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落地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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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落雁愕然道:“玉致說的是否有‘大盔’之稱、橫行西疆的曲傲?此人聲望之隆,直追突厥的‘武尊’畢玄。恐怕杜伏威都請不動他,未知玉致為何忽然提起此人?”宋玉致正容道:“此一時也,彼一時也。鐵勒人一向為突厥死敵,見突厥在中原影響深,遂萌生想分一杯羹的野心。曲傲正奉有鐵勒王密令,到來聯結中原新興的勢力,希圖渾水摸魚,佔點便宜。”沉落雁皺眉道:“曲傲竟看上了杜伏威?”宋玉致好整以暇道:“不但如此,他們還密謀刺殺密公。
假若事成,楊廣定會趁瓦崗軍亂作一團的時刻,全力攻打你們,那時杜伏威就可趁勢納瓦崗軍的離散隊伍,並把勢力擴展到北方來,否則有你們瓦崗軍一
,杜伏威仍難以向北擴展。”只看沉落雁的神
,寇徐二人便知這曲傲非同小可。宋玉致嫣然一笑,問道:“雁姐你說這個曲傲和現在正如
中天的李憐花比起來,哪個更厲害些呢?”沉落雁心中一震,反問道:“玉致怎麼會想起問這個問題呢?”宋玉致笑道:“雁姐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沉落雁馬上恢復了自然的神
,狡猾神
一閃而逝道:“依我之見還是那個‘大盜’曲傲厲害一些吧。”宋玉致卻道:“哦?雁姐真是這般認為的嗎?我看雁姐是言不由衷吧。”沉落雁不置可否,道:“玉致該回答我的問題了。”宋玉致道:“玉致提起他是因為自己最是崇拜那些大英雄了,再者家父最近對此人也倍加留心。前些
子,我偷偷跑到家父的練武之地‘磨刀堂’,更是看到家父把李憐花的名字刻在了磨刀石的最上方,故才有此一問。”沉落雁臉上
出了震驚之
,她也聽說過宋缺的練武之地,有這麼一塊磨刀石,上面刻著名字的人都是他這一生瞧的上眼的人,而名字越是往上,則越是被他重視。天下間無數高手,但能在磨刀石上留有姓名的也不過二三十人耳。
可是宋缺卻是把李憐花這三個字刻在了最上方,可見對其是極度重視。
“不知閥主如何評價那李憐花?”沉落雁問道。
宋玉致笑著答道:“家父只說了四個字,‘深不可測’!”
“想不到我李憐花會被‘天刀’宋缺評價如此之高,看來我還真是受他關愛呢!”李憐花隱身藏於屋外,心中雖是這樣想,腦中卻是不停的閃動著這個宋閥第一美女的身影。
突然,李憐花心頭一突,眼中光乍現,向不遠處的閣樓望去。***李憐花身形快速一閃,閃身向閣樓飛去,而閣樓內,這時正好有一個神秘的身影匿藏於房梁之上,從身影可判斷出是一名男子,身著黑
夜行服,眼中
光連連。身若鬼魅,形似幽魂。
“咿,怎會突然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冒出來呢?”男子輕聲嘀咕道。慢慢的,這種
覺越來越強烈,忙凝聚目力像四周搜尋著,卻毫無收穫,沒有發現任何線索,可是從事刺客多年,甚是
於刺殺之道的他,憑自己的
覺敢肯定有人在自己的身邊窺視自己。
一絲寒意爬上心頭,自己被人稱做是“影子刺客”可是今天卻是摸不著敵人的影子,這要是傳了出去,豈不是讓人笑掉大牙才怪。
“想必閣下就是‘影子刺客九’楊虛彥了吧。”一把聲音突然在楊虛彥耳邊炸響,透著森森寒氣,瀰漫著無形的強烈殺意。楊虛彥驚詫的迅速將頭轉向自己的右邊,見一個相貌英俊儒雅的白衣書生傲然站立在自己身邊。
他頓時心中狂震:難道他一直都在站在我的身邊嗎?怎麼我會一點也覺察不到?若不是,那他又是何時來到我身邊的,能瞞過我的耳力,此人的輕功尚在師傅之上。
江湖上何時出現了這般厲害的年輕高手,難道是…李憐花面微笑的看著他,咳了一聲。楊虛彥一震,從震驚中清醒過來,雙腳用足勁力,足尖點地,身形向後暴退而去。輕功甚是高明。疾然而下,卻落地無聲,楊虛彥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李憐花的身上,李憐花也一直佇立於房梁之上,負手於身後,微笑著看著他。
就在楊虛彥落地的那一剎那間,眼中便消失了李憐花的身影。楊虛彥頓時有些慌了神,凝目在房樑上搜尋著。
“你在找什麼?”相同的聲調冷冷的從他的身後傳來“是在找我嗎?我在你的身後,你為何卻向上看?”楊虛彥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這究竟是什麼身法?為何自己竟不到一絲氣息呢?心中震驚,腳下卻沒有一刻停留,飛速轉身,後退,拔劍在手動作異常
利。臉
凝重,如臨生死大敵般警惕的盯著李憐花,眼神中卻
動著恐懼。李憐花依舊笑著看著他道:“身未戰而心已怯,我看不動手也罷。”楊虛彥身體一顫,馬上恢復了高手的本
,眼中寒光一閃,懼
盡消。握劍的右手鬆了松,一股強大的氣勢立時從劍上傳了出來,李憐花讚賞的點點頭道:“這還倒有點高手的樣子。”
“你就是李憐花?”楊虛彥毫無表情的問道。李憐花笑道:“不錯,楊兄有何見教?”楊虛彥恢復了殺手的本,冷冷的說道:“閣下現在的名字可是響的緊,楊謀到要領教領教,閣下小心了。”只見楊虛彥眼中
芒暴閃,身如影,劍若幽靈,泛著陣陣殺氣匯聚而成的劍芒,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向李憐花攻了過來。
“好劍法!”李憐花讚了一聲,接著道:“可惜華而不實,上體輕盈,立不穩。”說完左手束指成劍,瀟灑的指向他的下盤,一道劍氣絞碎楊虛彥的攻勢,打在他兩腳
疊處。楊虛彥頓
腳上一麻,真氣隨之一滯。
卻沒有其他的覺,知道對方已經手下留情,沒有狠下殺手,否則自己這雙腳算是廢了,猛的,楊虛彥意識到了什麼,道:“這是劍氣,你竟然能以手來發出劍氣傷敵,怎會有這樣的武功?”嘴上雖是驚詫的說著,手上卻沒有閒下來,身體向前一個空翻,右手揮劍橫掃,身體一個扭動。
同時向李憐花踢出了八腳,分攻前身八個不同大,腳發怪異,力道剛猛。李憐花依舊面
淡然的微笑,伸手在楊虛彥的劍上,輕輕一彈,立即瓦解了這凌厲的劍勢,順勢化指為掌凝起氣盾於手掌前,行雲
水般封住了那詭異的八腳。
最後一下更是運起功力,將楊虛彥反震回去。楊虛彥叫道:“好,李憐花果然名不虛傳,再看我這招。”雙腳觸地的瞬間,兩腿彎曲,蹬地而起,雙手握劍,身如螺旋,對準李憐花的咽喉急攻而來。
李憐花冷哼一聲,仍是以單手應對,手掌氣盾化為一股陰柔之力,附於楊虛彥的劍上,輕輕像上一撥,便將他連劍帶人摔了回去。
楊虛彥絲毫不亂,將劍於左手,立時劍芒劇盛,四面八方盡是呼嘯的劍影芒光,虛實難測,長劍像毒蛇般纏了上來,閃電間就攻出了一十八劍。看來,他左手的劍法較之右手實是強上一籌。
“好,現在才算有點意思。”李憐花瀟灑的讚了一聲,手指如幽靈附身一般,不差分毫的彈在長劍之上,彈的長劍翁翁做響,震的楊虛彥虎口爆裂。楊虛彥卻是不理,腿雙如疾風一般,腳尖向李憐花的咽喉直戳而來。
李憐花身體想後一彎,避開了他這先傷己在傷敵的一招,讓他的腳尖踢了個空,首長順勢向上一推,將他擊到了空中。
楊虛彥在空中一個翻身,再次雙手握劍,身體筆直,劍芒四,劍尖直對我頭頂垂直紮了下來,周圍的空氣為之一寒,彷彿如凝固一般,又似一個巨大的牢籠,將我牢牢的罩在其中,叫李憐花不能想一旁躲閃。
“哼,雕蟲小技!也敢在我的面前班門斧,不自量力。”李憐花冷冷的看著楊虛彥這凝聚一生之所學,聚全身之功力的鬼神一劍,猶如
視無物一般。
手掌暗運功力,向身體兩邊一揮,立時將他籠罩在他周圍的氣籠瓦解,然後束起兩手指,
巧又似鋼鉛一般夾住了長劍,時間拿捏的恰倒好處。
楊虛彥驚詫不已的看著李憐花,心中則是波濤洶湧,長劍依舊被李憐花牢牢的夾在手中,身體則是直的懸在空中。
突然身體上傳來了一股強大的力道,身體立刻就失去了行動的能力,被李憐花摔出窗子之時,李憐花才讓他恢復了功力。
窗子的破碎聲驚動了沉落雁等人,迅速奔出房間,來到庭院,恰好看到楊虛彥被人摔出窗外,狼狽的一個翻身落在地上。
此時楊虛彥見沉落雁等人全都來到了庭院,便生出了退走之念,突然他發現自己整個人已陷進一種近乎無可抗拒的勁漩裡。那是千百股奇怪的力道,部分把他扯前,部分卻直壓而來,還有幾股橫向和旋轉的力道。
就像掉進下了大海怒濤洶湧的漩渦中,使人難有自主把持的能力。更有一種恐懼籠罩著自己,告戒著自己一旦敢逃走定遭滅頂之災。李憐花躍窗而出,輕若鴻,飄然而下,落地無聲,動作優美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