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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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梯打開那一瞬間，曦看到開闊的豪華會客室內，一名美豔的妙齡女郎翹著長腿，坐在一張高級的紅絨沙發上。

“曦？”商懷星眯起眼，略微驚訝地張大紅，瞪著打開的電梯門。

不期然在這裡遇見懷星，曦僵在電梯內，直到電梯門快合上，她才慌忙跨出門外。

商懷星隨即恢復鎮定，掩著嘴笑道:“好巧喔！你來的正好，剛好可以給我一點意見，替我挑一件漂亮的婚紗。”婚紗？曦的臉倏然轉為蒼白。

“這些只是樣版而已，阿司說到時候要把法國、英國和美國的婚紗設計名師都找來，各做五套禮服，讓我沒有遺憾。其實我覺得這樣太費了，可是阿司說這是一輩子的事，不能隨隨便便的！”懷星接下道。

“商曦小姐？黑先生已經在裡面等您了。”秘書走過來道。

“你進去吧！等一下你出來後，如果你還有心倩，念著我們‘姐妹倩深’，可以替我挑一個漫點的款式。”懷星訕訕地道。

在秘書帶領下，她走進黑耀司的辦公室。

他坐在偌大的辦公桌後，無動於衷地盯著電腦螢幕。

她走到他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認真地問:“你決定結婚…是因為我開口，跟你要錢的緣故嗎？”他抬起頭看著她，然後咧開嘴。

“我一直以為你很聰明，但是今天，你好像突然變幼稚了。”他站起來乾笑一聲，俊臉上卻沒有笑容。

“跟我在一起的女人，就算不開口，我一樣會給‘報酬’。至於結婚這件事，我跟懷星訂婚就是為了結婚，這件事是早就決定的，不是為了任何人！”他的話很狠。

曦一直默不作聲，她緊握著拳頭，堅硬的指甲吃痛地戳進細緻的掌心裡，她卻完全沒有覺…

此時此刻，她只有恐懼。

她突然有一種直覺，知道這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他…

“何況，我答應過懷星，會給你一筆錢。”他冷漠地道，同時拉開屜，拿出一張支票。

曦呆住了，她怔怔地望著他無情的臉孔，和毫不猶豫的動作。

“這是你應得的。現在，gameover。”他把支票扔到桌上。

“你要我離開？”她瞪著那張薄紙，聲音飄忽得幾乎像遊魂。

“遊戲結束了。”他冷硬地強調。

“遊戲…”她落寞地笑了，蒼白的臉孔幾乎是透明的。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他面無表情，不置可否。

“你曾經…曾經愛過我嗎？”她問。

黑耀司僵住。

“我想是沒有的。”她蒼白地微笑，黯然道:“因為我開口跟你要的，只是一個缺乏安全的女人，最基本的要求。那些你不是給不起，只是不想給。然而你在等我開口，是因為這樣我們之間的關係，就會如你所願，僅止於很單純的買賣。”曦凝望著他，深深地、拼命地，想將他英俊的臉孔，烙印在自己的腦海深處…

雖然看著他，讓她心痛。

黑耀司別開眼，臉很冷漠。

“我很忙──”

“我會走的，我已經知道你的意思了…”收起支票，笑著轉過身，直到與懷星錯身跨進電梯後，曦才容許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她承認自己的情、不願意對自己說謊，雖然得到的結果是這麼深刻的傷害，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