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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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楓低聲告訴西門玉蘭道:“我們走吧,這-無事,早點上去,免得他們發覺有了準備,那樣進去便有點麻煩,看那紅衣怪僧的輕功,矮胖頭陀大概也非弱手。”西門玉蘭嘆道:“無怪飛花醉月在江湖武林中為人聞名喪膽心寒,僅紅衣怪僧這種武功者,竟然都臣服他手下。”秋楓道:“像紅衣怪僧武功者,大概是飛花醉月的左右人物吧!”西門玉蘭道:“不錯,地獄尊者乃是飛花醉月的左右手,可是像紅衣怪僧的尊者,卻有十八人之多。”聞言吃了一驚,秋楓問道:“是真的嗎?”西門玉蘭道:“我怎麼會虛言騙你,地獄大殿是指十八層地獄,地獄尊者當然是十八位之數。”秋楓道:“西門姑娘,你對飛花醉月組織底細,像似知道得很清楚,這樣看來飛花醉月是誰?你也許知道吧?”突然雙目淚水直,西門玉蘭道:“我父親曾經是這個組織的一員…”她說到此處,已經嗚咽不成聲。

聞言,驚噢了一聲,秋楓道:“你父親——九尾龍西門武嘯?”西門玉蘭道:“他…他已經死了,死得極慘…臨死前,他向我說出飛花醉月的組織、所在地,但仍然沒說出那徒是誰。”秋楓仰頭望著天空,心中到一陣茫然、悲傷,因為他想起四年前的一夜,扶養自己的恩師不也就是和她父親遭遇一樣?

過了一陣子,秋楓長了口氣、,道:“西門姑娘,你…你不要傷心…”西門玉蘭道:“我…我慚愧得很,他…竟是飛花醉月的手下…令我恥為人子女,更是對不住九泉之下的恩師…”輕然一嘆,秋楓道:“你不要太自責了,我們走吧!讓我們看清殺死你父親的兇手是誰?’西門玉蘭點點頭!

兩人展開輕功,一起一落,向頭陀山主峰闖去!

秋楓和西門玉蘭都撿那難走的懸崖絕壁走,其實這才是真正去地獄大殿的道路。

驀地-,東方不遠處傳來一縷輕微風聲。

秋楓知道形跡已,向西門玉蘭輕拉一下,人立即入崖下陰影處,西門玉蘭身形倫俐,聞聲也立即隱避。

只見來者仍是矮胖頭陀和四位羅漢僧,他們東張西望一會,久久再向前奔去!-原來西門玉蘭身著白衣,被矮胖頭陀發現一條人影,要知夜行人著白衣乃是大忌,縱然、你武功絕頂,也極難掩蔽身形。

從暗處出來,秋楓道:“西門姑娘,我們行蹤已被發現,要小心一點。”幽幽的神情,西門玉蘭幽聲道:“你怎麼都這般稱呼我,我們之間的距離,不能親近一點嗎?”聞言心頭一酸,秋楓低聲道:“我能夠稱你蘭妹?”點點頭,西門玉蘭道:“楓哥,我…我很怕!”左手輕輕搭上她香肩,秋楓道:“若我能夠保護你,我願意此生永遠保護著你。”西門玉蘭低聲道:“如你常伴在我的身邊,縱然面臨生死一變,我也不會害怕了。”秋楓輕聲嘆道:“可惜我沒有天下第一的武功,強健的保護著你。”西門玉蘭道:“楓哥,我看你鬥玄鍾教妖孽時,招式詭奧微,只要你不要大意,臨危不亂,那麼你已經身負天下第一武功了。”這一句話,不啻是秋楓一大鼓勵,他想道:是了,殘陽十七式怎麼不是天下第一詭的武功?是什麼?

驀在此時,只聽前面峰上“當”的一聲之後,鼓聲又“咚”的一響,接著“噹噹噹!咚咚咚!”鐘鼓之聲,不絕於耳,悠揚傳入天際,歷久不絕。

突然一陣呵呵的輕笑聲,由左側崖影傳出,道:“這樣撞鐘擊鼓,一片‘怕!怕!怕!’之聲,真是笑掉人家大牙,看來這頭陀山之地也無什麼能人,呵呵呵…”秋楓與西門玉蘭首先聽到笑聲,心中大驚,待他們凝目望去。

秋楓喜聲叫道:“易前輩,是你!”

“呵呵!秋老弟,你們何時摸來了?”原來崖影-蹲坐著一位奇醜怪人,以及四頭狼犬,他不是野狼神偷易中物是誰?

到自己孤獨無援,乍見野狼神偷心內暗喜,西門玉蘭笑問道:“易老前輩!大慈院的禿頭,是不是你老人家的傑作?”聽得瞪大眼睛,易中物問道:“西門姑娘,你說什麼?”由他的說話,秋楓已知是另外有能人潛入頭陀山,若以易中物的功力,諒也無法傷害那麼多人?

打量一下四周,秋楓道:“聽他們鐘鼓之聲傳警,大概已經遇到勁敵,我們趁此刻混入是最容易不過了。”野狼神偷易中物輕笑道:“秋老弟,不是老夫看輕你們,飛花醉月的組織,可說是空前絕後的武林幫派,縱然是武林聯軍圍攻頭陀山,也無法消滅他們,如果你們二人能聽老夫忠告,還是趕快退出此地。”聽得一怔,秋楓道:“怎麼?易前輩不是和飛花醉月為敵來的?”野狼神偷易中物嘆道:“老夫摸索到此地已是一月時間,但仍然無法闖入地獄大殿,連飛花醉月是誰也不知道,如何說來向他尋仇?”秋楓朗聲道:“易前輩若不去,在下便告辭了。”話落,西門玉蘭和秋楓並肩向前面峰上馳去!

望著兩人的身影,野狼神偷易中物冷森森一笑,自言自語道:“真是個不知死活的小子,呵呵呵…飛花醉月!天下武林有何人能夠知道飛花醉月是誰?哼,到底大慈院的死者,是何方小子傷害的。”說罷,野狼神偷易中物一伸,一摸瞼。

令人不相信的,這位彎弓背,臉孔奇醜的老人,竟然搖身一變為一位瀟灑風的中年儒士。

他,他正是龍堡堡主姬清羅。

這個秘密,震驚天下武林的大秘密,不知何時才能為天下人所知曉?

秋楓和西門玉蘭在片刻工夫已馳到峰頂,眼望峰上矗立著一座廟宇,高有十餘丈,極為壯觀。

西門玉蘭低聲道:“這座廟不似廟的建築物,大概便是地獄大殿了,據父親說地獄大殿一直連綿到頭陀山最高山峰。”秋楓似沒聽清她的話,突然說道:“奇怪!他每次遇上我,都是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時候出現。”西門玉蘭問道:“楓哥,你在說什麼人?”秋楓道:“我覺得野狼神偷易中物,行跡可疑…”西門玉蘭和秋楓正待欺身進廟,兩條人影疾撲而至。

長劍出鞘,西門玉蘭亮聲道:“這幾位師父,我們乃是應醉月之命前來地獄大殿,請你等放行。”秋楓此時已看清來人是兩個道土,一般高矮,身穿道抱,中紮緊了一條寬布帶,足穿-鞋,一個個面兇光。

他們冷笑一聲道:“既然應醉月之命而來,為何亮劍蓄備,哼,地獄大殿死者方能進去,你們還是留下命進去!”左邊那位道士撲向西門玉蘭,右邊道士撲向秋楓。

這兩個道士手中戒刀有幾年火候,戒刀一起,白光閃閃,一招“風劈”急轉而至,刀到驀化“風掃落葉”削向西門玉蘭左臂,道士通常用劍,可是他們用的是戒刀。

西門玉蘭長劍疾吐,腳換半步,劍挾一縷銀光,急刺這道士右臂,這招名“金針定海”暗藏變化。

她一見這道人變招,手中長劍一搖,劍吐花蕊,劍疾變“星趕月”急刺咽喉要害。

那知這道士武功也非等閒,手中戒刀“風貫雙耳”、“雲乍展”、“捲雲飛雪”一片刀光如白雪蓋地。

那邊秋楓也是連出三招,仍然無法收拾這個道士,眉頭一軒,左掌一揚,右手凝運一股內勁。

那道士仍不識厲害,飄身欺來,戒刀划起一片刀幕。

秋楓冷笑一聲,上揚的左掌猛然一撥,將右掌運出的勁力,帶得反擊過去。

這個道士怎麼能夠抵制秋楓這手奇詭奧的招式,他竟然沒哼半聲,身軀疾飛而起,叭噠一聲!摔出四丈開外。

西門玉蘭見秋楓擊斃了一人,嬌叱一聲,長劍翻騰,縷縷銀光,恍似一張天羅地網罩向那位道士。

她一支長劍,宛如一條游龍,伸、、纏、削,蜿蜒如萬丈匹練。一聲慘叫傳出,一股鮮血在雪白的劍光中灑出,那道士身子已經倒了下去。

驀在此時,一條灰人影從空而降,人未到聲先到,-道:“陰狠殘辣的女賊,吃我一掌。”只見他雙足落地,揚起一掌向西門玉蘭劈去!

西門玉蘭剛一劍刺死那道士,猛見來人攻到,不及細看,劍使“腕底翻雲”長劍滴溜溜一轉,一道青光,已向來人劈到。

來人武功不凡,撤身讓步,右手疾出劈掃西門玉蘭左肩,左手變打為抓,一沼兩式,出手奇快,內力勁然。

西門玉蘭一聲輕嘯,長劍疾如風發,劍演“雲飛袖”狠劈兩劍,劍醜突化“寒夜風霜”她變招換式,迅快、兇狠,只見劍如匹練,翻翻滾滾,一片白光,映月生輝。

但來人乃是大慈院的主持名叫阿彌的矮胖頭陀。

他那雙掌極為厲害,在西門玉蘭劍光影幕中,雙掌對攻,威力無邊,一時間無法決定勝負。

看得眉頭一皺,身子猛欺過去,秋楓叫道:“蘭妹,你休息片刻,這個人由我來收拾。”話落,雙掌一帶迅向阿彌頭陀。

阿彌頭陀見了一怔,待見秋楓掌風凌厲,趕忙飛躍退避,口中喝道:“何處狂徒,敢來頭陀山撒野,真他孃的不想活了!”冷冷一笑,秋楓道:“臭和尚失職偷-,難逃飛花醉月酷刑處治,不如干脆死在我掌下。’“下”字出口,秋楓已一掌向阿彌頭陀劈去。這一掌他用了五六成勁力,掌風起處,颯颯生風。

阿彌頭陀硬拼一掌,龐大的身軀被震退六七步。人如巨鳥般飛起,躍入那廟門,瞬間逃得無蹤。

這一下秋楓呆楞當地!

收了劍,西門玉蘭道:“咱們隨他身後進去!”兩人分作左右閃進這所莊嚴輝煌的廟門,他們不同時咦了一聲。

原來這廟門之內,竟是個大花園似的地方,但這地方沒有花,卻是古樹參天,幽森昏暗。

秋楓心內暗自嘀咕:“果然是地獄大殿,飛花醉月若在森林中埋伏下高手,自己兩人定難逃劫數,可是,自己怎能夠這樣回去,師父的血仇…”想到此處,他望著西門玉蘭,想要徵求她的意見。

昂昂頭,西門玉蘭向他微微一笑,道:“不屈不撓,再接再厲,萬難之事皆能克服。”這一句話,給了秋楓莫大鼓勵,他暗叫一聲慚愧,當下兩人並肩向灰暗的森林走進,暗中各凝運了本身真氣,待機應變。

兩人在森林中走了很久時光,越深入越陰冷,有如是一道冥陰之路,其實這是越上頭陀山的主峰頂所致。

驀然——一個沙啞的語音,在昏暗中傳來道:“他孃的,黴運當頭,麻煩可大啦!這個紕漏就到此收手,咱打定主意先回地獄大殿是最上上策。”秋楓聽了這番話,已知那些人定是阿彌頭陀等五人,在商討逃與不逃事。

但聽阿彌頭陀道:“四位師弟,就是這麼辦,別他的磨蹭了,咱們趕緊返回大殿請罪。”話落,沙沙的腳步,緩緩遠去。

這樣一來給秋楓和西門玉蘭少走多少-枉路,他們以靈的耳力,辨別阿彌頭陀等五人的方向,隨後跟蹤著。

大約半個時辰工夫,前面一亮,森林已盡。

秋楓、西門玉蘭將腳步更加放輕一些,出了森林,抬頭望去!

星月映照下,只見前面現出一座如同萬里長城的龐大建築物,形狀像蛇陣,蜿蜒伸入峰匱。

這時五條人影,迅快踏著石隙往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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