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施善諷南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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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妃大定,槓上風懷墨;諷刺南臨,施善特困戶——題記】趙三小姐趙芷柔的出場很是驚豔,一群舞女推出一個粉白高臺,隨著音樂響起,趙芷柔就與高臺上的蓮花一同盛開。粉的衣裙,嬌俏的打扮,輕柔的舞姿。她站在蓮花臺上跳舞,著實很有新意。不過相貌、技巧和意境,卻不是頂好的,只是靠新意在眾多千金中獨秀一枝罷了。

李嵐自是不計較這些,只要是美人,他都會欣然收之。況且趙芷柔做正妃,既能遂了母妃的意思,又能平衡他手中現在的勢力,還能拉攏南臨王。比起娶其他千金,好處還是要多很多的。

皇上自然知道賢妃的意思,如今看趙芷柔,也是上得了檯面的。不過如果說做一國皇后,他認為趙芷柔還是差了許多。在他看來,這些大家千金中,最能勝任皇后之位的,是顧盈盈。這個姑娘才華、心計都是很好的,而且她文官世家的背景,名聲好,又不掌兵權,最是合適。但如今她生死未卜,也就不好說了,就算她再回來,不知是多少年以後,也不知道該以什麼身份出現,因此這顆棋子算是廢了。皇上第二看好的,就是秦王妃,婁賀蘭之女婁燕婷,這個姑娘,穩重端莊,心思通透,進退有度,也是個有城府的。

當即皇上下旨賜婚,這場選妃宴毫無懸念地落下帷幕。譚側妃譚洛雲立刻出來恭賀五皇子、賢妃娘娘和趙芷柔,場面話說得天衣無縫。這自然也是太子李衡喜歡她的原因之一,她總能幫太子把表面功夫做到十足。而秦王李筠這邊的外代表一直都是溫雅有度的六皇子李章,他為人溫和親切,自是會幫三哥把表面功夫做好;秦王妃婁燕婷雖然不像譚洛雲那樣熱絡,但是該有的禮數她一樣也不會少。五皇子李嵐那邊,八皇子倒是個會哄人的,不過顯然年紀小,城府不夠深,而新出現的趙芷柔看上去人如其名,溫柔可人,倒也能圓了場面。

“如今五皇子的婚事有著落了,六皇子也快了,淑妃你有什麼打算呀?”賢妃娘娘發話了。

淑妃是六皇子李章的生母,李筠自幼喪母,也是養在她名下的:“這老六呀,脾氣怪得很,之前本宮看中一個女孩子,問他的意思,他竟然跑到皇上那裡求了一道聖旨。”皇上開口幫淑妃圓了場:“是呀,老六真是的,說什麼要等封王才娶正妃,而且還說,不想在娶正妃之前有其他女子,所以你們看看,他的六皇子府,連個通房都沒有。罷了罷了,這也不亂規矩,朕索,就由他去了。”李章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看上了世間最好的女子,於他而言,怕是不幸的吧,故而如今沒有誰能入得了他的眼,他就一直潔身自好。娶妃一事,就用拖字訣,拖到不能再拖再想辦法。

賢妃一看皇上也出來維護李章,遂不再言語。皇上向來疼愛這個老六,喜歡他溫潤如玉的子,但也僅限於疼愛,大事上還是不留情面的。

“兒孫自有兒孫福,就如皇上所言,只要大規矩不錯,能讓他們開心也是好的。”一直沉默的皇后開口調節氣氛了。

皇上“嗯”了一聲:“今就到這裡吧,朕也乏了,皇后,同朕一起回去吧。”今是十五,自然是要歇在皇**中的。

“恭送皇上、皇后!”眾人下跪。

****顧盈盈在屋裡燃了三個炭盆方作罷,又鋪了兩棉被。本來八月十五,天氣不是很涼,可是她還是怕毒發的時候自己受不住。

等到子時,果然這次又比上次厲害了,而寒冷也更甚。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再過幾個月就走火入魔或者痛死。死半生,果然是生不如死。

第二天歇了一,直到申時臉才有所恢復,發覺自己沒有什麼異樣才出門。一身橘黃衣裙,是為了提一提自己的氣。走在街上,買了一串糖葫蘆啃著,打算去玉堂看看。就看到前面有個小孩子要被飛馳而來的馬車撞到了,當下心頭一緊,扔下糖葫蘆,飛身過去,把孩子往懷裡一帶,避開了馬車。卻也因這一系列動作,驚了馬車的馬,馬車頓時不穩,差點翻過來。

“你沒事吧?”她關切地問懷中驚魂未定的孩子。

“是誰那麼不長眼?連南臨王世子的馬車也敢驚!”車伕趾高氣昂地對顧盈盈說。

顧盈盈這才抬起頭,看到馬車上南臨王府的標誌。南臨王風家?風懷墨居然來長安了?難道是為了中秋節?還是為了五皇子?

思索間,車伕見顧盈盈不說話,以為她是怕了:“怎麼,剛才還囂張的,現在怕了不敢言語了?”狗仗人勢,她顧盈盈最看不慣了:“我要是怕就不會來救這個孩子!你們堂堂南臨王府,駕馬車不看路,差點撞到稚子,現在又對我一姑娘家指手畫腳,這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這種狗奴才,是窮鄉僻壤的暴發戶家裡走出來的呢!”風懷墨在馬車裡勾起嘴角,這個姑娘,膽子還真大,只是不知道膽子這麼大,人頭有幾顆?

車伕立馬火了,一個馬鞭甩過去,顧盈盈心想:呵,還動手了!於是二話不說握住鞭子,手腕一轉,馬鞭就到了顧盈盈手上。

“會兩下子三腳貓功夫,還跟我槓上了!”車伕擼起袖子就要揮拳。

“世子手下留情!”這時,附近響起了低沉的男聲。

顧盈盈回頭一望,不是楊毅涵又是誰?只見他依舊是一身黑衣,袖口和袍角繡著金雲紋,騎在高頭大馬上,頸間繫著黑的金邊披風,面平靜地望向自己這邊。

他下了馬,走到風懷墨的馬車旁邊,揚聲說道:“南臨王世子向來寬仁,心廣闊,自是不會與婦孺計較的。”語氣不卑不亢。

馬車裡傳來平靜卻不乏傲氣的聲音:“楊大將軍給本世子帶了這麼高的帽子,本世子也不好拂了楊大將軍的面子。我們走。”話音一落,顧盈盈知道今天的事只能到此為止,把手中的馬鞭扔給車伕,車伕不滿地接過,駕車走了。

待馬車走遠,顧盈盈才轉身行禮:“多謝楊大將軍相助。”楊毅涵打量了顧盈盈一番,心裡想著,還是這麼牙尖嘴利,不知道要吃多少虧:“沒想到在這裡看見你,南臨王世子就是這樣,長安城不少顯貴,你要在這裡待著,少得罪他們為妙。”

“謝將軍相告,”顧盈盈淺淺一笑,這個楊冰塊,也不是那麼討厭嗎,原來是個面冷心熱的,“唐晚今還有事情,改再親自謝過將軍,只是不知道將軍竟然在京城。”——其實就算你不出來,我也還可以找子旭的嘛,六皇子的面子,可比你好用多了。我當然知道你的身份啦,只不過也要裝裝樣子。

“不必言謝,我幫你也有我的目的。之前沒有告知姑娘,如今楊某在此表示歉意,我是殿前司都指揮左使,楊毅涵。”依舊是平淡如水。

“久聞將軍大名,歉意就不必了,出門在外,誰沒有幾個身份,”她自己就有好幾個身份了,“不過今還是要多謝將軍,唐晚還有事,就先告辭了!”說罷,不卑不亢地行了禮,拉著懷中的孩子走了。

楊毅涵點點頭,也轉身離去。飛揚在他身邊,看到顧盈盈時先是一喜,此時是深思狀:“爺,你覺不覺得唐姑娘和別的女子不同?”

“哪裡不同?”

“爺不記得了嗎?屬下上次救的那個姑娘,賴著我們好久;之前還有一個,屬下救了她之後,她一副要暈倒的樣子,然後…”飛揚思索著。

楊毅涵拉著馬韁的手頓了一下,又繼續之前的動作,卻沒有說話。他明白,飛揚是說,唐晚不像別的女子,喜歡死纏爛打窮追不捨,上不得檯面的小手段一大堆。她永遠是這樣禮貌而疏離,不卑不亢。她看他的眼神,平淡得不能再平淡,就像對一棵樹一樣,只有禮貌的笑意,眸底一片清冷。

這是該慶幸,還是該悲哀?

****顧盈盈拉著那個七八歲的男孩子,看他衣衫襤褸,也是可憐人,於是蹲下問道:“孩子,你家在哪裡?姐姐送你回去吧!”男孩眨著眼睛,可憐兮兮地說:“姐姐,謝謝你,我家在南城。”

“那姐姐送你回家,走吧!”顧盈盈覺得自己一定是愛心氾濫了。南城是長安的貧民窟,是最窮的人住的地方。這個孩子那麼小,差點就死在風懷墨的馬車下,實在可憐。

牽著他的手,走到了他家,就看見破破爛爛的房子,一名‮婦少‬在院子裡忙碌著,看到男孩,立刻跑上前問:“小寶,你怎麼又一個人跑出去了!娘問了幾個鄰居,都說沒看見你,擔心了好久,這麼晚才回來!”

“娘,小寶是看見張嬸的治手瘡的藥,她說在城東的藥鋪買的,我想去城東藥鋪問他們要不要人幫忙,然後換一盒藥給娘。娘整天漿洗衣服,手都爛了。”小寶嘟著嘴,委屈地說。

小寶娘眼裡是動:“好孩子,你這麼孝順,娘還能說你嗎?只是下次出門,要告訴娘,別讓娘擔心。要是遇到壞人怎麼辦?你可是孃的命子呀!”

“小寶不敢騙娘,今天差點就遇到壞人,是這個姐姐救了我。”小寶指了指顧盈盈。

小寶娘這才看到顧盈盈:“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我們家一窮二白,也沒有什麼好答謝姑娘的——”

“嫂子說的是什麼話,施恩不望報。你的手我看看吧,或許我能治也說不定。”顧盈盈看了看小寶孃的手,一片潰爛。

“這,謝謝姑娘!”小寶娘將手伸了過去。

顧盈盈看了看,又把了脈,拿出隨身帶的金瘡藥,抹好之後又說:“你是泡在水裡久了,才會這樣,要我說什麼不要再下水的話,說了你也不會聽。我只說,你不顧自個兒,也要顧著小寶。”小寶娘沉默了。顧盈盈又問了好些話,才瞭解到,這南城,有好些人家都是像小寶家這樣的特困戶,朝廷也不會管他們。

“你們要是不嫌棄,就去我那裡做事吧,也算我行善積德,化解一些殺戮。”顧盈盈低下頭,如今在她手上的人命也不少,以後還會更多,也算她為自己積一點德,免得死後下阿鼻地獄。

“姑娘,這是真的嗎?只是,我什麼都不會,能做什麼?”小寶娘又驚又喜,但是馬上自卑起來。

“你放心,我即是想要你們,自然給機會你們學的,至於小寶,你要是放心,就讓他隨我學武功吧。”她現在最缺的就是人,是可以相信的人,既要明面上的人,也需要暗中的人。

“你們這裡,還有哪些人也是有困難,只要是人品良善的,你也一併找來,問問他們願不願意,除了老人家,我都用得,三後,我再來找你們。”小寶娘自是千恩萬謝。顧盈盈和他們聊了一會兒,又幫他們做了簡單的晚飯,才離開的。她想著,看來,她的另一家店要趕緊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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