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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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別人眼裡,他是個渾身散發著殺伐之氣的凶神惡煞,可是在她眼裡,他是個用冷淡包裹溫柔的男人,有他當她的後盾,她無所畏懼。
一早,南茗棻前往當鋪,心裡已經有了底,而南安廉則是把包中給叫進房。
“去查查昨兒個你瞧見的那個男人的底細。”
“那小姐——”
“我待會會過去一趟。”
“我知道了。”包中像是想到什麼,又回頭說了句。
“那個陸謙長得眉清目秀,大略比我矮上半個頭,很好認的。”南安廉頓了下,懶懶抬眼。
“就這樣。”包中不敢多嘴,腳底抹油的溜了。
南安廉抹了把臉,望向門外半晌才起身出門。
南家當鋪。
“茗棻,你真的要這麼做?”二樓的貨架前,簡俐兒難以置信地道。
“對,我爹也贊成我這麼做。”簡俐兒一整個傻眼。
“茗棻,你得要好好想想,得罪通判大人會是什麼下場,南家當鋪有十家分鋪,朝奉、掌櫃、夥計算算有百餘人,你得要替他們的生計著想。”
“嗯,我知道,所以我會很小心。”她會做最壞的打算,先把安家費算好。
“這不是你小不小心的問題,而是…”
“反正就這麼決定。”簡俐兒很想再勸她什麼,但看她態度如此堅持,也不知道還能再說什麼。
“小姐,陸秀才來了。”白芍在樓梯下喊著。
“我知道了。”南茗棻將當價格全都寫妥之後,一把挽住簡俐兒。
“走走走,陸秀才肯定是來見你的。”她看中了陸謙的字畫,所以準備替他牽線,將他的作品送到京城長世侯夫人那兒,因此這幾陸謙走得很勤,但她認為另有一半的原因是簡俐兒。
陸謙是個謙謙君子,極為斯文有禮,缺點就是軟弱害羞了點,他要是能強勢一些,她這紅娘也就不需要使那麼多勁。
“你別胡說壞了陸秀才的名聲。”
“什麼啊,怎會壞了他的名聲?”這是哪門子的說法?
“我是寡婦,配不上他,你要是在外頭胡亂說,我會沒臉見人的。”簡俐兒難得板起臉,扞衛的卻是陸謙的名譽。
南茗棻搖了搖頭,軟聲哄著。
“我知道了,你彆氣。”因為這些身分什麼的,讓兩個相愛的人不能相守,真是太令人無奈了。
簡俐兒的臉稍緩了些,跟著她下樓,然而才剛踏進當鋪裡,她隨即嚇得往後一縮,差點讓後頭的南茗棻撞上。
“怎麼了?”南茗棻問,突地意會,探頭一看,果然瞧見南安廉站在櫃檯前,不喜笑顏開的走去。
“爹!”南安廉望去,淡噙笑意,但那笑意轉瞬即逝。見她像蝶兒般翩然來到面前,原以為她會撲到自己懷裡,但她卻沒有,這令他失落難受。
“爹,既然你要來就應該跟我說一聲,咱們可以一起來。”她笑得水眸都眯起了,心想也許是昨兒個的訴苦,他心軟要幫她。
要不是在當鋪裡,她真想撲到他懷裡撒嬌。
“我到外頭走走,順便繞過來。”說著,目光懶懶的落在身旁的陸謙身上,就見陸謙正瞅著他們倆。
“爹已經很久沒來當鋪,往後常來走動,要是可以天天陪我來那就更好了。”
“再說。”
“啐。”她皺著鼻子啐了聲,餘光瞥見有點目瞪口呆的陸謙,忙道“陸秀才,這位是我爹,爹,這是位陸秀才,他的字畫極好,所以我想幫他。”
“喔?”字畫極好?
“原來這位是南爺…好年輕,我還以為是大朝奉的兄長呢。”陸謙由衷道。
南安廉聞言,微揚起濃眉,忖度他有何居心。
“是啊,他雖是我爹,但比較像兄長。”她真的認為陸謙是個好傢伙,說話非常中肯。說是兄妹總比父女好一點,對不?
可南安廉不做如此想,暗暗觀察兩人互動。
“對了,字畫呢?”她問。
“都在這兒。”陸謙將一隻木盒擱到櫃檯上。
“爹,你到那兒坐一下,我先看一下字畫。”南安廉應了聲,朝角落的桌椅走去,一會白芍便端了茶水過來。
“爺,是溫茶,爺將就點。”他輕點著頭,目光不離南茗棻和陸謙,就見兩人頭靠得極近,她絲毫不設防,看字畫看得入,反而是陸謙察覺不對才趕緊退開,那羞赧神情教南安廉不
微眯起眼。
驀地,南茗棻抬眼不知道對他說了什麼,兩人隨即對視而笑,這一幕教南安廉沉了臉,轉開了眼。
然而,就因為轉開了眼,教他瞧見有個男人在遮羞板前不知道跟夥計爭執著什麼,悻悻然離去時,快手將一個東西丟到櫃檯底下。
南安廉想了下,將白芍招來,要她去把櫃檯下的東西拾來。
一會白芍拿著一個繡錦囊,遞到南安廉面前,他打開一瞧,裡頭是塊玉佩,雕的是觀音送子,
澤青中帶紫,飽滿清透,底下有大內御匠的落款,而且落的是雙款。
他微眯起眼看著雙款上的字號,思忖了下,隨即將玉佩收妥,起身走到櫃檯邊。
“丫頭,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爹,你要走了?”南茗棻遮掩不住臉上的失落。
“早點回家一道用膳。”話落,他便大步離去。
見南茗棻失望的扁起嘴,陸謙不問:“大朝奉與令尊的
情極好?”
“嗯…他是我爹嘛。”她苦笑了下,突地聽見外頭一陣騷動,還沒來得及問,夥計已經跑進裡頭喊著——“大朝奉,官爺說咱們這兒收了贓物,要查辦咱們。”
“嗄?”南茗棻呆了下,她那當價格都還沒送出,通判就開始找麻煩了?她還沒得罪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