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於陽山行來到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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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郊於陽山。”她報上名字。
司機愣了一下,“那可只有一家,你去賈家?”莫子涵挑了挑眉,竟是連司機都知道賈家。
“您也知道賈家?”莫子涵笑著問道。
“嗨!誰沒聽說過賈家老軍閥?尤其幹咱這一行的,能不知道北郊就一家人?”司機一邊發動車子,一邊看了莫子涵一眼,興趣地問,“你是賈家人?”莫子涵微微一笑沒有回答。看來是老軍閥的傳說
傳至今呢。尤其這當司機的,若是於陽山只有一個賈家,那司機們知曉也屬正常。
車子一路北行,大約開了四十分鐘才來到北郊,過了一會,似乎是上了山路。莫子涵並沒有問,車子只一路前行。
不一會,就見到遠遠的平地上似有燈光替,車子停在近前,莫子涵付了錢。
待出租車離去,莫子涵就打量著眼前的燈光替處。
幾盞巡邏燈織互換,高臺林立,上面似乎站著站崗的放哨人,還有就是鐵柵欄內巨大的別墅,以及別墅前那寬大闊氣的草坪。
沒想到在東市北郊,還有著這樣一處戒備森嚴的地方。
她眯了眯眼,然後徑直走向大門。待她走到大門近處,大門緩緩開啟,有兩名黑衣人走上前來,也不說話,直接轉過身為她引路。
一路無話,莫子涵被帶進了別墅中。
莫子涵輕笑,看來這老軍閥退休以後幹起了黑社會。別說這東市,就是整個中國現在都是黑勢力盤錯節雜亂紛紜,經濟剛剛步入轉型,政府的
力還無法全部投入在打黑之中。
走進別墅,莫子涵就打量起這房屋的佈局擺設。別墅一共是兩層,但單層佔地面積約有五百平米以上,算得上很大。
大理石地面晶瑩閃亮,進門左側便是一條旋轉樓梯,樓梯扶手莫子涵一眼就認出,那竟是黃梨花木做的!而且扶手旁邊的牆壁,整面牆都是有序的凹起一個個擺位,上面擺放著的全部都是難得一見的古董。
其中有一件,莫子涵一眼就認出那是圓明園當年失竊的金碎玉珠,用黃梨花木打造的木架架著。這東西世界上已經亮出一個,是在法國巴黎一次世界矚目的拍賣會上。
那次拍賣會中國政府發出強烈的譴責,但聲音卻如石沉大海,未興起一絲花。莫子涵記得,當時是一位法國富豪以3300萬法郎的高價競得。而他在競標成功以後,卻是公開還給了中國,博得極好的名聲。
這珠子傳說有一對,鵝蛋大小,做工十分考究,上面條紋形似雙龍戲珠,據說是天然形成並非人工雕琢。
莫子涵走上前去,打量著那顆珠子,正面牆壁雖然被打成了一個大的藏品櫃子,但外圍卻有一層透明罩,材質並非玻璃,似是塑料。但莫子涵知道,這是pt50材質的鋼化板,可防止任何破壞殺傷
的武器,包括子彈。
沒想到這東市裡竟然還有這樣先進的東西,幾乎堪比世界博物館裡的隱形裝備,可見這老軍閥並沒有真的退出時代。
“你知道那是什麼?”一道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莫子涵轉過頭,就見到一位老者身穿暗金睡袍,拄著柺杖緩緩走下旋轉樓梯,身旁一名女看護腳步輕緩的伴在左右。
看著老者手上的柺杖,莫子涵輕笑,“看不出賈老酷愛黃花梨木。這外面價比天高的東西,到了您這裡倒成了不稀罕的物件。”老者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小女孩眼光毒辣,一眼就看出了自己手上的柺杖是黃花梨木所制。
他忽地出笑容,威嚴的面上帶著些讚許之意,“眼光不錯。”說著,他緩緩走下樓梯,繞過莫子涵身旁徑直走入大廳。
一邊走,他一邊緩緩開口,“十年前我帶著一批兄弟去了趟海南山間,卻在山裡失了方向。後來走到一個山間小寨,我記得…叫做黎寨。這個寨子很有趣,人們用黃花梨木當做傢俱,無論是裝衣服的櫃子、吃飯的桌子、還是被磨得不像樣的椅子。”老者眼中
出了回憶的神
,“後來我用每件兩千元的價格,將這些東西全部買了回來,在國際拍賣會上,以每件四百萬的價格兜售出去一些,剩下的,就自己留了下來。”說罷他走到沙發前緩緩落座,莫子涵注意到,老者即便腳步緩慢,卻隱隱有著大開大合之意,落座時更是雙腳岔開,隱顯霸氣。
莫子涵亦是走到了沙發對面,老者抬手示意她坐下,打量了她一眼後又問道,“剛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莫子涵就抬目看向那架上的金碎玉珠,開口道,“金碎玉珠又名圓明園寶珠,當年被奉在中央大殿龍椅之上,珠上天然形成雙龍戲珠之象,只是這珠子應當有所損壞,據說是聯軍搶寶時胡亂從龍椅上扣下所致。”老者目光一亮,讚許的打量著莫子涵,沒有想到這樣的隱秘她都能道出,除了極為專業且對國際寶物有所涉及的專家以外,可是很難有人有這個見識!
別說莫子涵剛剛說的那番話,就是她一個十六歲的少女能道出這珠子的名字以及來源,都令老者震驚異常。
就在這時,旋轉樓梯上傳來一道略顯急切的腳步聲,莫子涵抬眸一看,是賈豔洳正從樓上走下。
她一邊走來一邊道,“爸,您怎麼先下來了?都沒叫人通知我一聲?”說罷,她眸光犀利的看向莫子涵。
老者恢復常態地開口道,“我很好奇你口中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就先下來看看。”賈豔洳坐到了老者身旁,淡淡地看向莫子涵,“來的倒是快,沒想到那個雜種竟然
了你這麼個朋友。”莫子涵嘖嘖搖頭,“賈女士貴氣雍容,說出這樣難聽的話來著實讓我覺得不可思議呢。”賈豔洳冷笑一聲,“你這孩子,別跟我玩這套。今天我叫你過來,主要就是問問你,東鷹公司跟你是什麼關係?佳佳說那天你找人給她綁到東鷹,又把她爸爸叫了去?”賈豔洳倒是沒想過莫子涵會是東鷹公司的掌事人,不過料想,這應該是東鷹公司管事人的孩子,亦或是親戚之子?總之是脫不了干係的。
“看樣子賈女士是知道了李蓉跟趙康的關係?”莫子涵悠悠一笑,開口問道。她卻是不在意賈豔洳到底知不知道,若是她不知道,她更願意在此給她一個打擊。
一旁老者在二人對話時,目光卻是一刻不離的打量著莫子涵。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他自認見多識廣,卻是沒見過如此從容氣魄的少年人。
他的眼光差不了,這個少女的確是塊好料。
賈豔洳聽聞莫子涵的話,眸中閃過一絲恨,“看樣子你是知道情況的?沒想到那個雜種什麼都跟你說。你們以為我會不知道趙康在外面有個野種?”莫子涵輕笑著點頭,“賈女士果然宰相‘大肚。’”賈豔洳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輕笑道,“她的母親也是個下賤胚子,我怎會將她放在眼裡?不過死都死了,卻偏要留下一個雜種。”莫子涵看著她沒有說話。今
上午還沒看出,這賈豔洳是這樣一個歹毒模樣,只怕在外面還顧著顏面有所收斂了。
賈平國卻淡淡道,“豔洳。”賈豔洳抿道,“爸,我說的這些不對嗎?當初趙康給您辦事,您什麼都由著他,在外面有了女人您也不管管。”賈平國淡淡地看了女兒一眼,賈豔洳當即抿
不再說話。
這時,已經有人將李蓉帶了下來。李蓉被兩名黑衣人看著走到近處。
“子涵!”李蓉臉上還掛著淚痕,卻是沒有受傷的痕跡,看來賈豔洳還未對她做什麼。
見李蓉想要上前,兩名黑衣人就抬手將她攔住,使得李蓉只得站在那裡看著莫子涵,面上還帶著焦急之意。
莫子涵對她擺手以示安撫,然後淡笑著道,“賈女士,無論怎麼說,李蓉都是趙先生的女兒,親生女兒。”聽聞此言,賈豔洳站起身來走到李蓉的身邊,“你當趙康是你父親?那你知不知道你母親當年是怎麼死的?”李蓉聞言一愣,賈豔洳便笑道,“你以為是在醫院病死的?不,是當年因為我隱約知道了他們私下還有來往,趙康,你的父親,用藥毒死了你的母親。”李蓉聞言臉一白!她不敢置信的看著賈豔洳。後者,也在看著她。
“長得跟你爸倒是有幾分想象,不過更像那個賤蹄子。”賈豔洳勾一笑。對於丈夫的出軌,相信如論是哪個女人,都會心中有恨。所以賈豔洳也不例外,見到李蓉,她便忍不住地想起那些令她不快的事情。
對於李蓉,賈豔洳更無法懷著包容之心,更何況,她本就不是包容之人。
說罷,賈豔洳轉過身看向莫子涵,“我丈夫到底是因為什麼死的?如果你今天實話實說,我今天不會為難你們兩個孩子,否則。”她冷冷一笑。
莫子涵頓時笑道,“趙康是被他手下李雲龍殺的,這個事情我和李蓉都親眼所見,就是不知道這個答案您滿意嗎?”看著莫子涵那副笑眯眯地模樣,賈豔洳就忍不住眯著眼睛。
“胡說!雲龍跟了我丈夫那麼多年,他會殺了我丈夫?”聽完莫子涵的話,賈豔洳眯著眼睛歷喝道。
“信不信由你,事實就是如此。說到底,東鷹公司殺了李雲龍還是為你丈夫報了仇,賈女士不會恩仇不分吧?”莫子涵抱一笑,悠閒地將背脊靠在沙發上。
賈豔洳冷冷的看著她。
賈平國忽然沉聲發話,“那麼趙康又是為了什麼到東鷹的?”莫子涵笑道,“毒品。他得知手下貨源要斷,便想讓秦樂降價與他合作,以供他後的貨源,只是沒想到李雲龍當場翻臉殺了趙康,更揚言要整頓幫會,與東鷹合作。東鷹自然不會與這樣不顧江湖道義的人合作,就出手將李雲龍給殺了。”她七分真話三分假話,語速悠閒態度卻認真,讓人著實有些分辨不出她是信口雌黃還是果真如此!
賈豔洳眼眸微閃,趙康的確跟她提過貨源恐怕要出問題一事,更言語間透想與老上家秦樂再次合作。顯然莫子涵說的不是假話,趙康到東鷹去,的確是要與秦樂合作的。
“秦樂怎麼會在東鷹?而且我憑什麼相信你的話?當時你都在場?你為什麼在場?”賈豔洳皺眉問道。
“秦樂殺死雲國帆後就藏在東鷹,而我…”說到這裡,莫子涵忽地一笑,“恐怕說出來二位不信,東鷹公司是我一手創辦的。”賈豔洳真的懵了一下,東鷹公司是眼前這女孩創辦的?雖然一個小小的、剛進入東市甚至還沒打出名聲的公司絲毫不被賈豔洳放在眼中,但這公司卻是一個年紀如此小的女孩創辦,她著實是有些不相信的。
“我信。”賈平國緩緩開口說道。
賈豔洳皺眉看向父親,“爸?”賈平國緩緩頷首,他已經觀察了莫子涵半晌,這個女孩氣質從容不迫,說話有理有據,像是個見識過大場面的,而她的眼力更是不需多說。
一般的同齡人,可是萬萬比不得的。賈平國走南闖北這麼多年,什麼樣的人物沒有見過?什麼樣的年少英才他沒有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