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誰獨自心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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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心,獨自悲傷;誰的愛,令誰彷徨——題記】顧盈盈緩緩睜開眼睛,身體除了痛,就是痛,還有一種虛弱。回想起昏
前最後一幕——所以,她是得救了嗎?
眨眨眼睛,轉了轉頭,看見羽畫趴在邊睡著了,眼睛又紅又腫,跟核桃似的。顧盈盈不由輕笑:“這個傻丫頭!”許是聽見顧盈盈的聲音,羽畫醒轉,瞧見顧盈盈睜大眼睛看著她,驚喜道:“小姐,你醒了!”
“小姐,你不知道,你了好多血,我都怕死了!”說著,眼淚又吧嗒吧嗒掉下來。
“傻丫頭,我不是沒事了嗎?再哭就要瞎了!”顧盈盈神溫婉。
“我很擔心小姐,以前在家的時候,小姐可從來沒受過這樣的罪,吃過這樣的苦。”羽畫滴著眼淚。
“好了,一切都過去了!”顧盈盈伸出右手,拍拍羽畫的腦袋。
李章火急火燎地走了進來:“姑,你終於醒了!都六天了!”顧盈盈挑眉:“這麼久?今天是什麼
子?”
“十月二十九,我來,是要謝謝你,再向你道歉!”
“聽起來很矛盾。”
“謝謝你,是因為你保護我;道歉,是我害你受傷,對不起!”李章態度誠懇。
顧盈盈笑:“明明就是同一件事,還說出兩番道理。好了,我沒有放在心上,這是哪裡?”
“我府上,這段時間,你就在我府上養傷好了,廚子丫鬟,任你差遣!當我賠罪!”顧盈盈翻白眼:“你別一副委屈小媳婦的樣子,我還是看溫和有禮的你比較順眼!”李章聞言恢復了平時的表情:“是,你要吃什麼?我吩咐人做。”顧盈盈想了想:“紅棗銀耳粥吧。”李章聽完就出去了。過了一陣子,楊毅涵走了進來。
顧盈盈轉頭望著他,溫和地微笑:“謝謝!”
“不用謝!”楊毅涵依舊是冰塊臉。
“之前的要求我還沒有提,如今一命抵一命,倒也扯平了!”楊毅涵鷹眸盯著她,久久才說:“以後不要那麼傻。”顧盈盈愣了一下,隨即說:“也許我從來都很傻。”接著是一陣沉默。
“你好好養傷吧,其他的事情別心了。”楊毅涵拋下這句話,轉身離去。
****顧盈盈正在百無聊賴的“療養階段”
“羽畫,你念首詩給我聽吧!”羽畫結結巴巴地念《漢樂府》。
“算了算了,還是給我看賬本吧!”看了一會兒,頭昏眼花。
“你描幾個花樣子給我看看吧!”等到李章終於允許她下了,她才見到了闊別數
的江誠昊。
江誠昊自然是戴了顧盈盈給他的人皮面具,走進了六皇子府。
“你怎麼傷得那麼嚴重?”江誠昊見到滿身繃帶的顧盈盈,驚訝地說。
“寡不敵眾唄,我如今急需一支自保力量。我原來的山賊衛隊,在城南,讓羽畫帶你去找他們,他們的領頭是萬一帆,萬家刀法很好。如今我痛定思痛,要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羽畫,我念你寫。”顧盈盈口述了一遍曼陀羅宮章程。組建曼陀羅宮,顧盈盈任宮主,北堂堂主江誠昊,南堂堂主萬一帆,並將原本兩隊人馬全部打散。服裝、暗號、聯繫方式全部一一作了規定。又吩咐兩個堂主在她傷好之前加緊訓練,傷好後她要檢查成果。
如此休養了**,顧盈盈已經可以到處走動了,後面的藥,都是她自己配的,醫術,自然是法清門天下第一,她更相信自己的師門。
這一天,她在六皇子府閒庭信步。第一場雪已經下了,路上的積雪早已融化,草地上倒是有一層薄薄的白晶瑩。前方是一個獨立的院落,顧盈盈走進去,只見院中遍植梅花,如今還沒到花期。繼續往前走,透過窗戶就看到李章正在屋子裡作畫,儼然十分認真的樣子。
顧盈盈從沒看過李章如此認真的表情,她看過他的溫潤如玉,看過他毫無顧忌地嬉笑怒罵,卻從沒看過他如此認真執著的神情。她不忍打擾他,就這樣靜靜站在窗前看著。
雪又紛紛揚揚下起來,卻不大,晶瑩的雪花飄落在顧盈盈披散的墨髮上,雪白和烏黑相互映襯,格外美麗。
許久,李章抬起頭,才看見窗外的女子。她披著狐裘大氅,星星點點的雪花落了一頭,卻只是靜靜站著。
“小唐,下雪了,進來吧!”李章溫和微笑。
顧盈盈淺笑,這才進了屋子。暖爐的熱量漸漸讓她髮梢的雪昇華。她緩步走入,才發現這大約是李章的書房。然而下一刻,她驚覺,這間屋子掛滿了一個女子的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