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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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佩的自言自語讓論論撅起嘴巴、雙目含淚,他早已在凌佩佩的積極培訓下,成就三十秒掉淚的好功力。

佩佩不知道他的特殊才能,急急哄他說:“別哭、別哭,姨是說真的,不信你問爹地,他小時候就是喝太多珍珠茶,才會變得好笨哦。”他笨?剛才不是還崇拜他,怎麼一轉眼他就變笨了?何況,小時候他哪裡知道什麼叫做珍珠茶?冤枉…

“論論要聽話哦,想當博士的人,腦子一定要好好保護…”她講一大串話卻都沒本事把論論的三十秒鐘淚水給哄回去,當兩顆晶瑩淚滴落在粉頰上,佩佩已經心疼得手足無措,準備投降了。

吳衛見不得兒子欺負佩佩,他板起臉孔,連聲音的溫度都瞬間降下幾度。他淡淡地向論論掃去一眼“你確定還想再吃?”他用的是疑問句,但善於察言觀的論論哪會聽不懂,就算他只有三歲多,也曉得這時候不能回答“確定”想蹲三個時辰的馬步嗎?

論論搖頭,淚水憋回去,笑臉拉出來,變臉在轉眼之間。

佩佩籲口氣,哄小孩真是不容易啊。她完全沒發覺,剛剛在她眼前進行過一場活生生的恐嚇。

吳衛滿意點頭,誰敢給他的女人委屈受?就是他的兒子也不行。

“走吧,我們去買東西。”吳衛起身。

“還買?”她指指地上十幾袋東西,懷疑吳衛對購物是不是有止不住的狂熱?

“你的衣服、生活用品還沒買。”吳衛失笑道。

她還是一樣,滿腦子想的全是他和論論,自己的需求老是擱置一旁,眼底染上一抹憐惜,要怎樣深刻的眷戀,才能讓失去記憶的女人,仍然下意識為心愛的丈夫與兒子著想?

“對哦,我忘記了。”一套內衣褲可沒辦法讓她撐太多天。

佩佩笑開,深深的酒窩映入吳衛眼底,蕥兒回來了,真好…眼前一片狼藉,佩佩將論論抱緊,是小偷入侵?不可能,這裡是最新科技的住宅,沒有指紋與密碼任何人都進不來。

但室內的窗簾被人用刀子劃破,昂貴的沙發上被刺穿好幾個,廚具更是散落一地,阿玉嬸心種植的小盆栽摔在地上…佩佩擰眉不語。

吳衛運起內力,屏氣凝神、側耳傾聽,試圖“聽出”屋裡是否有外人的氣息,確定之後,他拍拍佩佩的肩膀說:“一樓沒人,我到樓上看看,你和論論待在這裡別動。”

“好。”她很害怕,回答出現顫音,但是對吳衛的信任,讓她強壓下心中恐懼。

她盡力控制了,可吳衛依然察覺她的顫慄,伸出手臂輕輕環住她,他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安她“不怕,一切有我。”是啊,怕什麼?她有武林盟主護身。

但只是個輕輕的擁抱,卻又讓她出現莫名其妙的,彷彿他時常這樣對她,彷彿他們是情人、是夫、是家人,彷彿他們天生就該一起…

這種“彷彿”毫無科學據,更沒有證據可茲證明,只是覺深烙在心,想甩也甩脫不去,重點是…她好喜歡這些“彷彿”反手握住他的掌心,佩佩低聲叮嚀:“小心點,別心大意,更別仗著自己有一身武功,歹徒手裡可能有武器。”吳衛失笑,蕥兒也總讓他別仗著武功託大。

“我知道,你和論論在這裡等我,我很快下來。”壓低聲音,他在她耳邊說話。

暖暖的氣息噴上她的臉,使她一陣臉紅心跳,說不出的甜在心底蔓延,染了心、染了口,也染上她的眉間,奇異地,她不害怕了,沒有強迫、不必壓抑,恐懼自然而然退去。

“論論,你是男生,要保護姨。”吳衛拍拍兒子的頭,鄭重叮嚀。

這個女人是他們走過千年百年、經歷無數思念、尋尋覓覓方才找回的,對她,要如珍如寶、萬般呵護。

“好。”論論點頭,目光認真,像是做了男人之間的約定。

吳衛上樓,樓上的情況不比樓下好,到處是一片殘破現象,單毀了、墊被割破七、八個大,衣櫃被翻得亂七八糟,許多衣物被剪破,他不知道“吳衛”得罪過什麼人,怎會被這樣對待。

突然,他想起什麼似的快步奔回主臥房,從底下摸出蕥兒的包包,翻開裡面的東西一一檢視,還好沒事。

把櫃子裡被割壞的東西拉出來,堆在墊上,吳衛小心翼翼地將揹包和《二十一世紀生活守則》收進櫃子最上層,他走進洗手間時,發現化妝鏡上面用口紅寫下的字跡——吳衛是我的,死狐狸,我恨你、詛咒你、你會下十八層地獄!

沒有署名,但他頓時明白兇手是誰,顯而易見是阿玉嬸口中的瘋狂女人——周茜馨。

閱讀“吳衛”的“thestoryofmylife”時,他就覺得這女人不正常,卻沒想到她病態到這等程度。

這女人的目標是佩佩,而他不想讓佩佩受到驚嚇,於是他出衛生紙擦掉鮮紅刺目的字跡,反正不管她想做什麼,都不會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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