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痴人都是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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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曜卻點點頭:“好。”便拉著她走到書桌前。

拿起筆,在宣紙上點點落墨。

接天蓮葉間,一乘小舟搖曳,女子一身白衣,手執荷花,仙氣盈然,面紗卻遮住了容顏。

顧盈盈看著看著,突然笑了:“我認識她!”

“那她是誰?”顧盈盈又想了很久,想不起來。

“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

“那,你為什麼畫她,她是你的心上人?”顧盈盈眨著眼睛。

李曜點頭,鷹眸中出難以割捨的眷戀,卻是看著她:“是。”

“你的心上人很好看。可是,為什麼你沒有和你的心上人在一起?”

“因為,”他有些傷,“我以前做了一些傷害她的事情,她再不肯原諒我。”

“那你以前,為什麼要做那些傷害她的事情呢?”顧盈盈一副不解的樣子。

李曜沉默了很久:“一言難盡,也許,我沒有顧及她的受,最終,一步錯,步步錯。”

“那就是你不對了!”顧盈盈不贊同地搖頭。

李曜看著她,久久不語:當初之事,錯都在我,我亦無法替自己辯解什麼…然而,他是否再也抓不住那逝去的,所有…

顧盈盈飛奔在霽雲觀的道路上。身後的心腹親衛追了過來:“郡王,您去哪裡?”她跑呀跑,終於在一片桃花林前停了下來:“快去給我準備器具,我要做桃花酒!”

“郡王要什麼器具?”隨心問。

“攪拌機,過濾器,罈子,快呀!”眾人一時面面相覷——這都是什麼呀?

凌承瑞走了過來:“還不快去。”說著使了一個顏給他們,示意他們不必理會,先下去,就走到顧盈盈面前。

“做桃花酒幹什麼?”凌承瑞問。

顧盈盈想了很久,卻突然長嘆一口氣,惆悵地離去:“是呀,做來幹什麼,誰能品出,甘醇之中一點苦?誰能明白,粉身碎骨成美味?”她漫步離去,走的方向卻越發不明朗。兜兜轉轉,進了一個寧靜秀美的院落。

站在一樹梨花前,顧盈盈輕輕仰頭:“遊浩蕩,是年年、寒食梨花時節。白錦無紋香爛漫,玉村瓊葩堆雪。靜夜沈沈,浮光靄靄,冷浸溶溶月。人間天上,爛銀霞照通徹。渾似姑真人,天姿靈秀,意氣舒高潔。萬化參差誰信道,不與群芳同列。浩氣清英,仙材卓犖,下土難分別。瑤臺歸去,天方看清絕。”丘處機《無俗念?靈虛宮梨花詞》。

長真道長從院落深處走來,看著那和梨花同衣衫的女子微笑:“姑娘,從前貧道就說過,你與道有緣。”顧盈盈轉頭,呆呆望著長真道長:“我好像,見過你。你是《西遊記》的,還是《紅樓夢》的?莫非,是《水滸傳》公孫勝?”長真道長笑著搖頭:“郡王,從前貧道說,你執念太深,要忘卻從前,怎地如今,還是想著前世的事情放不下?”此時,剛剛下朝的李曜走進院落,正好聽見這一段話。

前世的事情?莫非,盈盈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都是她前世的故事?

凌承瑞聞言一喜:“道長,你既然知道前世,那肯定知道,怎樣才能讓郡王恢復正常!”長真道長哈哈一笑:“痴人也,痴人也,你們找的人,不就在那裡嗎?都是劫呀!”說著把手中拂塵向李曜一指,便杳無蹤跡。

凌承瑞看向李曜:什麼意思,莫非和丫頭八字相合的,是冰塊?

顧盈盈甩甩頭:“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呀!”目光看到那黑衣角,顧盈盈笑嘻嘻地跑過去:“咦,你來了呀!我要講故事給你聽,快走快走!”李曜只是點頭:“好。”這段時間,顧盈盈倒是把他當成了最忠實的聽眾,因為自己講什麼他都不會多問,只是認真地聽。

好不容易把顧盈盈哄睡了,李曜走出她的房門,看到月白男子站在那裡。

“你總該告訴我,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了吧?”李曜開口問。

凌承瑞長嘆一口氣:“大約,都是命!”於是開始講所謂魂穿的故事。

李曜微微蹙眉:之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盈盈曾經說過一句,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他沒有在意。後來還有《尋軼記》的那個故事…

而她總有無往不利的稀奇古怪的主意,所以…

難怪她是那樣的與眾不同,也難怪她有一種超脫涅槃的通透,卻也難怪她總有許許多多的顧慮。

原來,她真的原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只是,能讓她好好活下去,不過是魂力而已,就算是讓他下十八層地獄,又有什麼關係?

“等元悟回來,確定了八字的確相合,就施法吧。”李曜點頭。

凌承瑞笑得飄渺:“如今她神志不清,很是依賴你,等到她清醒了,又要據你於千里之外,你當真捨得?”

“為何不捨得?我如今只有一個願望,便是看她過得好。”他堅定地說。他深切地明白,自己不能再自私了。

凌承瑞微微蹙眉,只覺得有一種說不出的惆悵,想要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

走回她的房間,李耀靜靜看著她的睡顏。午後的陽光照耀在她的臉上,有一種不真實的朦朧,五官越發不清晰。李曜輕嘆一口氣,然而他輕聲的嘆息,卻吵醒了睡夢中的人。

顧盈盈爬起來,睜開濛的雙眼,眨了眨:“你為什麼嘆氣?”(未完待續。。)ps: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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