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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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龍因為想盡快回到江南，故一路上都急著趕路。為了避免橫生枝節，他們不到客棧投宿，都在馬車上休息。想到這裡，他就氣裴思寒的不知好歹:到現在她還不死心，仍想回到衛昊天的身邊。每當他一靠近她，她就拚命抵抗，如看到仇人般，眼光充滿了厭惡，今他氣憤難消。他曾在掩月山莊暗中觀察過裴思寒對衛昊天溫柔體貼、撒嬌可人的模樣，為何她就不能這樣的對他？不，他一定會令她屈服的，不管用什麼方法！

思寒一臉疲倦地坐在馬車裡，才幾天的光景，她就如同失水的花朵般，憔悴消瘦得嚇人。她覺得好累，卻又不敢休息放鬆。荊河讜她固然沒好臉，經常想言相向，這些她都可以忍，但是林龍對她的企圖，卻讓她恐懼心寒，更害怕他充滿穢的光。為了逃避他無禮的撫觸，她得自己渾身是傷，她不能讓他得逞！這身子只屬於昊天，今生今世不變。思心寒裡明白，當她再也無力反抗時，她不會苟活於世上！現在她苦苦支撐著，只為了想再見昊天一面。她好想昊天，她要再見到他！

她必須撐下去！

明天就可到達江邊，一路上的順遂令林龍很高興。他將馬車停在城外，一個人入城買乾糧。經過城門時，見一群人在那兒指揩點點，他好奇地走近一看，竟是通緝他和荊紅的公告，上面還附有畫像。林龍見狀，馬上低頭離開，也顧不得買東西，迅速出城奔回馬車，將此消息告訴莉紅。

“秦書寒是巡案大人，當然有這種權力，不值得驚奇。”莉紅聽了沒什麼反應。

“但是他們的行動太快了，對我們非常不利。現在，各地都貼有圖像，我們隨時有被發現的可能，只有回到江南才能了安。”林龍眼角瞄到裴思寒厲邊一閃而過的笑意，頓時火冒三丈，步向坐在橫木上的她，欺身向前，強行捉住了她的梏腕，口氣惡劣地說:“知道他們想救你很開心是吧！不過，我不會讓他們稱心如意的，我現在就讓你成為我的人，看他們如何救你？”思寒見林龍走向她時，心中就有了警覺，她盡力想躲開林龍的魔掌，雙手雙腳拚命反抗“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做！放開我，放開我！昊天，救命，昊天…”她聲嘶力竭的哭叫著，就算會死在當場，她也不能被他侮辱。

荊紅冷冷地瞠視著林龍的行為，恨他絲毫不把自己放在眼中。當初她基於報仇的心理答應了這個計畫，兩人言明在先，捉來的裴思寒要做她的奴婢，就算林龍要她，裴思寒也是做小妾的份，她才是正室:現在看這情形，林龍怕已忘記原有的承諾。她重哼一聲，皮鞭出手“啪！”一聲重重落在木板上。

這一聲驚動了林龍，他不捨的放開思寒，不悅地看著荊紅“你這是做什麼？”

“你似乎忘了自己說過的話？”荊紅也是怒氣騰騰。

看見荊紅滿臉醋意，林龍才恢復理智，他討好的笑摟住荊紅“我怎會忘記？

只是想把氣發到那丫頭身上罷了，你別生氣！”已被挑起的情慾難消除，他兩雙手老實不客氣的在荊紅身上游移，心想，馴服了她，將來也較好做事:遂將心思放在荊紅身上，全力以赴。

思寒驚魂未定，雙手緊緊環抱住仍搐不已的身子，退回角落，驚恐的大眼死命瞪著面前的男女。她既已為人，自然已知人事；對她來說，男女之間的事是美好害羞的，但是林龍和荊紅卻當著她的面…她閉上眼，捂住了耳朵，不想看、不願聽，卻止不住口湧起的噁心。天啊:這種子她還要承受多久？昊天在哪襄呢？他能找到她嗎？思寒悲慼的在心中狂喊:昊天，我在這裡，快來救我…到了夜晚時分，思寒依然蹲坐在角落，荊紅隨手去了一個饅頭給她。

“吃吧，這是你在江北的最後一夜，明天一早我們就要渡江，看來衛昊天是救不了你了！”她得意地說完，哈哈笑著回到林龍身邊。

“你若早點想通，能乖乖服從我，就可以少受點皮之苦。”林龍摟著荊紅，一邊惡狠狠地說道，他對裴思已失去耐心了。

“或許她還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吧！”荊紅嬌媚地斜睨著思寒，向林龍靠得更緊。

“我們應該好好教教她才是。”林龍意會，穢地笑著“好，是應該教教她！”莉紅拿起一旁的麻繩，毫不客氣的將思寒的手腳綁了起來，便抬起她小小的下巴“你可要好好的學！”說完，得意的看著裴思寒無法反抗的痛苦神情，她就是要如此折磨這個可惡的女人！

思寒虛弱的閉上眼睛，耳中傳來他們蕩放的聲音。她已沒有任何覺了，生命力正一點一滴的從她身上失:她再也無法見到昊天了，但願來生還能再與他續緣…

糊糊之中，思寒到似乎有人抱住了她，輕輕觸摸她的臉頰，恐懼馬上又爬上心頭。

“不要！放…開我，放…開…我…”她模糊不清地低喃著，雙手無力地空中揮動掙扎，眼皮有如千斤重般。

她揮動的手立即被人牢牢握住，耳邊傳來悉的聲音:“寒兒，別怕，是我，我是昊天，別怕，不會再有人欺負你了，別怕！”

“昊天，昊天…”思寒低聲重複，奮力睜開眼睛，昊天的臉果真出現在眼前。她大概是在作夢吧！思寒費力扯出一個微笑，無意識的呢喃:“能再見到你，我死也無憾了！”說完，眼睛一閉，便昏死過去。

“寒兒！寒兒…”昊天雙目含著淚，將要了緊泡在懷中，馬上步出馬車，跨上自己的愛駒，往北疾奔而去。

前兩天，衛昊天接到探子回報，說發現了林龍的蹤跡，就馬上趕過來:在城外的樹林中，果然發現一輛馬車停在那兒。為了避免驚動車裹的人，甚而傷害到寒兒，他使將煙從車窗權人，再破門救人。

當他一踏入車內，眼前的景象使他震驚得怔立在當場。林龍和荊紅一絲不掛地相摟在一起，寒兒則被捆綁著倒在角落。登時，昊天口的氣息如被人去般，他顫抖的走向子，擁緊她在懷中，為她解去繩索，一隻手不穩的‮摩撫‬著她蒼白無血的臉，心有如千刀萬剛般疼痛。這此子裡，他們究竟是如何對待她的？看著思寒憔悴的面容、身上處處可見的青紫，還有‮腿雙‬的血痕，怒火幾乎將他的理智焚燃殆盡。他們竟然如此折磨她？昊天冷寒著一張臉，他們竟敢欺侮寒兜至此，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燭光下，昊天握著思寒的手，靜靜守候在她身邊，目光不曾離開她的臉。將寒兒抱回江邊的別館後，他馬上請了大夫來診斷:大夫仔細檢查過思寒之後，語帶憂慮地告訴昊天，她的身體與神都受到很大的打擊，脈象紊亂，情況不甚樂觀，他只能盡全力醫治，但能否好轉就得靠運氣了。昊天聽了既心疼又擔憂，更加寸步不離的守在她身邊。

思已經昏一天一夜了，之間只有斷斷續續的夢囈，未曾醒來。昊天撫著她消瘦的面頰，難過不已。

“昊天，救我…救命…昊天…昊夭…”思寒舞動著四肢，顯然足又作噩夢了。昊天忙上前安撫，在她耳旁輕聲勸:“我在這裡，寒兒別怕，我在這兒，別怕…”思寒從噩夢中醒來，一張開眼，就看到一臉憂慮的丈夫。

看見她醒了，昊天動的抱住了思寒“你醒了，老天保佑，你終於醒了！”兩行清源不由自主地了下來。

思寒被他摟在懷中，心神還有些恍惚，他是昊天？昊天來救她了！這項認知讓她完全鬆懈了下來，她也用力抱緊他，喜極而泣。

體諒思寒受了那麼多的委屈，昊天任她盡情的哭泣，並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