就是那辰時生人,他竟沒說錯。”溫海淡淡道:“誰是他?”意識到失言,白小碧不敢多說:“這事還有多少人知道,萬一…”溫海道:“除了你,我。”連正元會的人都不知道,命相星象從出生時就被人隱去,為了瞞過天師之眼,保全他的命,代價便是那人的
命。他微微一笑:“想不到我低估了葉少主,竟被他看出來,故有此一難,好在還有徒弟護我,我先前是不信這些的,如今卻信了。”白小碧不解:“信什麼?”溫海道:“信我們有緣呢。”白小碧臉燙起來,忙道:“師父收我為徒,自然有緣。”
“就這樣麼?”溫海將她拉入懷中“那,哺藥之緣呢?”他的懷抱也很溫暖,與當初那一個如此相似,白小碧明白過來,腦袋立刻炸開了,那樣喂藥實在是無奈之舉,原以為尷尬一陣就過去,誰知他總在跟前提起呢。
“師父當時神智不清,水米不進,不能…”話未說完,他已翻身將她壓在下面。
這樣的姿勢不陌生,卻萬萬想不到會發生在他們之間,白小碧驚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火光映在他臉上,半明半暗,更增氣勢。
害怕的覺逐漸蔓延,她試著推了推他,顯然沒有任何效果,於是更加恐懼,因為那個人當時多少是溫柔的,而眼前的他卻帶著些強迫的味道。
見她這模樣,他似乎很滿意,低頭她的
瓣。
這樣的事情更不陌生,那個人就用這樣的方式羞辱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