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黃金山谷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馮莊主,我們有兩個人剛剛在後莊被殺死了,你怎麼說呢?你負責我們安全的。”馮紀遠冷冷地道:“不錯,我以前說過這種話,那時我們要對付的是杜英豪,而我還可以說動我義軍的夥伴為助,但是現在卻被你一手糟了;你吹了半天的牛,說你手下的七殺士有把握可以除去杜英豪的,現在又如何說呢?”宮本田低下頭道:“我的七殺士是甲賀派中的英,要對付杜英豪,本來是沒問題的,沒想到他手下的人太厲害了,尤其是那個白俄女人。”馮紀遠:“那只是他的四個老婆之一;他的老婆個個都不好對付,否則我們早就自己動手了,何必還要找上你們。杜英豪自己還沒有動手,你的七殺士已經死了一半,而且最不該的是你們的那些殺士任意殺人,殺了幾位義師的長老。”宮本田道:“我們不是故意要殺他們的,是他們找上了我們,而且這也是為了你好,你說這幾個人跟你不太合作,很難講得通。”馮紀遠怒道:“我說他們不合作,卻並沒有說要殺死他們,現在好了,一下子起了眾怒,連那些答應跟我合作的人都在怨怪我了,後莊是西南王耿仲義的地方,他是最支持我的人,現在也改變立場了,這都是你惹出來的。”官本田一怔道:“馮莊主,你的意思是說不能負責我們的安全了。”馮紀遠道:“不錯,豈僅是在別處我無法負責,就是在本莊,也沒人能負責你們的安全了,因為你表現得太壞,連我的子弟都在討厭你們了。”宮本田然震怒地咆哮道:“馮紀遠!你這是什麼態度,你在跟誰說話。”馮紀遠冷笑道:“宮本,你少擺那一套御前大臣的架子了,你們的足利王朝早就垮了。”宮本田傲然道:“不遇我們遲早都能再掌權的,現在的足利王室很不得人心。”馮紀遠冷笑道:“你別做夢了,就算足利王朝被推翻了,代之而起的將是另一個有勢利的人,輪不到你們了,充其量,你們只能做個海盜而已,一輩子成不了大事的,你還發什麼威?”宮本田還要發脾氣,馮紀遠卻轉身不理而去。

宮本田空叫了一陣,自無趣地同到自己的屋裡,他只剩下了八個人,其中他的女兒花子還殘了一臂,形勢十分不利,花子耽心地道:“父親,我們還是離開此地吧!連馮紀遠都對我們表示不滿了,再留下也沒什麼意思。”宮本田道:“等我們的後援人手一到,他們敢不聽話;好不容易找到這麼一個好地方,怎麼能輕易離開,別的不說,就是河裡的金沙,每年還可以淘取出幾萬兩的純金。”

“那是杜英豪的,不是我們的。”

“把他們都除掉,就是我們的了。”花子憂慮地道:“怎麼除掉呢?我們的人手都損失光了,就算援手來到,也不歸我們指揮了。”

“怎麼會呢!原慎太郎是我的部下,他敢不服從我的指揮?”花子嘆了口氣:“父親,現在不是在朝中掌權的時候,誰的勢利大就吃掉誰;慣太郎就算能夠佔領這裡,我們也沒有力量去跟他競爭指揮權,倒過頭還要聽他的命令呢!”

“不行,這個地方是我發現的,佔領計劃也是我擬定的,誰也不能掠取我的地位。”花子嘆了一口氣道:“父親!”宮本田一揮手道:“你不要羅嗦了。馮紀遠會聽我的話的,他的鴉片完了就要來求我了,在這個地方,就是拿錢也買不到,他非要求我不可。”花子只有搖頭嘆息了。

馮紀遠著人送來了晚餐,有酒有菜,十分豐富。宮本冷笑道:“這老頭兒的鴉片大概已經斷了,所以才用酒菜來討好我們了,大家痛快地吃他一頓,等一下要他跪在地上哀求我們。”那些海寇都笑了起來,開懷暢飲起來,一則是心中憂悶,二則是連番失敗的恐懼,三則是此地為馮紀遠的地盤,而他們還可以仗著鴉片去控制馮紀遠,十分放心,也放鬆了戒備。

宮本田沒有說錯,馮紀遠沒多久就來,不遇不是來求他們,而是來殺他們的。

他來的時候,宮本田還在飲酒,看見馮紀遠提了刀進來,還想發脾氛罵人,但是馮紀遠一刀就砍掉了一個人,宮本田才知道他的來意不善,厲聲喝道:“姓馮的背叛了,殺!”那幾個手下都是武器隨身的,行動反應也不慢,紛紛要拔刀起來反抗;但是那些酒似乎很有問題,使他們手腳發軟,使不出半點勁兒馮紀遠一人一刀,沒費多大的事,一路砍殺過來,一直來到宮本田面前。宮本田與其他人一樣,四肢無力抗無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劍砍下來,只不過宮本田此別人多聽見一句話…宮本,酒中的藥是原田慎太郎送來的,除去你也是他的意思。他對你的囂張、狂妄很不滿意,所以暗中早已派人跟我連繫,希望跟我進一步合作而將你除掉。

宮本田以乎有話要說,但是他的口沒開,頭已先落了下來,只有把話悶在肚子裡了。

從後面的屋子裡,出來了一個年輕人,手中捧著兩個大包裡,高興地道:“爹!

找到了,一共有兩大包,足足有好幾十斤,足夠咱們混上幾個月呢!那兒還有不少的金玉珠賓。”他是馮紀遠的兒子馮平。馮紀遠哼了一聲:“那個女的呢?你沒放過她吧!”

“那個女的?您是說花子,她不在這兒嗎?”

“沒有!他們本人規矩大,男人喝酒的時候,除了陪酒的藝外,是沒有別的女人參加的。”

“她也不在屋子裡,別是跑掉了。”馮紀遠想了一想:“跑了也沒關係,反正誰都認識她,誰都放不過她,咱們快照計劃離開。”夜半,在秋月山莊上起了一把火,火勢熊熊,但燒了半天,也沒人前來問訊,更沒人前來幫忙救火。馮紀遠鐵青著臉,對他的幾個弟子道:“你們看見了,在忠義山莊內,我們已經成為沒有理會的人了,這是我要離開的原因,不過我發誓要回來的,那時,我們已是忠義山莊的主人了,要在這兒留下的人,都要聽我們的命令,走吧!”一行數十人,每人揹著一個大包袱;最後的兩個人,則用扁擔挑了一個竹籮筐,踏上了大路。

這條大路是每一個住在山莊裡的人合力開出來的,由莊外順著山勢,一直通向山裡。

為了便利重物的輸送,路開得很寬、很平,以利四**車的通行。那些由各地而來的義師以及江湖的豪傑們,則依到達的先後,在大路約兩側,各依山勢,建下了自己的宅院,自己命名,或廬、或居、或山莊、或寨。規模有大有小,但都頗為講究,因為這裡有的是人手,有的是材料。

杜英豪的忠勇山莊建在最外面,後臨一道飛瀑忡出的小湖,他的莊院最大,住的人也多,這些人多半是他以前的夥伴、朋友、知,雖不出名,卻是他最忠心的擁護者。

在湖底,有著難以計數的金粒、大者如鴿卵,小者如米,但最多的像黃金般的中等顆粒,那是山泉由山腹中的金脈過帶下來的,隨著水勢,被衝到這兒,沉積了下來,始終沒被人發現,卻破杜英豪找到了,而且秘密淘採。

他一個人獨佔了這筆財富,卻並非一個人獨享。他把這些黃金換成了大批的生活必須品,供應山莊裡的每家居戶而不索取任何代價。

他也不是怕人家分去了他的財富,只是知道人中的貪婪是最可怕的,如果公開了出去,勢必會引起無數人的覬覷、爭奪,永無寧,山莊中的和平與寧靜也會被破壞了。

但秘密是難以久字的。這黃金之秘,仍走破人探悉了,爭奪也開始了。

馮紀遠的變節,本海寇的滲入,雖是都有了一個其他的藉口,但真正的原因,還是為了湖底的藏金;不遇,這一切都在杜英豪的預料之中,他知道遲早都會發生的,所以也作了準備。

幸好,這一切發生得並不太早,使他有機會從容的佈置,足以應付更大的困擾了。

馮紀遠等一行人到達忠義山莊前時,杜英豪已經在等候著了。正是曙初透,朝霞滿天,一縷金的陽光照在杜英豪的臉上,使他嚴肅有如天神,也使秋月山莊的人對他起了一股莫名的敬意。

三十多人的隊伍停了下來,馮紀遠走上前,一拱手道:“杜大俠,產生了那些事,兄弟很慚愧,無顏在此居留,只有帶著子弟回關內去了。”杜英豪只平淡地一笑:“馮老放棄一切了。”

“是的,我把莊院都放火燒了,以示決心;那些本海寇是馮某引來的,馮某十分慚愧,不過馮某已經收拾了,不致留下害人。”他拍拍手,抬竹籬的人將竹籮抬過。來,打開蓋子,裡面是一顆顆血淋淋的人頭。

這些人頭被割下時間並沒多久,染滿了鮮血,看來十分可怖。最上面一顆是宮本的。

馮紀遠又道:“只有一個宮本花子,不知跑到那裡去了?所以未能除去;不過她在此地也作不了怪了,大俠隨時都可以將她除掉的。”杜英豪笑道:“那不要緊。杜某並不想趕盡殺絕,只要她不再搗亂,我也不是非要殺她不可。”馮紀遠點點頭道:“與大俠仁心相較,馮某太慚愧了,更到不配居此天福地,還是回到關內去混子吧,年來多承大俠照應,心不已。”杜英豪也拱手道:“馮兄太客氣了,對於馮兄末能久居,兄弟也到十分碗惜。”他頓了一頓才道:“兄弟得到了消息,說有一批倭人,零星喬裝出關,陸續向此間移動,有集結之象,很可能是宮本田一夥的。馮兄殺了宮本田,遇上他們倒是要小心一點。”馮紀遠神一變,隨即笑道:“杜大俠身居邊地,消息倒是很靈通呀!這事情確實嗎?”杜英豪笑道:“兄弟隱居此間,與世無爭,本來不必注意外面的事;但是寶親王卻很照顧兄弟,舉凡有人想不利於兄弟,或是附近有什麼特殊動靜,總是會派人通知小弟一聲的。

馮紀遠臉又一變,而後道:“杜大俠!寶親王是韃子的繼承人,他對杜兄不會安好心的。”杜英豪莊容道:“杜某也不是三歲小孩於,誰好、誰壞總是分得出的。忠義山莊雖是杜某向朝廷請賜的采地,但杜某並未視作私業,願與大家共同享受的;也許有些物資杜某並未公開與大眾均分其利,但杜某並未獨佔,依然間接將好處分給大家。”馮紀遠忙道:“杜大俠說那裡話來。”杜英豪冷笑道:“話必須要講清楚。杜某承認這兒有不少砂金,目前由杜某一人獨自淘採,沒有分給大家。那是杜某怕黃金易招人眼紅,公開出來,只有引起麻煩。杜某每年將探得的黃金變賣了,換成布匹、工具、食鹽、‮物藥‬等物,無條件的分給大家使用,所以杜某問心無愧。”馮紀遠道:“這些本就是屬於杜大俠的,大俠就是不分給人,也沒人敢說話。”杜英豪冷笑道:“難得馮兄如此明白,兄弟也十分高興。馮兄此去關內,若不得意,還請回來定居的好;若是遇上了有志開發的人家,也可以指點他們到此地來。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